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辭嫌棄地瞥了一眼,“誰想你,頭發得像窩。”
喬時念回了霍硯辭一個白眼,沒理他,坐去了餐桌邊。
傭人已備下了不早點,喬時念給自己倒了杯牛打算喝,霍硯辭淡聲說“我也要一杯。”
喬時念問“你的手是廢了不能用麼?”
霍硯辭咬了咬牙,“你以前每天都給我送牛送吃的,都是在裝賢惠?”
不提以前還好,一提喬時念的火氣就蹭蹭上漲,“怎麼,我就只能一直追著屎吃啊?我夠了行不行!”
這種殺敵一千自毀八百的話,讓霍硯辭聽得直心梗。
“喬時念,大早上的,你怨氣要不要這麼重!”
喬時念懟“你不出現在我面前,我的怨氣就不會重。”
“……”霍硯辭忍了忍,說道“昨晚你怎麼沒回我消息?”
喬時念就沒空看手機。
“發信息什麼事?”
霍硯辭盡力保持耐心“昨天白叔生日,作為晚輩,我于于理也得表示一下,所以讓白依依給他帶回去一些補品。”
喬時念在心里哼了一聲,霍硯辭對白家倒重重義。
早段時間白依依過生日,霍硯辭作陪,昨天白父過生日,霍硯辭又送禮。
“跟我說這些干什麼,跟我又沒關系。”
“真沒關系,你會賭氣連家都不回?”
霍硯辭帶著幾分不悅道,“喬時念,我上次就說了,你有不滿就直接提出來,不要做這種沒意義也不正常的行為。”
雖然喬時念昨晚沒回去并不是在賭氣,但霍硯辭這話讓不爽。
“那也比你大晚上的在別的人家洗澡的行為正常!”
這是喬時念第二次提到洗澡了,霍硯辭微蹙了下俊眉,“我什麼時候在別人家洗澡了?”
還不承認!
喬時念找出了手機里上次存下的照片,“你自己看!”
霍硯辭接過手機,照片是在白依依家拍的,桌幾上有面和茶,除卻這些,什麼都沒有了。
“你想讓我看什麼?”霍硯辭疑。
喬時念放大了屏幕,指著他的藍襯,“這服不是你的?”
看到這個,霍硯辭終于想了起來。
那晚白依依說有重要的事要匯報,他和周天趕去了博舟。
事確實急,需要隔天清早出差去鄰市解決。
他打算在博舟辦公室對付一晚,讓周天去霍氏集團準備他們出差用的品。
而白依依有份資料落在家里要去取
,半途中,白依依打電話說車壞了。
他趕去替查看況時不小心弄臟了。
到達白依依家樓下,請他上樓取資料,順便換件服。
他依言取了服在洗手間換完,正好有電話進,他便去臺接電話了。
本不知道自己隨手放于沙發的襯會被白依依拍進照片。
更不知道這照片到了喬時念的手里。
霍硯辭蹙眉問,“照片是白依依發給你的?”
喬時念呵了一聲,“別管誰發的,就說服是不是你的。”
霍硯辭沒有回答,而是當著喬時念的撥通了白依依的視頻電話。
“硯辭,這麼早有什麼事?”白依依溫婉的笑臉出現在鏡頭前。
霍硯辭舉起了喬時念的手機,“解釋一下,這張照片怎麼回事?”
看到照片,白依依稍稍愣了下,隨即想了起來,“這不是我那天刪掉的朋友圈麼?”
“我每次做了好吃的就忍不住炫耀廚藝,后來覺得照片拍得不夠致,沒一會兒就刪掉了。”
“硯辭,你怎麼把這照片存下來了,有哪兒不對麼?”
霍硯辭問“你怎麼把我襯拍了進去?”
“啊?有嗎?”白依依像是仔細確認了一下,“還真有。硯辭,是霍太太誤會什麼了嗎?”
