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厘來了,快來坐。”
宋聽厘聽見沈途之說話,應了聲,拉了個椅子坐在了一旁。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沈途之,比上次見他還要瘦,也沒有太多的氣神,語氣輕輕的開口:“舅舅,最近睡眠怎麽樣?”
沈途之笑了聲,開口:“比之前好些了,可能是習慣了,就算是疼也能睡著。”
沈沂然把手裏的水杯放在桌子上,擰開蓋子。
宋聽厘抿抿,沉默半晌,接著說:“你好好養病,有什麽不舒服的跟舅媽說,讓舅媽醫生。”
沈途之說了聲好,沒再繼續說自己,扯開話題:“最近課程還算輕鬆吧?”
宋聽厘嗯了一聲:“我能趕上,不過沈沂然最近的語文可提了好多。”
沈途之彎了彎,開口:“他跟我說了,還多虧你發的那些筆記,提分還真快。”
宋聽厘笑笑,沒開口。
沈沂然掃了眼病房,有些疑的開口:“我媽去哪了?剛剛不還在?”
沈途之哦了一聲:“去附近超市了,說要給我買點吃的。”
宋聽厘鬆了鬆眉,跟沈途之說了些最近的況就起出了病房。
剛出門就看見江煜珩站在一旁,跟蘇柳意不知道在說什麽。
蘇柳意看見,朝揮揮手,開口:“厘厘出來了。”
宋聽厘抬腳走到他倆跟前,開口:“舅媽。”
江煜珩偏頭看,語調淺淺:“聊完了?”
宋聽厘嗯了一聲,看向蘇柳意:“那舅媽,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來。”
蘇柳意笑著說好:“下次帶著小江一起啊!”
宋聽厘微微彎了彎,沒說話。
出了醫院,宋聽厘開口問他:“我舅媽跟你說了什麽?”
江煜珩眉骨輕抬:“問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沒了?”
接著問。
江煜珩盯著看了兩秒,語氣帶笑:“不然呢?難道再問問我們兩個進展到哪一步了?”
宋聽厘一噎,不知道說什麽。
半晌,宋聽厘像是想到什麽,偏頭看他,語氣有些低:“我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
江煜珩輕嗯一聲,示意繼續。
宋聽厘停了一下,接著說:“昨天下午導員我……”
“想問問我有沒有出國的打算。”
江煜珩握著的手一頓,偏頭看,沒說話。
宋聽厘接著補充:“老師說京大今年有換生名額,去多倫多,三個學期,問問我想不想去。”
“那你想去嗎?”
江煜珩開口,語氣淡淡的,不顯起伏。
宋聽厘了抓著他的那隻手:“有一點點。”
說著,還出另一隻手比了一下。
江煜珩鬆了鬆眉,忽然笑了一聲,語調低緩:“想去就去。”
“不就一年半,我等你回來。”
宋聽厘聽到他的回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抬手給他一個熊抱,語氣中摻著笑:“你也太好了吧江煜珩。”
江煜珩被墜的前傾了一下,隨即站直,手臂環住的後腰。
“在國外不許犯花癡。”
宋聽厘抱他的雙手僵了一下,隨即鬆開他:“我有嗎?”
“有。”
他說完,彎腰上了的。
淺嚐輒止,他放開了,隨手牽過,抬腳要走。
宋聽厘扭頭看他:“那你呢?”
“你大三結束準備幹什麽?”
江煜珩微微斂眸,語氣淡淡的:“去我爸那。”
哦了聲,語氣有些小心翼翼,帶著些試探:“就……你自己嗎?”
突然想到了江瑜青,江瑜青不是說自己是他弟弟嗎,以後會不會跟他一起工作。
江煜珩看這麽問,愣了一下。
“不想說算了。”
宋聽厘看他沒說話,連忙補充。
江煜珩偏頭看,沉默兩秒,說:“江瑜青不會回江氏,他討厭我爸。”
“他是我爸的私生子,我爸出過一次軌有了他,我五歲那年我媽知道了他的存在,跟我爸離了婚,江瑜青媽媽生他難產去世,他恨我爸不負責,也恨他媽知三當三。”
宋聽厘懵了半晌才消化這個消息,看著他說:“那你媽……”
“不要我,看見我就會想起自己失敗的婚姻。”
他語氣清淡,像是在說一件無關要的小事。
宋聽厘握著他的手了,語調變得有些輕鬆:“沒關係啊,不要我要。”
江煜珩輕笑一聲:“那你可不能放手了。”
宋聽厘彎了彎眼角,像是想到什麽,接著說:“所以你們兩個才會有過節?”
江煜珩微微垂眸:“他雖然恨他媽,但也他媽,高中那會兒老是在我麵前說我媽管不住男人,我就忍不住,老對他手。”
他輕描淡寫的略過,可能隻有他自己知道,對方說的有多難聽。
怪不得,怪不得他說自己是獨子,站在他媽的角度,他確實是獨子。
如果是,估計也難去原諒。
宋聽厘抬手摟他的手臂,像是安般。
江煜珩偏頭看了看,沒說話。
宋聽厘回了寢室,祁歌跟林緹一如既往雷打不的躺在寢室追劇。
掃了眼兩人,開口們:“你們兩個沒有出去玩嗎?”
祁歌抬頭看了看:“林緹懶得要死,一到星期就跟豬上一樣,都不。”
林緹抬手錘了一下,語氣有些氣:“就算我是豬,那我也是菲菲公主!”
宋聽厘忍不住笑了笑:“行了公主,明天中午一起去吃飯吧,我們三個好久沒聚一起吃飯了。”
林緹扭頭看:“什麽沒聚,不天天食堂聚餐嗎?”
宋聽厘哎呀一聲:“出去嘛,老是在食堂吃有什麽意思。”
祁歌:“我就說豬上吧。”
林緹:“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豬上豬上!”
“不僅說一遍,我還買一贈一。”
“……”
江煜珩到家天已經微微有些暗了,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開門,聽見後有人他。
“阿珩。”
他轉,江深穿著黑西裝看他,看樣子是剛從公司出來,直接來找他了。
江煜珩扭過頭開了門,江深跟著進去。
他把車鑰匙隨意扔在一旁,坐到沙發上,看向江深:“大晚上來幹嘛?”
江深跟著坐下,沉默兩秒,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你那朋友了。”
“宋聽厘對嗎?”
愛情是一根刺,長在心上時會疼,拔掉它時會流血。 但再久的傷痕隨時間的流逝總會慢慢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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