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平靜如水的棕眸閃過驚訝,不過很快恢複如初,禮貌一笑說著:“對不起,竟然沒能認出,小姐就是我要等的人!”
原本他以為對方會是個上了年紀的,類似神婆之類的。
畢竟他之前找過的,很多都是這類人。
“這是我的名片,我戰銘。”
戰銘將名片輕輕擱在了阮清珞的麵前,微笑說著:“我讓小姐幫我找的人,是我,因為爺爺年輕那時候正是戰時期,兩人走散了,這一晃就四五十年了,我爺爺一直在找。”
“這麽多年了,什麽方法都是試過了,可是一直都杳無音信。”
“不過小姐也不用有力,如果能找到,我願意付原先定好的十倍,如果找不到,我依舊會付原金額的百分之五十。”
阮清珞聽著他的話,不咽了口唾沫。
這麽大方?
如果找到的話,付原先金額的十倍,不就是一個億?!
就算找不到,也會付五百萬?
這可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就算五百萬那也是一大筆錢呢!
“咳咳,我會盡力的,隻是,如果戰先生能再提供更多線索的就好了。”阮清珞收回神,問著正題。
單憑一張不太清楚的照片,讓找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難度確實大。
卻見戰銘搖了搖頭,垂眸歎息了聲說著,“當時那個年代,不僅通不便利,信息條件也差,又隔了這麽多年,很多東西都找不回來了。”
阮清珞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了。
“知道了,我試試看吧,不過戰先生還是不要抱太大希的好。”
這是實話實說,這件事對而言,也是一個挑戰。
戰銘點了點頭,“用不用我預付定金?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把賬戶給我,我先打兩百萬過去。”
“咳,不用!戰先生,如果找不到呢,我分文不取,就算是僥幸找到了,戰先生隻需要付我們早前說好的就夠了。”
說完,阮清珞站了起來。
不是清高。
而是人家孫子替爺爺找,還一找就找了這麽多年,這麽堅定不移的,怎麽好意思收人那麽多錢呢?
戰銘見這麽說,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也不強求,含蓄一笑說著:“我尊重小姐的決定。隻是,不知道小姐貴姓?”
“我姓阮。不好意思,我待會兒還有課,就不打擾了,有消息了我再聯係戰先生!”
阮清珞淺笑說著,拿起了一旁座椅上的書包,衝他揮了揮手,朝餐廳門口走去。
著離開的。
戰銘淡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這次,他同樣沒有抱任何希。
但是他答應過爺爺,在找這件事上,一定會親力親為,所以,才會這麽遠特地飛來京市。
與此同時。
另一邊。
恒顧集團大樓,總部。
落地窗前,顧景霆聽著手機裏保鏢的話,眉頭輕輕隆起,“你說上午去見了個男人?那男人是誰,查了嗎?”
“回顧總,查不到那男人的信息,不過看那人談吐氣質不錯,我們把照片放資料庫裏比對了一下,好像,好像是戰家的人。”
“戰家?”
顧景霆眉頭皺的更了些。
如果說有哪個家族能和顧家旗鼓相當,不相上下的話,應該也隻有西北地區的戰家了。
據說當年西北就是戰家老老爺子打下來的,而戰家曆年來在軍政界的人是數不勝收,而且個個居要職,甚至可以這麽說,整個西北大半都是戰家的產業。
隻是。
珞珞怎麽會和戰家的人有聯係?
“我知道了,繼續跟著。如果沒有危險,盡量不要讓發現。”
掛了電話,顧景霆若有所思的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手指挲著手機屏幕,正猶豫著要不該給阮清珞打個電話。
這時,手機卻突然響了。
一看是,顧景霆深眸一亮,立刻按了接聽,“喂,珞珞!”
“嗯,在公司嗎?”
阮清珞正在回學校的路上,這幾天,隻要一有空閑都會跟他打電話。
發現,這個男人不管在做什麽,好像總是能第一時間接聽的電話。
“在,你邊怎麽有鳴笛的聲音,出去了?”顧景霆聽著手機裏傳來的靜兒,深邃的眸安靜的盯著前麵的一盆綠植。
“哦,出去見了個朋友。晚上你別吃太飽啊,我放學了去超市買點東西,晚上給你做好吃的!”阮清珞最近一時興起,學了個兩個菜,想做給他嚐嚐。
顧景霆聽著躍躍試的聲音,角抬了抬,笑道:“好啊,那要不這樣,你放學後我去接你,我們一塊回去?”
“也好,不過不要開那輛勞斯萊斯,低調點,我不想被同學們議論。”阮清珞笑了笑說著。
“好,晚上見!”顧景霆應著,等先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他角的笑容僵了下,一手緩緩扶上額頭,閉上了雙眼。
顧景霆,不要一點風吹草就懷疑,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社圈和朋友的自由,你不應該去幹涉,不應該總想把拴在邊。
不要拿你的標準去給設限,不要拿你的城牆給壘下邊界。
除非……你想要失去。
放學後。
阮清珞找個遍。
才在馬路對麵找到了那輛不起眼的黑寶馬,也是,畢竟在這富豪子弟滿大街的京大,開一輛寶馬確實再低調不過。
一上車,阮清珞將書包扔到了前排副駕上,衝一旁開車的方舟笑道:“方助好啊,晚上要不要一塊去家裏吃飯?我親自下廚哦!”
聽著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方舟忙笑嗬嗬的搖了搖頭。
“可別,我怕顧總殺了我!”
阮清珞回頭看向了旁坐著的顧景霆,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你好兇哦,那我早給我大哥二哥先嚐過了,你是不是也要宰了他們?”
顧景霆翹笑了笑,了這胡思想的小腦袋瓜,“胡說什麽呢,他們替我試菜,我還得好好謝謝他們呢。”
“還真是!我可是一直做到他們說還行的時候,我才敢給你吃的!”阮清珞眨了眨眼,說的一本正經。
聽著的話,顧景霆深邃的眸裏縈繞著滿眶星,皺眉拉過的小手看了看,“這麽說來,練很久了。”
“沒有啊,我天賦異稟,也才練了三天而已!”
阮清珞頗為自豪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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