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芙清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屋裏隻點了盞油燈,白杏坐在桌前,背影著一子憂傷。
薑芙坐起喚了一聲,“白杏,給我倒杯水。”
“姑娘,您醒啦。”
白杏匆忙起,快步走到麵前,等走過來才想起薑芙要水,又蹬蹬跑回桌子前麵給倒了杯溫水。
“您慢點喝。”
白杏小心喂給,薑芙幾口喝完才覺得嗓子舒服了。
“你怎麽沒去睡?”
以往喝酒,白杏並不會守著,今日天都這樣晚了,白杏還在屋裏坐著,薑芙有些過意不去。
雖然白杏名義上是的下人,可兩人從小相依為命長大,薑芙早就將當了自己的姐姐。
聽到自家姑娘這樣問,白杏紅了眼眶,把茶杯放下,坐在床邊握住了薑芙的手。
“姑娘,婢子對不住您。”
薑芙愣住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對不住?
難道白杏做了什麽事?
心裏七上八下的,整個人像被綁在火上炙烤。
白杏是最親的人,若背叛,這對薑芙來說無異於是天大的打擊。
的臉都白了。
白杏聲音哽咽,“我沒看好姑娘,讓姑娘被蕭家三爺占了便宜,姑娘你打我罵我吧!”
說著,就拉起薑芙的手打在上,顯然是愧疚到了極點。
可薑芙整個人卻都呆滯了。
“三......三爺......占我便宜?”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臉和子都在發燙。
白杏流著淚點頭,“他讓我給您去調蜂水,然後趁機......趁機親您,都被我撞見了。
姑娘,以後您離他遠一點吧,咱們份不如蕭家,可也不能隨便被人欺負了去。”
白杏越想越生氣,怪不得蕭荊總是幫自家姑娘出頭,本就是看上姑娘了,可憐還覺得蕭荊是好人。
“唔......我知道了。”
薑芙含糊答著,不敢讓白杏看到的臉。
“哼!反正以後隔壁再送東西婢子都扔回去,蕭家三爺又如何,我白杏不怕他!”
白杏壯著膽子說道,薑芙抱住的脖子,聲音,“好姐姐,不用替我擔心。”
蕭荊的心思比誰都清楚,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敢明目張膽在房間裏親。
不對!
薑芙腦中閃過一些零星碎片,主摟著蕭荊躺到床上,主親他的模樣都閃現在眼前。
薑芙傻了。
所以是酒後壯膽,見起意輕薄了蕭荊......
白杏還在低聲罵著蕭荊,京中盛名的蕭家三爺在口中儼然了個貪圖的登徒子,薑芙低著頭不敢說話。
哪裏敢告訴白杏,貪圖的那人是。
......
蕭荊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雲安都看不過去了。
“三爺,不會是有人在罵您吧?”
自從薑芙出現,蕭荊都有了點人氣,雲安也敢跟他打趣了。
隻是今日蕭荊被白杏罵過,這會兒對罵這個字很敏。
他冷淡的目落在雲安上一瞬,“這麽聰明爺把你送去大理寺當獄卒啊?”
雲安慌了,“爺,小的就是給您開個玩笑,您別放在心上,小的可不舍得離開爺。”
誰不知道獄卒累,常年守在大牢裏,麵對那些兇神惡煞的囚犯,還時不時得應付些劫獄的,哪裏有伺候蕭荊舒服。
雲安說什麽也不去。
“不想去就閉。”
雲安立馬做了個閉的表,蕭荊這才移回目。
他手拿著書,可並未翻書頁,人早就不知道出神到哪去了。
蕭荊過窗子著隔壁,這會兒小姑娘已經醒酒了吧,也不知道頭疼不疼。
......
皇宮,摘星殿。
今日是謝嬋進宮的日子,去給太後按完頭之後就來給明月公主送藥膏。
玉紅按以往的章程想從手中接過來,可這次謝嬋卻沒有放手。
“謝大姑娘?”
玉紅眼中疑。
謝嬋角帶笑,很是溫婉的模樣。
“勞煩玉紅姐姐跟公主說一聲,這是祖父剛研製出來的祛斑膏,需要配合謝家獨門的按手法,所以這次上藥隻能我來。”
玉紅眼神微凝,很快就恢複如常。
“竟是這樣,那謝姑娘稍等等,我去跟公主通稟。”
玉紅將謝嬋的話一五一十的跟明月公主說了,此時的明月公主沒帶麵紗,但臉上卻布滿了紅斑。
這紅斑當然是假的,是薑芙用藥給造的假,清水洗不掉,人手也蹭不到,旁人本不會懷疑。
原本想來蒙蔽林貴妃等人,沒想到第一個蒙蔽的會是謝嬋。
明月公主放下手中的珠子,啟道,“那就讓進來吧。”
謝嬋跟在玉紅後進來,這是第一次進殿,裏麵的奢華程度驚了的眼。
明月公主不寵尚且都如此奢侈,皇家的富貴真是旁人不敢想。
若攀上了,那自己的價也要跟著水漲船高,薑芙不就是例子。
謝嬋嫉恨薑芙,這次更是打了一百個決心。
定要治好明月公主,奪得尊榮。
“謝老太爺新做的藥膏,可是能治好本公主的臉?”
明月公主的聲音帶著急切和期待,一如謝嬋所想。
微微福行禮,“這是祖父耗盡七年才研究出來的方,隻要配合我們謝家的獨門按,定能解公主之憂。”
謝嬋低頭,其實並不知道這藥膏有沒有用,但祖父說了,明月公主的臉可能不是斑,而是中了毒。
這藥可以毒攻毒,將臉上的毒退,謝嬋相信祖父,自然敢誇下海口。
“好!”
明月公主似是很高興,已經迫不及待要看臉了。
“那辛苦謝姑娘了!”
謝嬋低垂的眼中閃過得意,然後抬起頭來。
雖然進宮這麽多次,可從未見過明月公主的臉,突然眼前多了一張鬼麵,謝嬋差點抑不住口中的驚喝。
“怎麽?害怕本公主?”
明月公主驀然冷下臉,謝嬋恍然反應過來。
“不......不是,臣給公主上藥,還請公主坐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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