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傅紀行正好下午沒課,就打算帶江落出去溜達溜達。
不過兩人逛了一會兒,男人發現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怎麽了?是不是累了?”
江落抬頭看他。
兩人難得有空閑時間出來逛逛,江落不想打攪他的興致,便道:“我隻是在想剛才的那條沒買的領帶。”
“……”
傅紀行愣了兩秒,可這小姑娘卻直接拉起的手轉折返回去:“不行,那條領帶我一定要手囊中!”
江落再次帶他回剛才逛過的服飾店,還讓老板再把那條領帶拿出來,想再看看。
老板自然樂意,開開心心地去給拿過來。
“姑娘,這領帶確實適合你男朋友,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一下哦。”
江落接過去,在傅紀行脖子上比劃:“老板,可以試戴一下嗎?”
“當然可以。”
江落把領帶遞給傅紀行:“你去試戴一下,看看效果。”
傅紀行紋不:“要不你幫一下忙?”
“我不會。”
“沒關係,隨便係。”
“……”
老板在一旁笑得臉都僵了:“先生,雖然您這張臉,確實可以為所為,不過領帶……咱們還是認真係一下比較好哦。”
江落聽了,也頻頻點頭:“就是,傅紀行,你自己去弄,別每天不什麽事都要靠別人!”
傅紀行失笑,點頭:“行,落落教訓的是。”
傅紀行轉走到鏡子前,開始自己係領帶。
江落繼續看其他款,剛準備轉,一簇火突然竄到跟前。江落隻覺臉頰一陣熱,眼睛徒然大睜,啊了一聲慘,被嚇得鑽桌子底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嚇到店員,傅紀行聽到聲音迅速趕過來,看到江落全蜷在桌子底下,抱著雙,全抖。
“落落!!”
傅紀行蹲下,看全抖的厲害,眼睛還直直盯著某一:“火……火……不要……”
傅紀行扭頭看去,瞬間了然,立即喊道:“快把火滅了!!”
老板哪見過這個陣仗,連忙店員把火盆裏的火給滅了,也走過來安:“火滅了,沒事了沒事了。”
看到火滅了,江落的緒才慢慢地平複下來。
但雙手還是抓著傅紀行的袖,看著遠的火盆,眼裏還帶著對火的恐懼。
傅紀行意識到什麽,手把抱出來:“沒事了,我們先回家。”
老板不知道江落會怕火,連聲道歉:“對不起啊姑娘,我們剛才隻是在燒不要的東西,我沒想到你會怕火,對不住啊。”
傅紀行直接打橫抱起江落,轉想離開商店。
“不要……”江落拉住傅紀行的手,“傅紀行,領帶……買、了吧。”
見小臉蒼白,對剛才的火還心有餘悸。男人眼心疼,迅速刷卡買走領帶,才抱著離開商場。
回到家,傅紀行還是打橫抱著上樓,回到住,再小心翼翼地把放到沙發上。
他在跟前蹲下,著的小手,想起剛才的意外,滿眼心疼:“這兩年來,你一直都怕火?”
江落點頭,緒有些低落:“當年那場火……我留下了後癥。就是現在一看到火,就控製不住的害怕。”
江落知道,害怕火,早已影響到了的日常生活,也曾想努力克服過,但嚐試了好多遍,還是失敗了。
對火的恐懼日益嚴重。現在一看到火,就想到當年那場火,想到死在火海中的父母,以及把護在下,導致全燒傷的江。
傅紀行定定地看著的小臉。
他之前去廚房,他還疑廚房為什麽還那麽新,像是從沒用過一樣。
敢是因為害怕火。
因為怕火,所以不敢進,連一點火苗都不敢看到。
傅紀行手把摟進懷裏,聲線滿是心疼:“落落,這件事你應該告訴我的。”
“我已經很久沒看到火了,我以為自己……”聲調中難掩脆弱,“自己已經克服了對它的恐懼。”
可現在看來,還是沒有。
“對不起。”
江落抹掉剛才被嚇出生理的淚水,扯了扯角:“傅紀行,這又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
“我很自責,沒有照顧好你。”
“沒事,這麽久以來……”江落想起以前的事,角都是苦的笑,“我不也把自己和小照顧的好好的嗎?”
