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珩重重吸了口煙,太用力,以至於被嗆了下。
間發,低低咳嗽出聲。
他很久沒菸了。
因為江歡不喜歡。
人攀著他的肩頸,湊近了輕嗅,聲音抱怨,「年紀輕輕就要當菸鬼了?」
「好臭,別來親我。」
靳司珩便養了隨攜帶薄荷糖的習慣。
不菸了,也仍舊帶著。
靳司珩扯了扯角,看著毫無靜的聊天界面,他冷冷嗤笑。
別想。
——別想分手。
他已經被甩了一次了。
絕不允許有第二次。
煙燃燒到了盡頭。
靳司珩準備走雨霧中,手機倏而響起鈴聲。
他瞬間拿起,還以為是江歡。
在看清上面顯示的名字後,眼中的慢慢暗下。
是他在國外的朋友。
靳司珩漠然地接聽。
朋友打著哈欠,「我一覺起來才看到你的消息,怎麼突然問起之前的事了?」
靳司珩頓了頓。
他啞聲問道,「什麼事?」
朋友含糊唔了一聲,「不就是你之前被甩了的事嗎,還不讓我提,現在怎麼突然問起……」
靳司珩一言不發,掛了電話。
他有兩個微信號,一個回國後註冊登記的,另一個則是在國外用的。
切換到另一個號上。
靳司珩看到了那條消息。
【靳司珩】之前是被甩的?
隔了一會兒。
【靳司珩】鏡匿等你。
他目往上,看到了之前的聊天記錄。
虎牙咬在,太過用力,尖銳齒尖劃開表層,舌尖嘗到了一點腥味。
那是第一次見到江歡後。
他給朋友發的消息。
-
折騰了一圈,靳司珩淋著雨到鏡匿門口時,謝與的車也剛好停下。
男人降下車窗,看著被大雨淋到的靳司珩,眼眸微瞇。
靳司珩面無表,臉龐在雨霧中呈現了毫無生氣的白。
「謝九爺是知道在這兒,對吧?」
他想了想,「郁驚畫過來陪了。」
是肯定句。
謝與姿態鬆散,坐在商務車寬敞的后座。
搭在上的手,冷白修長,指間有一枚銀戒,綴著細碎的鑽。
靳司珩看了一眼。
想起那個平靜又溫馨的晚上,江歡突然驚呼出聲,然後踩過床鋪,撲到他懷中,指著屏幕給他看。
笑意燦然。
「你看,畫畫和九爺在一起了。」
目,湊過來親了他一下,輕聲嘆。
「真好啊。」
他沒說話,轉要往裡走。
謝與聲音冷沉,過水汽,傳耳中。
「我不想讓畫畫難過。」
「所以,好好說話。」
他轉著戒指,一字一句說著,「有事說事,別說氣話。」
靳司珩脊背一僵,很輕地點了頭。
才繼續往裡走去。
……
包廂門被敲響的時候,江歡起眼。
手中的手機屏幕上。
還有十分鐘前發過來的信息。
【靳司珩】我來了。
眼眶微紅,神態已經恢復了冷靜,輕聲道,「是靳司珩。」
郁驚畫看了眼門口。
神憂慮,「那你……」
江歡輕笑,手了郁驚畫的臉頰。
「謝謝畫畫陪我這麼久。」
「九爺剛剛給你發消息了吧,他是不是來接你了?」
江歡眉眼平和,聲音還有些啞,「畫畫回去吧,之後就是我和他的事了。」
郁驚畫知道江歡向來都很有自己的主意。
無聲嘆氣,站起,「好,那我先走了。」
「這邊的老闆是謝家人,謝與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有問題就喊人。」
說著,又蹙起眉,「要不還是給你留個保鏢下來吧。」
江歡抬手,笑瞇瞇抱住了郁驚畫。
尾音拉長,又恢復了平時輕快調笑的狀態。
「沒事的,他不可能對我做什麼。」
「謝謝畫畫。」
郁驚畫也用力回抱了一下,才往外走去。
門被打開。
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靳司珩。
他還在著氣,上的服子完全了,在上,在開了冷氣的室,應該很冷,都是淡淡的白。
靳司珩手抵住了門,黑手錶上還有漉水珠,啪嗒落了地。
他低聲開口,「謝謝你陪。」
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郁驚畫定了定神,和站在樓梯口探頭探腦的謝柏打了個招呼。
「你這兒有沒有乾淨的服?給比你稍微高一個頭的男生,有的話,等會兒讓人送進去吧。」
謝柏比了個ok,見郁驚畫要走,他下意識熱招呼,「夫人常來玩……」
話音未落。
他對上了兩名保鏢的視線。
猛地將尾音吞了回去。
「……我是說,祝夫人和家主甜甜幸福一輩子!」
郁驚畫被他靈活改口逗笑了。
揮手道了別,才下樓。
外面的雨勢毫沒有收斂,郁驚畫提起擺,在保鏢撐著的傘下快速走到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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