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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親后,瘋批暴君索取無度》 第五十章 “不要送我走……”

“這是什麼?”

他落在自己上的視線幾乎要將那一小塊灼傷,謝蘅蕪順著去,發現他看的正是自己鎖骨的那一小塊紅印記。

大概是方才為了扶起蕭言舟,一時忘記遮擋,被他看見了。

先前他們就是同榻而眠,也是裹著寢,哪怕是除夕那次,也未曾衫,便一直僥幸未被發現。

不知蕭言舟為何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陛下,這是……妾自小就有的。”

小心翼翼覷著蕭言舟的神,試探道“陛下……它…怎麼了嗎?”

蕭言舟沉默了幾息,忽然問道“你當真是南梁人嗎?”

“陛下莫不是糊涂了,妾若不是南梁人,還能是哪里的人?”

謝蘅蕪的笑容有些勉強,但蕭言舟尚且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曾注意到這點異常。

那紅的印記,他并不陌生。

他聽說過,靖國公那走失的兒,也是在鎖骨,有一塊紅的印記。

這消息也是他無意中聽著的,所知者寥寥。畢竟這消息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會被有心人利用。

……是巧合嗎?

可在北姜的知者都寥寥無幾,南梁人會知道嗎?

想到不久前謝蘅蕪與靖國公夫婦莫名的親近互,他收回視線,盯著謝蘅蕪的眼睛問道

“你也不曾離開過南梁?”

“是啊……妾在和親以前,一直都在南梁。”

蕭言舟抿,復又看向那一塊胎記,忽然手,指腹在上頭狠狠了一下。

謝蘅蕪吃痛,輕嘶一聲,眼中淚點點“陛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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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言舟垂眸,看指腹不曾沾染任何,而那片胎記則因他作更加鮮紅,連帶著周圍的皮都泛起了

他捻了捻指腹,神晦暗“無事。”

莫非又是崔氏從中作梗嗎?自宮后,先是刺殺,隨后崔氏回宮,頻繁召見,樁樁件件,似乎都對得上。

更別說……上的奇異香氣,那麼巧合地能解去他的頭疾。

蕭言舟從前不是沒有懷疑過,但當時還未發現如此多的問題,加之監視拾翠宮的人都未發現異常,他便沒再多想。

蕭言舟漆眼瞳晦暗,落在謝蘅蕪上的目也夾帶了懷疑。

謝蘅蕪言又止,他這副模樣分明是有大事,而且與這塊印記有關。

到底是什麼……

蕭言舟越是沉默,謝蘅蕪就越慌上幾分。

洗室再溫暖,只裹一件薄薄的棉巾,后背又抵著冷屏風,定是冷的。而前蕭言舟的態度怪異,似乎正懷疑什麼,將勾得心如麻,仿佛在火上被灼燒一般。

謝蘅蕪心跳愈快,被這種仿若置冰火之中的覺折磨得氣

息漸

恍惚中,謝蘅蕪仿佛看見侯夫人高高在上的影于面前搖晃,垂著眼,猩紅的一張一合,聲音則慢了幾息才悠悠傳來,

“這是教坊子才會有的東西……”

“……你若是不聽話,我與侯爺,即刻將你送回教坊……”

侯夫人的聲音飄飄忽忽,卻都分外清晰地傳耳中。

謝蘅蕪眨了眨眼,想將幻覺揮去,然蕭言舟的面容卻與侯夫人越發重疊。氣息漸沉,子因下意識的恐懼與憤怒而抖起來。

蕭言舟抬抬眼,還想問什麼,卻見謝蘅蕪面蒼白,一臉像是見了鬼的神

他皺眉“你……”

“不要送我回去……”

的聲音輕得像是被蒸騰的水汽蒙住,蕭言舟沒聽清,眉頭皺得更

“你說什……”

他的話被謝蘅蕪突如其來的一抱打斷。

與其說這是抱,不如說是撲。

蕭言舟是被撲得往后退了幾步,險些又一個趔趄跌坐下去。

幸好他這次穩住了,才不至于半個時辰之連摔兩回。

蕭言舟從未覺眼前人的氣力這樣大過,自己快被勒得不過氣了。

他扶住腰,目一滯。

在抖。

謝蘅蕪像是溺水的人兒遇到浮木般,雙臂死死將他摟住,子不住抖,似秋日枝頭上,搖搖墜的枯葉。

的臉埋在他肩上,鶯鶯低聲,蕭言舟卻總算聽清了。

“不要送我走……”

蕭言舟垂下眼瞼,一只手掌在脊背上幾寸的停留了一會兒,隨后輕輕落下,有些笨拙緩慢地拍了拍。

這還是他年時,宮里的母哄他睡的作。

蕭言舟面無表地溫拍背,多有些稽。

“孤不會送你走。”

到懷中人的抖漸漸平息下,蕭言舟才開口說了話。

他當然不可能送回去,上有太多奇怪之,他哪里放心就送回去。

何況,他也不舍得。

以及……

蕭言舟扳住肩頭,將人從懷中扶起,指腹從面上輕輕捻過,去并不存在的眼淚。

方才的話分明是下意識的,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是侯府小姐嗎,誰會想著送走,又是送到哪去?

