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不難買,回頭我寫好了藥方子,照著方子抓藥就可以了。”阮惜時說道。
“誒呀,這藥聽起來這麽複雜,我們府裏的下人媽子都是人,哪兒懂這些啊!”孫姨娘道,“萬一弄錯了藥,那不是病上加病嘛!”
笑著對阮惜時道:“不如還是勞煩惜時小姐親自給夫人熬藥吧,相信為了夫人好,惜時小姐也是不會介意的吧~”
“孫姨娘。”
大帥夫人蹙了蹙眉,不讚同道:“惜時是我的客人,怎麽能做這種活呢!”
“隻是煎藥而已,對來說,又不是什麽複雜的活~”孫姨娘卻道,“何況惜時小姐過些日子,就要嫁給二爺了,若說起來,您也算是的準婆婆了。這未來媳婦伺候婆婆,也是說的過理去的~”
笑著看向阮惜時:“是吧惜時小姐?”
阮惜時看著倆一唱一和。
原來這就是大帥夫人最終的用意。
阮惜時角微微揚起,出了小兒家的張和期盼:“是啊,隻是煎藥,我可以的!”
看阮惜時這樣乖巧懂事,大帥夫人才“勉為其難”道:“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能照顧夫人,是我的榮幸!”阮惜時立刻說。
“你有什麽需求就直接和管家提,”大帥夫人又說,“包括吃穿用度上的,若是缺什麽,都可以跟我或者管家說,就把這裏當自己家,不用客氣。”
“謝謝夫人!”阮惜時小臉的微微泛紅。
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你還在上學吧,先去學校吧,莫要因為我的事耽誤了學業。”
大帥夫人微微闔上眼,掩去眸中的心思。
局已經布好了,上一次沒有功,這一次,一定要讓阮惜時徹底失去大帥的好,取消婚約。
……
從大帥夫人房間離開後,就有人專門來送阮惜時去上課,同時還差人去了一趟章公館,告知了他們阮惜時要住在大帥府的事。
章鎮江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他不得阮惜時早日嫁進大帥府去,所以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阮惜時一到學校,宋玉霜就拉住,問起大帥夫人的況,阮惜時隻說沒什麽大礙,還跟說了要住在大帥府的事。
宋玉霜聽了眉頭微蹙,低聲音,湊到阮惜時耳邊說:“你最好還是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我姨母那個人心思很深。”
宋玉霜雖然年紀不大,但心思比姆媽要細多了。
阮惜時點點頭:“我知道了。”
“對了,還有那個孫沛珊,上次在家裏你發生了那樣的事,是不是跟有關啊?”宋玉霜神兮兮的問。
阮惜時微怔:“怎麽忽然這麽問?”難不是宋玉霜發現了什麽?
“因為剛才我去老師辦公室的時候,聽到老師們說,孫沛珊的父親過來提了休學申請,說是孫沛珊因為不適要暫時休學了。”宋玉霜道。
阮惜時聞言,心思流轉。
“大概是到了那個厲害的鬼吧。”隨口道。
孫沛珊休學,肯定跟上次被那個道士吸了靈力有關。
那次看的樣子,就已經半死不活了,恐怕是再也沒機會去找周欽的麻煩了。
宋玉霜信以為真的哦了一聲,也沒有多問。
阮惜時卻想起了自己中符的事。
還有十幾天就要到第一夜了,但是崽崽還不肯教隔空畫符。
按照崽崽的說法,需要收服更多的鬼,才能得到更多的靈力,讓自己快速提升。
正想著,就聽宋玉霜小聲道:“你最近住大帥府的話,想要捉鬼賺錢應該很不方便吧。”
阮惜時沒想到自己剛想捉鬼,宋玉霜就說到這個,愣了幾秒才點點頭:“的確不方便的。”
“沒關係,如果你需要去捉鬼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們放學一起,就說是去陪我買東西,我給你打掩護!等結束了,我會把你送回大帥府去,這樣姨母也沒話說了。”宋玉霜提到這個就眼睛亮閃閃的,跟平日裏冷若冰霜的形象判若兩人。
阮惜時看這樣,忍不住笑:“好,那就麻煩你了。”
“能幫到你就好啦。”宋玉霜說,但旋即又想起什麽,幽幽歎了一口氣,那如冰雪般麗的臉龐上,也染上了幾分愁緒。
“怎麽了?”阮惜時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又不開心了。
“還不是我阿爹。”宋玉霜歎了口氣,“他昨日跟我說,等過幾天禮拜日,要我帶蕭棋去四逛逛,可是我不想去。”
“既然不想去就告訴你阿爹啊。”阮惜時道。
宋玉霜卻搖搖頭:“我知道阿爹的心思,他才不會那麽容易妥協呢。”
低聲道:“隻是我真的不喜歡他,要是能讓他先拒絕我就好了!”
