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最後一個周末,城市有一批格外繁忙的國考考生,薑婉也在其中之一。
薑婉的考點在A大。
從考場出來,有些疲憊地了眉心,然後抬頭了眼天空,以緩解一下頭暈的覺。
西邊的天空隻能看見大片晚霞,火燒一般,又紅又熱烈,不時有飛鳥掠過。
近的教學樓裏還在不斷湧出考生,有的考生是步履匆匆獨自離場,也有的是三兩群,說笑著打算去約飯。
何依依和薑婉是同一個考點,兩人是結伴來的A大,這會兒考試結束,又開開心心地拉著薑婉,讓薑婉介紹母校。
兩人挽著胳膊,一邊朝著校園大門口走,一邊聊著天。
快到大門口的時候,何依依說道:
“小婉,最近降溫可降的太厲害了,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吃火鍋,晚上再一起去KTV嗨會兒!”
薑婉周末幾乎不會和同事聚會,說道:“今天不行,有個朋友要訂婚,今天我得過去。”
何依依一臉惋惜地說:“今天晚上的局有好幾個小帥哥,我本來還打算介紹給你認識呢。”
其實很八卦,平時也喜歡聽薑婉的八卦,並且熱衷於給薑婉介紹帥哥,樂此不疲。
“那隻能等下次了。”薑婉笑道。
“對了小婉,你和上次送你仿戒指的那男的怎麽樣了?有沒有在一起?”
薑婉沒想到過了這麽久了,何依依還記得,說道:“還沒有。”
何依依一聽薑婉說還沒有,登時就來勁了,跟個心的老母親一樣開始絮絮叨叨地跟講什麽樣的男人不能要。
知道何依依是好心,替自己著想,所以每說一句,薑婉都會微笑著點頭回應。
兩人邊走邊說,沒一會兒就到了大門口。
出了大門,臨分別之際,何依依依舊不放心地叮囑道:“小婉,那種渣男是真的不行,他今天能送假戒指,明天就能說假話,你一看就沒談過什麽,真要和那種渣男在一起了隻有他騙你的份兒。”
“嗯,我知道。”
薑婉剛一說完,就看見旁邊的何依依突然往後退了兩步。
“路……路……”
何依依瞪大了眼睛,張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懷啟。”
陸懷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薑婉的後,他一把攬住了薑婉的腰,把往自己懷裏帶了帶,看著何依依道:“你是小婉的同事?”
“啊是……是啊……”何依依再次後退了兩步,慌忙道:“小婉,我先走了,周一再見。”
“好。”
何依依走後,薑婉仔細打量了一番麵前的男人。
陸懷啟的頭發這段時間在醫院變得有些長,碎發平時都是垂在額前,今天用發膠朝後隨意地拉了幾下。
由於五長得優越致,他這麽隨便地對待他的頭發,非但不會讓人覺得潦草,反而有一種別致、不拘一格的氣質。
他上今天穿了套合的銀灰的西裝,越發襯得材修長筆,比例優秀。此刻他在校門口站著,路過的人沒有不朝著他瞧的。
薑婉最近看久了陸懷啟穿病號服的樣子,一時間看他穿回正經服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雖然穿著正裝,但依舊不住他上的那肆意不羈的勁兒。
看了一會兒,薑婉忽然從他極富男魅力的外表下發現了重點。
“你的石膏怎麽沒了?”
“拆了。”陸懷啟道。
薑婉看向他的目染上了責備的緒。
“醫生說了要四周,可現在不是才三周嗎?”
“差幾天又不礙事,周連訂婚去的都是記者,我他媽打個石膏去像什麽樣子?”
“反正最後都會把你的照片給打上碼。”
“我說能拆就能拆。”
薑婉不跟他吵了,而是道:“你剛拆了石膏,還是別開車了。”
說完,就拉開路虎車的車門,坐到了駕駛座上。
陸懷啟上了副駕,把鑰匙給了薑婉,又順手接過了遞過來的包,然後說了個地址。
薑婉覺得地址有些悉,也不像是會開宴會的場地,問道:“我們要去哪裏?”
“帶你換件禮服。”陸懷啟說道。
薑婉把車朝著陸懷啟說的地址開了過去。
路上,包裏的手機震了兩下。
陸懷啟把的手機拿了出來,看了眼屏幕上的消息。
發消息的人的備注是何依依。
陸懷啟好奇地解鎖了薑婉的手機,然後點進了和何依依的聊天界麵。
【小婉,那個路虎帥哥不是移別了嗎?今天他怎麽又來了?】
知道是說的自己,陸懷啟也明白了過來,這個何依依就是剛才遇見的那個薑婉的同事。
移別?他什麽時候移別了?
他手指幾下,模仿著薑婉的語氣,在輸框裏打出了幾個字。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唉,上次咱倆還說他來著,沒想到這種花花公子竟然也會吃回頭草。】
上次還說?
陸懷啟又打下了幾個字。
【我也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
他深知薑婉平時說話是個什麽德行,不管是從口吻還是用詞都他都深得髓,模仿得天無。
對麵的何依依本不用他怎麽套話,自己就一通輸出。
【他剛才都摟你的腰了,這意思還不明顯?男人宣誓主權啊,你上次不是也說喜歡他,幹脆在一起得了,你還年輕,談幾個有錢的渣男見見世麵也行,關鍵他還帥啊,這怎麽看都不虧。】
喜歡他,不跟他說跟別人說?
陸懷啟瞥了一眼旁正在開車的人,又打下了幾個字。
【我考慮考慮吧。】
【這還考慮啥呀,這個路虎帥哥怎麽看都比送你仿戒指的那個下頭男好太多了。】
仿戒指,陸懷啟尋思應該是說的薑婉脖子上的戒指。
下頭男……
他打開瀏覽,搜索了下頭男的意思,臉頓時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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