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驚畫點點頭。

「周老師很好，教得很仔細。」

眉眼彎起，帶了點小小的驕傲，「我現在都能做兩個引向上了。」

像是只氣氣的小貓，得意地翹起尾晃呀晃。

今先生笑意更深。

又聽郁驚畫認真道謝，「周老師是看在今先生的面子上，才對我很照顧的，還要謝謝今先生推薦。」

「是你願意堅持，周湄帶人的要求很嚴格，就算最初是我推薦你過來，要是你堅持不下去，周湄也不會讓你留下。」

今先生輕笑，語調溫雅，「能堅持到現在，你真的很厲害。」

或許是在軍工所當久了領頭人，今先生雖然總是笑得溫和，但上總有一不怒自威的氣勢。

郁驚畫覺得，就像是上課打瞌睡時，下一秒就對上了班主任死亡視線的那種迫。

上次在謝家老宅見面，全程安安靜靜的，沒怎麼說話。

沒想到面對面談，今先生態度還溫和的。

這可是大佬！都誇厲害！

郁驚畫笑得更甜，還要佯裝客氣，「沒有，是周老師教得好……」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

郁驚畫拿出來看了一眼，是謝與發來的消息。

周湄作為退伍軍，一向很有時間觀念，說十二點下課就不會耽擱一秒鐘。

今天和今先生一說話，就遲了。

今先生目一落，「是謝家主的消息嗎？」

郁驚畫點頭，「他在門口等我。」

「謝家常年給西北研究所供給資金，算起來，也算我們的好夥伴。」今先生笑了笑，退後一步，「既然謝家主在等你，那就趕快去見他吧。」

郁驚畫抬手揮了揮，「那今先生再見。」

「祝您研究順利~」

走到了院門口，倏而又聽後腳步聲響起，今先生大步走了過來。

將一張雪白名片遞到郁驚畫面前。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給我。」

他笑了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的兒一樣，希不會唐突冒犯。」

郁驚畫有些懵。

看著今先生，對方雖然笑著，但眼中和地泛起了悶痛，是長達二十年縈繞在心口、時時針刺的苦。

郁驚畫看不懂，但約能覺出今先生上的沉鬱。

猶豫了幾秒，還是接過了那張名片。

「好，謝謝今先生。」

今先生笑著，退回到原來位置。

郁驚畫攥著那張名片往外走，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

名片雪白一片，除卻名字和聯繫方式外，沒有任何一點容，樸素到了極點。

——今止越。

-

「哐哐」兩聲，窗沿被扣響。

今止越回神，看了過去。

就看到周湄站在窗前，揚了揚下，示意了院門方向。

「真的沒關係？」

今止越笑道，「真沒有。」

他往裡走去，聲音平靜，「只是沒想到，從軍工所出來遇到的第一個年輕人，就是和囡囡同年同月出生的孩子。」

「之前被忙碌複雜的工作占據了思緒還好。」

「出來休假的這一個月，我每天都在想們。」

所以，看著郁驚畫，就想著照顧點兒。

就像是照顧軍工所那些年輕的研究員一樣。

周湄也從屋子裡出來，在客廳桌上拿了個杯子，倒了杯水。

推到今止越面前。

「我理解，但是您要注意份，別又被境外勢力注意到。」

「他們的兇殘程度……您了解。」

今止越攥了杯子。

他出神良久，才慢聲道。

「我知道。」

「我已經大錯特錯過一次，再也不敢了。」

更何況，那只是個陌生的孩子而已。

他不會將災禍帶給。

第81章 有沒有想找一找你的父母？

拉開車門，郁驚畫坐進了商務車后座。

謝與坐在一邊，將平板收起，指間握著一瓶草莓牛遞了過去。

「柳姨準備了曲奇和小蛋糕，吃哪個？」

牛是提前從冰箱裡拿出來的。

不會太冰，又足夠沁涼，是剛剛好舒適的溫度。

郁驚畫咬著吸管，臉頰鼓起一點，手比了個二。

意思是兩樣都想吃。

謝與瞭然，抬手打開了盒子，放在小桌板上。

門路道，「行，你吃一半，再給我。」

郁驚畫眼尾彎起，接過了謝與遞來的小叉子。

蛋糕很，吃了一半填填肚子，剛放下叉子，面前就過來一隻冷白修長的手。

將那一小點的紙杯蛋糕拿走了。

還不忘推了推盒子，把放曲奇的那一邊轉到郁驚畫面前。

作練又從容。

郁驚畫捻了一塊黃油曲奇，脆又甜，在舌尖一抿就化了。

吃了三塊，停住手。

謝與將吃完了的紙杯放回盒子裡，什麼也沒說，了張巾，握住郁驚畫的手。

垂眼仔細拭過沾了曲奇碎屑的指尖。

拭乾淨後，又自然地將盒子收拾起來。

——從頭到尾，郁驚畫只要負責吃。

笑得眉眼彎彎，從口袋裡拿出來那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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