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準備節目，薑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唱歌。

雖然是被迫參加，但是也不想在整個學院丟人現眼，於是一到晚上就跑到學校湖邊人的地方練習。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剛一開嗓就聽見後有個人說話。

“姐姐，原來昨天在這兒唱歌的是你呀？”

薑婉回頭，發現是顧南和。

他穿著件酒紅的寬鬆T恤，抱了把吉他，臉上是燦爛的笑，很治愈，讓人看了心就會變好。

薑婉慚愧地問：“是不是比較難聽？”

“沒有啊，我覺得很好聽。”

薑婉其實聽不出來自己唱歌怎麽樣，跑不跑調也不清楚，基本都是憑覺。

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顧南和說:“找個地方練練吉他，發現這裏安靜就過來了。”

“你昨天也在？”薑婉又問。

顧南和笑道：“對啊，昨天聽見你在這兒唱，就聽了會兒，你是要去學院畢業晚會上表演節目嗎？”

“對。”

“那你也太厲害了吧！”

薑婉第一次被人這麽誇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撒謊道：“畢業了，不想留憾，就報了一下。”

“我覺得很不錯，加油姐姐！”

“謝謝。”

接下來的時間，顧南和主提出幫伴奏，薑婉覺得有配樂可能更好把控節奏，於是沒拒絕。

選的歌是首簡單舒緩的慢歌，唱的是。

的聲音和的格長相一樣，由裏到外都著一冷淡的氣息，唱起來相關的歌曲，也是木然的，調子都對得上，甚至可以說很準確，但是就是不得髓。

練了幾遍，薑婉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對顧南和說道：“我總覺得我唱得有些奇怪。”

顧南和點頭，道：“有點，有種像是在完任務的覺。”

薑婉確實是在完任務，把陸懷啟一切莫名其妙的要求都看是一種任務，而隻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就好。

“那應該怎麽改善？”薑婉問。

顧南和說道：“我覺得吧，需要稍微投點，這樣才能更打人。”

投……

薑婉思索了一會兒，考慮怎麽樣才能把投。

“姐姐你沒有談過嗎？”顧南和問道。

“談過。”

“那應該很容易理解呀？”

薑婉搖頭，無奈地笑著說：“並不是太能。”

這首歌的主題是兩個曆經千帆的人歸來仍在一起的。但薑婉並不懂什麽是，即使是沒有和宋運聰分手的時候也不理解。

兩個人之所以會談，是因為宋運聰追了大半年，覺得三觀目標都比較一致，就在一起了。

顧南和建議道：“那就想看過的電視劇，偶像劇一類的，應該也都有用的。”

“好，我盡量嚐試理解一下。”薑婉道。

兩人又練習了一會兒，薑婉看時間不早了，就打算回去。

臨走的時候，顧南和說想加的微信，方便以後問些專業課上的問題，薑婉答應了。

到了晚會的當天，陸懷啟給送了條子。

子是白的，很典雅，收腰版型，沒有過多的裝飾，穿上剛好合適。

那天在校園裏遇見陸懷啟以後，他回去以後又讓把穿學士服的照片也發了過去。

這兩天他每天晚上都會要求拍幾張自拍給他發過去。

覺得莫名其妙，但是還是照做。

晚會是在學校的禮堂舉行的。

禮堂很大，能容納上千人。

來觀看晚會的不僅有畢業生，還有學院其他幾屆的學生。

薑婉不善於也不喜歡表達自己，這第一次參加這種表演。

候場的時候很張，把歌曲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到出場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和正副院長一起坐在觀眾席上的陸懷啟。

很清楚陸懷啟會來，因為知道這是他的惡趣味。

把推向一個為難的境地，看手腳失措地應對，看驚慌恐懼地掙紮。

這些都會讓他高興，讓他覺得滿意。

薑婉故作鎮定，走到了舞臺中間，前奏響起的時候，仔細聽了一會兒。

這首歌的前奏很長，的眼神落在了臺下滿座的觀眾上，有們學院的老師，有同學，有相識的學弟學妹……

看見了一些人在竊竊私語，思及宋運聰的話，知道必然會有人對議論紛紛。

前奏還在進行，薑婉猛然回神，想不起來自己數了多拍。

很懊惱，也很後悔，進錯拍的話，後麵整首歌可能都跟不太上，並且更重要的是，這種晚會一般都會有直播。

不想因為進錯拍，跟不上節奏而在整個學院出名。

想到這裏，隻覺得一陣頭暈，腳下高跟鞋都有些晃。

開始努力地傾聽場上伴奏。

突然，看見了臺下有個悉的影。

是顧南和。

他趴在前排座椅後邊，兩隻手舉著，比劃著數字。

十、九、八、七……

薑婉明白了過來他在提醒自己，角微微勾起，跟著他的提示，正確地進了拍。

第一句唱準了，後麵也就自然順著唱了下來。

一曲結束，兩隻手著兩邊的擺謝幕，臺下發出一陣掌聲。

從表演臺下來以後就到了觀眾席上，觀看後邊的表演。

拿出手機給顧南和道了句謝。

很快對方也發來了消息:

[姐姐，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還發了一段他錄的在臺上的視頻以及幾張照片。

薑婉回了個謝謝，抬頭就發現陸懷啟往這邊走了過來。

他今天穿了件暗紅襯衫，把他完得材包裹得恰到好，襯衫的袖子被卷到了胳膊肘，出了小臂上結實流暢的線條，他的下半是條黑西裝，襯得雙修長，優越的材比例勝過服裝模特。

他的臉上帶著笑，形狀好看的勾起的弧度剛剛好，帶著七分的漫不經心和三分的氣。

“你不看了嗎？後邊還有很多節目。”薑婉問他。

陸懷啟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臺上表演舞蹈的一個生，滿臉的不興趣，“一群小屁孩有什麽好看的？”

他沒什麽閑逸致觀看表演，部隊的那些文藝匯演他也從來不去，今天會來，無非是想看看薑婉，表演完了，自然也沒什麽留下來的必要。

陸懷啟的車就在校園裏停著，上車以後他並沒有馬上走，而是點了煙，了兩口以後說道：“再唱一遍。”

“什麽？”

“剛才唱的歌，再唱一遍。”

薑婉不明白他什麽意思，但是還是把歌又唱了一遍。

陸懷啟把煙頭滅了，說道：“你他媽剛才在臺上唱那麽認真，這會兒我讓你唱就開始敷衍？”

薑婉道歉道：“不好意思，狀態不怎麽好。”

是有些敷衍在的，本來就不喜歡唱歌，不喜歡表演，但是很奇怪每次陸懷啟都能看出來。

陸懷啟一眼就知道連道歉也是在敷衍，不過比起來讓在車裏表演，他現在更想看在床上的表現。

半個多月沒，每天都跟煙癮發作一樣，骨頭裏都是的。偏偏這段時間一直在學校，給發消息每次都說忙，一忙就忙到晚上十一點A大門。

陸懷啟踩下油門，強著怒意罵道：“薑婉，我他媽是不是太給你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