霍硯辭直接說“覺得我在你那兒洗澡過了夜。”
白依依看到了霍硯辭邊的喬時念,立即歉意道“霍太太,真對不起,我真沒注意到這種細節。硯辭那天只是在取資料時順便換了下臟服而已,連我給他倒的水都沒喝就走了。”
“霍太太,如果你還不信,我可以讓業把當晚視頻調出來。”
聽言,霍硯辭扭頭看向喬時念,而喬時念看到了視頻里白依依那暗藏著譏誚與挑釁的眼神。
喬時念笑了一笑,將霍硯辭的領帶往下一拉,踮腳便往他上印了過去。
霍硯辭沒料到喬時念會突然親他,一下沒反應過來。
很快,喬時念的纖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溫的與馨香同時襲來,霍硯辭心底一熱,低頭回吻住了。
嫌手機礙事,霍硯辭將之往桌上一扔,攬住喬時念的腰就想加深這個吻。
可手才樓住那的纖腰,喬時念卻一把將他推開。
“硯辭哥,你輕點~”沖著手機喚。
很快,手機傳來視頻中斷的聲音。
而喬時念的小臉上出一痛快的笑容,坐到了餐桌邊。
淡定自如的模樣,仿佛剛剛主撥他的人不是。
“滿意了?”霍硯辭著心里的躁意問。
喬時念用紙巾了,“你要怕誤會,也可以跟去解釋。”
霍硯辭盯了幾秒,到底沒再計較“晚上的酒會別忘了準時到達。”
說完,他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喬時念長長地松了口氣。
實在看不下去白依依的綠茶行為,才會在沖之下吻霍硯辭給添堵。
沒想霍硯辭居然會回應。
若不是推開得快,場面還不知道會怎樣失控。
不過霍硯辭會當面找白依依質問,這點真沒想到。
霍硯辭不是對白依依很深厚麼,這樣質問,就不怕下不來臺?
……
陪外公吃完午飯,喬時念開車回了龍騰別墅。
從車上取下自己昨天買的東西,走進廳里時發現了個不速之客——程婉欣。
翹著,面前放著泡好的花茶,手里翻閱著時尚雜志,悠閑的模樣。
并沒有覺得自己坐在這兒有什麼不妥。
“太太,程小姐過來說要等你回來。”王嬸告知道。
“念念,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好久了。”程婉欣放下了雜志。
喬時念讓王嬸去忙,問程婉欣,“你來干什麼?”
不善的語氣讓程婉欣不悅,“喬時念,都這麼些天了,你氣夠了沒有?我去教訓白依依是為了誰出氣?我都不圖你激了,你還跟我說那樣的話!”
“算了,聽說你也要參加霍氏的酒會。你陪我去造型店做個造型,挑套禮服,我們到時一起過去。”
“我沒義務陪你做這些。”
喬時念將自己的品放在沙發,“沒記錯的話,你說過再不會找我了?做人要言而有信,你慢走不送。”
程婉欣正想發火,突然看到了買的禮服,頓時發出驚喜聲“哇,g家這季的新款禮服,我早就想要了,念念,送給我吧,我也省得去挑了!”
程婉欣說著就想拿出來試穿,喬時念
一把奪回,冷聲道“想要自己去買,這是我的禮服,憑什麼送給你。”
程婉欣狐疑地看著喬時念,“念念,你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以前你的服只要我喜歡,你都會送我的!”
以前喬時念珍惜和程婉欣的友誼,只要程婉欣看上的東西,哪怕舍不得,也會送給程婉欣。
可現在,喬時念覺得把禮服送給程婉欣還不如拿去當抹布,這樣至還有點價值。
“臉是個好東西,你得空的時候還是撿一下。”
說完,喬時念拿起東西就準備上樓,程婉欣卻冷目攔住了。
“喬時念,你這是真要跟我絕?”
“你也不想想,在沒人陪你玩的時候,是誰陪了你?在你追不到霍硯辭的時候,又是誰天天幫你出主意?”
“現在你說翻臉就翻臉,幾個意思?”
喬時念聽到程婉欣這些話,不由得笑出了聲。
“看你這高高在上的姿態,知道的你是我曾經的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債主呢。”
“你是給我當了玩伴,但這些年你沒從我上得到過好?先不說以前你家跟喬家的那些生意,就是我們出去玩,哪次不是我買單?你想要的東西,哪樣我沒送給你?”
“程婉欣,我不欠你的,我對你好是拿你當好閨。你在霍硯辭的事上到底是幫了我還是害了我,你自己心中有數。以前的事我懶得跟你計較了,但現在請你馬上滾出去,以后也別來煩我!”
喬時念小臉冷漠,語氣冰冷,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程婉欣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喬時念,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就當我的好心喂了狗!”
程婉欣拿著包,氣沖沖地離開了別墅。
看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沒原則地對一個人太好,人也好,朋友也罷。
否則他們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你的付出都是應該的。
哪天你付出得了或是不想付出了,他們還會覺得你不識好歹。
喬時念輕呵了一聲,拿著自己的東西上了樓。
臨近傍晚,喬時念換上了晚禮服,化上了合適的妝容,走到了樓下。
霍硯辭派司機來接了。
酒會設在了個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里。
剛下車,周天就迎了過來,“太太,霍氏的董事過來了,霍總在應酬他們,我領你上樓。”
“不急,我還要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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