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從口袋裏掏出從宋家人手裏得到的六小黃魚。
這六小黃魚是一比不小的財富,足夠買下一間小鋪子了,放在房間肯定是不放心的,但隨攜帶也不安全,得想個法子。
阮惜時想到了保險櫃。
翻出從鄉下帶來的那個小包裹,包裹裏除了幾件換洗外,還有姆媽給的東西。
裏頭有個印章,姆媽說,這印章是外公的,外公早年做生意,就在人民銀行開了個保險櫃,後來錢陸續投資進去了,保險櫃也就空置了,但印章還留著。
有這個印章,就能開保險櫃。
阮惜時將小黃魚跟印章一起放在一麵男士手帕上麵,然後塞回包裹,放進了櫃最深,這是目前為止最寶貝的三樣東西了。
要空去一趟人民銀行,把這六小黃魚存進保險櫃裏,還要去一趟靈市場,這一次,應該可以買到更高級的法了。
等忙好了一切,才坐回到床上開始調息打坐,將從那個男鬼上吸收到的靈力,全部轉化為自己的。
很快,就覺自己失去的靈力被補回來了,而且越發舒暢。
甚至能覺到,自己的靈力正在四肢百骸中遊走,這種覺太奇妙了。
阮惜時閉上眼,將全部神投到修煉當中。
此刻三樓最中間的房間,柳湘湘卻臉難看的坐在章薇的床上。
對章薇道:“你怎麽這麽糊塗,白白把討好宋家的機會給了阮惜時那個死丫頭?”
“我沒想到啊!”章薇也懊惱的很,一排貝齒用力咬,“我沒想到跟宋夫人竟然還有這等淵源!”
“是啊,這死丫頭運氣可真好!”柳湘湘沉著臉,“這下宋家對阮惜時的印象肯定很好,萬一他們在大帥麵前為阮惜時說上幾句好話,你怎麽辦?”
一想到阮惜時要飛上枝頭做凰,爬到自己頭上,就氣的口疼:“要不是你阿爹後來才告訴我把這死丫頭給接回來了,我一定早就除了,也不會有今日的事了!”
說到這心裏就越發不舒服。
雖然費盡心思,終於了章家名義上的主人,但章鎮江還是跟以前一樣,除了在房間裏過夜之外,其他一概事都不與商量細說,都是最後才通知。
知道,這是章鎮江覺得沒文化,心底裏還是瞧不上。
若是換做阮楚韻,恐怕就不是這樣了。
柳湘湘想到這,心裏對阮惜時就更加厭惡了。
章薇雙手:“如今木已舟,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不過就算宋參謀再看重阮惜時,真正娶親的,還是大帥府!隻要大帥府不同意,誰來也沒辦法!”
轉頭看向柳湘湘:“後天就是禮拜日了,隻要讓在大帥府出醜,到時候大帥肯定瞧不上,自然不會讓帥娶了!”
“你說的有道理。”柳湘湘思及此,握住兒的手,“這件事姆媽來想辦法,你就好好休息,到時候在大帥府好好表現,你跟那個死丫頭不就高下立判了!”
章薇點點頭,眼裏閃過一抹怨恨。
就不信,阮惜時次次都能這麽好運!
……
翌日阮惜時又打坐了一天,除了早晚吃飯,其他時間都泡在屋子裏,已經完全恢複了。
轉眼就到了禮拜日,要去大帥府赴宴的日子。
天剛蒙蒙亮,阮惜時就醒了。
起看向窗外明的天。
鳥兒在窗欄上吱吱的唱著歌,一如的好心。
一想到今天又可以見到傅雲霆了,就特別開心。
輕快的下了床,洗漱好後打開櫃準備換服,結果一拉開櫃,就看見昨天還好好掛在櫃裏的洋裝,此刻全部被剪了破布,一條一條的垂下來。
阮惜時的小臉瞬間像是結了一層冰。
趕蹲下來從裏麵翻出包裹,還好包裹沒有被打開過,裏麵的金條和印章都在。
大概是對方瞧不上這個破包裹和裏麵的幾件破服,所以看都沒看。
阮惜時將包裹重新塞回去,找了個被子蓋在上麵,才起,將放在最外麵那件準備換上的洋裝拿出來。
洋裝已經被剪的四分五裂了,還有被撕扯的邊,可見對方是懷著怎樣怨恨的緒將洋裝弄這樣的。
阮惜時翻了翻,就看見洋裝一留了一抹紅。
拿在鼻尖輕輕聞了聞,聞到了一殘留的指甲油的味道,估計是沒完全幹的指甲油不小心蹭上的。
這指甲油是稀罕,在百貨大樓才有賣,價格昂貴,也就家裏的小姐才用得上。
如果沒有記錯,章薇是淺的指甲油,而章婷則是這種大紅。
阮惜時握手裏被剪得稀碎的洋裝,小巧的抿了一下,忽的將櫃裏所有的洋裝全部抱出來,轉下了樓。
章鎮江也才剛剛下樓,傭人端上早飯,他還未坐上桌子,就看見一個小的軀抱著一堆服下來了。
“這是?”他疑道。
阮惜時努力的歪了歪腦袋,艱難的出了半張小臉:“阿爹。”
“惜時?”章鎮江訝異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我的服不知怎麽的都破了,我正準備去外麵找裁看看,有沒有哪件是能補好的。”阮惜時一張小臉皺一團,快要委屈到哭出來的樣子,“否則時間要來不及了。”
“什麽,都破了?”
章鎮江騰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抓過阮惜時手裏的洋裝,在看見爛了布條時,頓時臉沉的能出水來:“怎麽都爛了這樣?”
“我不知道。”阮惜時搖搖頭,“我早上起床換服的時候,看見櫃裏的服都這樣了。”
說著手將自己懷裏的服都遞到章鎮江麵前給他看。
“這都是誰做的!”章鎮江怒氣衝衝的又抓起一件,前後翻了翻,剛才比剛才那件破的還要厲害。
在翻過來的地方,他看見了那個紅指甲油的痕跡。
他的眼神驟然變了。
他認得這個指甲油。
這是前段時間章婷纏著要柳湘湘帶去百貨大樓買的,買了回來,還特意塗給他看!
是章婷做的!
章鎮江臉上是風雨來的神,他猛然握手裏的服,著臉對傭人道:“去把三小姐給我下來!”
傭人被章鎮江的表嚇了一跳,頭也不敢抬的趕上樓去章婷了。
過了會,章婷才著眼睛,磨磨蹭蹭的從樓上下來,裏還一邊嘟囔著:“幹嘛這麽早把我起來?”
說著就看到站在客廳中間的父親和阮惜時。
疑的走過去:“阿爹……”
話還沒有說出口,章鎮江忽的抬手,怒氣衝衝的給了一掌!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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