京市的盛夏是從七月初開始的,也快接近暑假。
下午四點半,剛從軍區趕回城裏的周傅川,又馬不停蹄的開車出發兒園。
路上接到了自家大哥的電話,林阮和薑茶帶著灼灼逛街去了。
今晚家裏在外麵聚餐,讓他接上兩個小的,直接去老爺子常吃的私房菜館。
初一先小寶放學,見門口的老師沒有念自己的名字,門路的跑去小寶的邊。
小寶見弟弟過來,從短袖襯衫的口袋裏掏出顆巧克力,拆開包裝喂進了初一的裏。
“謝謝哥哥。”
初一咂著小,向小寶的更近。
“不用客氣。”小寶瞇著眼睛笑。
自從薑茶回來,他的格比之前開朗很多,也變得更笑。
也變得更像一個五六歲,會撒、會鬧脾氣的小孩。
周傅川匆匆趕到兒園的時候,初一正和小寶蹲在牆角的階梯上,看角落裏搬運食的螞蟻。
小小的世界,兄弟倆也看的很得勁。
“周慕安、林謹行小朋友,家長過來接你們啦。”
在門口的老師戴著小蜂,聲音溫溫的,聽著很是舒服。
聽到老師的聲音,初一和小寶瞬間抬頭,看見了站在門口人群中,高拔尖的周傅川。
“二叔。”
“爸爸!”
兩個小崽子跑的飛快,同時抱上了周傅川的大,像兩隻粘人的小考拉。
周傅川摞著兩個小掛件走出人多的地方,隨後一手抱一個,往停車的地方走。
初一見他走得快,著急的抓頭發,“爸爸,肚肚!”
便利店就在對麵,穿過馬路就是。
旁邊還新開了一家仟吉,正在做開業活。
小崽子還看見了他們班的同學,他們早上就說,現烤的麵包可香可甜可味。
“別急,帶你們去。”
周傅川給他兒子的心思的準準的,見他慌張的小模樣,腳步一轉,順著人流去了對麵。
這條路,一到放學時間,便有警叔叔出現,車流很慢。
“便利店還是蛋糕店?”周傅川問。
小寶和初一異口同聲,“蛋糕店。”
裏麵的人多,周傅川拿了個托盤,護著兩崽子去選自己喜歡的。
看見有滿分草莓油麵包,初一毫不猶豫的使喚他老子。
“爸爸,爸爸,我要這個草莓噠。”
周傅川剛夾上,小寶牽著他的角往櫃臺走。
“二叔,我要芋泥椰蛋糕,我和媽媽,還有小嬸嬸一起吃。”
林阮和薑茶也喜歡芋泥,一屋子的芋泥腦袋。
“我也要一起吃,我也吃芋泥。”初一揚聲拍著小手,跟在後麵強調。
周傅川護著他的小腦袋,將他和小寶攬在前,“人太多了,跟著爸爸。”
芋泥椰蛋糕搭配很好看,看著也很好吃。
他們排著隊過去的時候,恰好到了最後一個,周傅川火速買了單。
櫃員打包的時候,他們後急急忙忙走過來一個人,聲音也很著急。
“還有芋泥蛋糕嗎?”
“今天賣完了,最後一個被前麵這位先生買走了。”櫃員指指麵前的周傅川。
“你好,我能用十倍價格買你的價格嗎?”後的人問。
周傅川說:“不能,因為這是我侄子先選的。”
站在他後的遲非聽見這個耳的聲音,頓時愣在了原地。
櫃員將打包好的蛋糕遞給周傅川,視線好奇的在兩人中間打了個圈,又收回去。
早聽見聲音知道後麵是誰的周傅川,沒半分停留,目不斜視的帶著小寶和初一離開。
遲非看著從邊走過的周傅川,喃喃道:“二哥.....”
失神過後,立馬追了出去。
“爸爸,那個叔叔又過來啦!快跑!”牽著爸爸角的初一著急的跺跺腳。
他擔心哥哥的蛋糕被搶走,那麽小一個,他們自己都不夠吃噠。
“二哥,等等我。”遲非追了上來,攔在了三人的麵前。
周傅川看著擋在前的人,沒說話,倒是初一蹦躂著擋住蛋糕。
“叔叔,蛋糕是我哥哥的,我們家有錢,不賣!”說完,他還了圓圓的肚子。
遲非想到剛剛在蛋糕店裏,自己在周傅川麵前財大氣的話,此時也有些臉紅。
周傅川看著許久未見的遲非,麵上毫無波瀾,語氣也平靜。
“有事就說,沒事就各回各家。”
初一話:“各找各的媽媽。”
“崽崽,你先安靜點。”周傅川了他兒子的小臉,“有點吵。”
初一總是在特別正經的時候,憨的向搞笑男發展,很容易讓人破功。
比如現在,周傅川嚴肅的表差點端不住,他想笑。
“知道啦,爸爸。”
初一用自己的小胖臉蹭蹭周傅川的手,雙手捂上了自己的小。
“小,不說話。”聲音含糊不清。
小寶看著弟弟的小作,也鬆開了扯著周傅川角的手,捂住了。
兩個小崽子看著彼此,嘻裏哈拉的笑,笑的眉眼彎彎。
這一幕被遲非盡收眼底,不知為何,他心底滋生的羨慕又酸又。
曾經幾何,周傅川邊始終有他的位置,而現在,他已經被徹底排除在外。
由最好的兄弟,變一個無關要的外人。
“二哥,還沒恭喜你,聽說你又有了位小公主。”遲非角努力出抹微笑,讓自己看著開心點。
灼灼的滿月宴,無論是周家,還是單論周傅川個人,都沒有邀請遲非。
至於為何,自然是因為曾經的欺騙。
周傅川從未忘記責怪自己,但他同樣記仇,同樣憎恨邊最親近之人的欺騙。
欺騙如同背叛,永遠不可原諒。
“謝謝。”周傅川點頭謝過,拎著蛋糕轉牽上邊初一的手。
“小寶牽著弟弟,我們要回家吃飯了。”
聽到二叔的話,小寶跑到初一的邊,握著弟弟對自己張開的小手。
“好噠,二叔。”
三人都不再看遲非,並肩而行向前麵走去,一大兩小的影從後麵看著格外和諧。
遲非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突然大聲說:“二哥,小悅出來了。”
周傅川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暫停向前行的腳步,甚至連回頭都不曾有過。
但他的話擲地有聲。
“遲非,你已經訂婚了,是個男人就別做惡心別人的骯髒事。”
“還有,我說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昨日種種,周傅川早就不再拘束,過去阻礙他的人和事,都是他放棄的。
以後,周傅川的重心隻圍繞林阮轉,他隻要林阮。
哪怕拋棄一切重來,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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