宋玉霜忽的想到了什麽,拉住了阮惜時的胳膊:“惜時,你那裏有什麽可以讓人變醜或者生病的符咒或者藥嗎?”
阮惜時失笑:“那都是害人的,我哪有這些。”
“也對。”宋玉霜垂下手,幽幽道,“看來我得想點別的法子了。”
阮惜時:“你別因為這種事折騰自己的子啊。”
“好好好,我知道的。”
阮惜時暗歎一口氣,宋玉霜的表肯定又在策劃什麽點子。
其實蕭棋看著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為人還是十分正派的,隻是各花各眼,看來宋參謀想要撮合他們兩個,是一件非常有難度的事了……
放學後,大帥府的車準時準點的來接了。
阮惜時回到大帥府,才知道房間什麽的都已經給專門安排好了,所有什一應俱全。
阮惜時不得不歎大帥夫人的用心。
隻是越竭盡全力的對阮惜時好,阮惜時就越明白,接下來肯定要使什麽招了。
管家已經將藥都備好,阮惜時仔細檢查了一番,都是上好的質量。
去給大帥夫人熬藥的路上,特意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大帥府除了正廳偏廳和後院外,還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院,大帥和大帥夫人都住在東院,兩位帥都住南院,客人住西院,家養的傭人是住北院。
每個院落外,都有駐兵把守。
現在就住在西院。
阮惜時還特地注意了一下,每個院落之間都是一牆之隔,離南院和北院都是隔著一堵牆,離大帥和夫人的東院就有點距離了。
不過現在兩位帥不在,這南院就都是空著的。
阮惜時將地形大概都清楚了,也差不多到了廚房。
下人將準備好的藥材遞給就離開了。
阮惜時一個人進了廚房,就見到廚房裏有幾個使傭人正在劈柴燒火。
見到阮惜時,一個傭人問道:“你是誰?”
“我是來給夫人熬藥的。”阮惜時揮了揮手上紮好的藥。
“你去那邊吧。”傭人指著角落一個地方跟說。
那裏麵有個爐子。
阮惜時也不介意,隻是怕弄髒了服,將外衫一,穿著一件夾襖就去熬藥了。
“你們剛才聽見,那丫頭說是給夫人熬的藥!”一個老媽子朝著阮惜時那邊看了一眼,說道。
“聽見了,這段時間都來了好多大夫給夫人看病了,這藥是幾天就換一撥,也沒見有什麽好轉。”另一個傭人道。
們沒見過阮惜時,隻當是個熬藥的下人,沒把當回事,所以聲音也沒放的太小。
加上阮惜時現在耳力可比以前好多了,所以們說什麽,阮惜時聽的一清二楚。
“聽說又來了個神醫,說不定這回就能看好夫人的病呢。”
“什麽神醫!”一個傭人嗤道,“我聽說啊,就是個小娃!”
“真的假的?夫人這是病急投醫了吧,一個娃娃會什麽醫啊!”
“就是,連天師都治不了夫人的病,一個娃娃能有什麽用。”
天師也來跟大帥夫人看過?
阮惜時一邊攪和著藥一邊聽著,倒是總算來了幾分興趣。
按理說那天吃飯的時候,那幾個鬼就已經被驅除了,現在整個大帥府都見不到一隻鬼,天師來幹什麽?
“說起來夫人這病也是邪門~”一個傭人突然低了聲音,阮惜時微微提高了一下靈力,那傭人的話便鑽進了耳朵裏。
“我是聽夫人房裏的小桃說的,夫人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而且裏都著什麽鬼啊怪啊的,還說別過來之類的,那聲滲人的很,小桃都被嚇得不敢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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