真是……有

意思。

穿好了寢的謝蘅蕪跪坐在床榻上,一手拿著紗布,艱難地纏繞起蕭言舟傷的手掌。

長發垂落兩側,低垂著頭,神認真,烏黑長睫像兩把小扇子擋在眼前,看著乖得不像話。

蕭言舟盯著的臉瞧,腦海里卻還是不久前蒼白的模樣,一時沒有注意到將自己包了什麼模樣。

謝蘅蕪手巧,卻在這方面并不擅長。幾番努力后,勉強將他傷口包扎好,原先好看勁瘦的手掌此時被包得如饅頭一般。

謝蘅蕪微窘,抬眸悄悄打量他神

方才被安下來后,意識到自己過分失態,可能暴了什麼,趕轉移話題,拉著蕭言舟給他包扎傷口。

蕭言舟自然拒絕過,然彼時謝蘅蕪想著要轉移他注意力,便信誓旦旦說自己可以。

一上手,這拙劣的謊言自然被穿了。

謝蘅蕪將紗布放到一邊,捧著蕭言舟的手左瞧右瞧,像是在打量什麼稀世珍寶般。

覺得這樣還是不夠,便想再次拆了重新包扎。

蕭言舟忍無可忍,按住蠢蠢的手,沉聲“孤自己來。”

謝蘅蕪飛快收回手,兩手乖巧地疊在膝上,像是初學堂的弟子一般。

蕭言舟瞧一眼,垂眸將掌上七八糟的紗布解下,拿過干凈的重新纏繞。

“陛下這傷……是怎麼來的?”謝蘅蕪安靜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問道,“莫非又有刺客了嗎?”

蕭言舟沒搭理,兀自將傷口包裹住,他做這種事已是信手拈來,蒼白的手上紗布,平添幾分殘損

謝蘅蕪看著他作,見他包扎完了,收回視線時又與他對視上。

“記下了嗎?”

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只那一遍,不過記下七七八八罷了,但還是慢吞吞點了點頭。

“沒有刺客,是孤與霍珩比試的時候弄上的。”

霍珩便毫不知地背了鍋。

“霍指揮使?”謝蘅蕪狐疑,就是霍珩敢與蕭言舟放開了打,他……打得過嗎?

居然還能傷到蕭言舟?

謝蘅蕪不想自己是否太低估霍珩了。

“倒是你……”蕭言舟幽幽看來,“你沒有什麼要與孤解釋的嗎?”

謝蘅蕪角勾起,裝傻道“妾要與陛下解釋什麼呀?”

蕭言舟不語,視線卻落在鎖骨,仿佛過寢看見了其下皮

謝蘅蕪下意識捂住了那里,又被他盯得十分僵地放下手。

蕭言舟蜷舌頂了頂角,

冷不丁道“你不喜歡它。”

抿了抿,沒有否認。畢竟當時自己的反應實在太大了,傻子才看不出來。

“為何?”

為何?這當然不能說。但一時之間謝蘅蕪也想不出合適的借口,索當啞

都做好了要好生應付蕭言舟一番的準備,哪想后者竟然沒有追問,只起下了床榻,往外走時還用完好的那只手向招了招。

“過來。”

謝蘅蕪不明所以,跟了上去。

……

很后悔自己跟了上來。

蘸了朱砂的筆尖冰涼而扎,所過之,激起一陣戰栗。

謝蘅蕪坐在蕭言舟懷中,雙臂環過他脖頸,寢領口敞開,褪到了肩下。

而他便執筆,在其鎖骨勾畫。

他傷的是右手,因此現在是用左手作畫,多練,行筆便極慢,謝蘅蕪懷疑他是故意折騰自己。

最后一筆時,他手腕一勾,筆尖也順勢一挑,謝蘅蕪的子猛然抖了一下。

蕭言舟放下筆,眸輕瞇,他緩緩靠近被勾畫過的胎記,輕輕吹了口氣。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尚未干的墨跡上,似乎又冷了幾分,謝蘅蕪勾著他脖子的手臂又子忍不住向他去。

卻被人摁住了腰。

“還沒干呢,要花了。”

蕭言舟慢條斯理道,滿意看著自胎記綻開的梅花。

胎記本就紅,蕭言舟又沒料,更使梅般妖冶。

他拍了拍“下來。”

謝蘅蕪臉紅得能冒出熱氣來,忙不迭從他上下來,走到穿鏡前瞧。

盛放的梅花,與那印記巧妙融合,渾若天。本是清冷寒梅卻開在了這般曖昧的位置,似被抑而愈發蓬,靡艷絢麗。

蕭言舟出現在后,指尖在其上虛虛過。

“這樣就好看了。”

謝蘅蕪看向鏡中,確實,蕭言舟畫工不錯,這樣一描摹,普通的印記也了別出心裁的妝點。

然而不喜歡,又豈是因為它礙眼呢。

謝蘅蕪自是不會說出這話,只輕輕道“多謝陛下。”

蕭言舟隨意“嗯”了一聲,勾住的頭發在指尖纏繞,

“還有誰知道嗎?”

“……沒有。”

侯夫人遠在南梁,蕭言舟也無法求證。至于梨落……當然不知道了。

蕭言舟眉輕挑,若有所思地垂了眼。

「要進一些酸爽劇嘞,放心~親媽一定會手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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