“……”
江落是很獨立的人,尤其是江家出事以後,一個人,作為長姐,亦是對江的歉疚,都迫使一夜長。
從來不依靠任何人。如果真的想靠誰,早在兩年前,就不會一個人帶著江離開了。
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是男人心裏一直解不開的結。
江落鬆開他,似是想到什麽,滿臉歉意:“傅紀行,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坦白。”
傅紀行指腹輕的臉頰:“什麽事?”
“當年你送給我的那條閃蝶吊墜,我……”
“嗯?”
江落小心翼翼地從包裏拿出那條吊墜,遞給他看:“我不小心把它弄……弄裂了。”
傅紀行拿走吊墜看了看。
吊墜上有明顯刮痕,明顯的裂從吊墜中間裂開,從頭到底,幾乎橫整個吊墜,也導致那麗的閃蝶翅膀,視覺上也像是被人割裂開了一樣。
看樣子,吊墜當時被撞的比較慘烈。
傅紀行抬頭看那小心翼翼,生怕他會責備的樣子,他薄彎起,問:“害怕我罵你?”
“也……也不是。”
“哦?為什麽?”
“因為你不舍得。”
“……”
看雙眼還掛著紅,像在外麵盡委屈的小貓,可憐的,讓人看了都不忍心責備一句。
此時的傅紀行,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確實都不舍得責備一句。
“所以,你是吃定我不會怪你,你才把底都了?”
江落搖頭:“不是,我隻是通知你一聲而已。”
傅紀行愣了愣,被這突然拐彎逗笑了:“什麽?”
“因為你也不會修這吊墜啊,所以我隻是跟你說一聲,改天我再拿去給專業人員修。”
“誰說我不會修了?”男人把吊墜收回手心,還順勢拉過的小手,在手心親了一口,“就這麽不相信你的男人?”
“你真的會修嗎?”
“當然。”傅紀行點頭,“這吊墜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修複它,自然也是由我來。”
江落眼睛一亮:“真的能修好嗎?!”
曾問過幾次,那些人都說不會修,沒想到他真的會修,這讓江落小小的驚喜了一把。
“嗯,不過修複它要酬勞的。”
“多錢?我可以付錢。”江落說著就掏錢包,直接把那一遝現金拿出來遞給他,“這些夠了嗎?”
傅紀行手撐著俊臉,眼皮聳拉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誰說我要錢了?”
“那你要什麽?”
“要你。”
“……”
男人又麵不改地補充:“……親我一口。”
“…………”
話一次說完能噎死你嗎?!
“哦。”江落移開視線,不想因為近距離觀賞,導致無法控製,做出什麽比較衝的舉,“那等你修好了我再給你。”
“能提前預支嗎?”
江落回頭,黑眸就撞男人幽深的眼睛裏。
一頓,全一僵,眨了眨眼睛:“你……突然這麽近幹嘛?”
傅紀行勾,抬手覆上的細頸,溫熱的掌心慢慢地往上走,最後在下停下,繼而抬起。
“落落。”
“嗯?”
“哥哥想提前預支一個吻。”
“??”
江落還沒做出反應,男人熾熱的吻悉數落下。
傅紀行抱著小姑娘在沙發上親了好一會兒,才舍得放開。
傅紀行讓坐在他大上,他一手攔著的細腰,道:“知道過兩天是什麽日子嗎?”
江落被親的腦袋暈乎乎的,腦袋綿綿地倒在男人肩上,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什麽?”
“兩天後,就是落落小朋友的生日了。”
——
時間過得很快,今天就是江落的生日。
不過傅紀行下午還有課,兩人計劃好,打算晚上再一起慶生,正好今天是星期五,下午後,江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江落正拎著一大袋從超市裏買回來的東西,邊往回家趕邊跟江打電話:“我現在在南興路,正回去呢,你在家等我一會兒,紀行哥到了嗎?”
“還沒呢。”
“好,那你……”
“江落。”
一道低啞的聲音從後傳來。
江落腳步猛地一頓,眼睛倏然睜大。
江落剛要抬跑,一隻手卻從後扣住的脖子,往後一扯。
路飛平那張猙獰的臉隨之顯在線之下。
“我終於找到你了。”
啪——
手機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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