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公司例會吧?
意識到兩者的相同點,程姣心底里對裴京松的刻板印象就更重了,雖然沒談過,過往經歷空白,但也不至于公事公辦到這種地步吧。
程姣了稿子,也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就是講解一下自己的人生PPT,居然還要做到這種地步,寫出演講稿,并且還用打印機打出來。
協議之間有些詭異的小‘|趣’,程姣自然不能說出來,所以嚴柯問的時候,就用別的事搪塞過去。
嚴柯沒多問,從工作面試,又叭叭聊到畢業典禮,語氣里說不出的期待:“你知道那個選秀節目有個豆是咱們新大的嗎?據說那天會回來友演出,還有咱們學校說唱社那幾個總上表白墻的男生也有節目,我靠我靠,那個會彈吉他的男的巨帥,在某站還是個小網紅,出圈視頻都兩百多萬點擊量了,就是我之前分到群里的那個!他太帥了,好像這一年都在空窗期……”
“怎麼辦,我真的好喜歡他,好想莽一把!”
程姣本來還對這些沒什麼興趣的,這麼一聽,心里也逐漸被染到:“莽什麼,你要去表白?”
“對啊,萬一呢,他們組合里的我都喜歡,挨個挨個試試看,說不定能瞎貓上死耗子呢。”
程姣:“……”
“你要不要也一起?我和靜靜說了,不樂意。”
程姣笑罵:“滾吧,你為什麼覺得我就樂意呢?”
“哎呀,我就是怕一個人尷尬。”
程姣佩服這姐的腦回路,態度很堅決:“我不想丟人,而且只要你臉皮夠厚,估計尷尬的就是那幾個被你挨個挨個表白的男同學們。”
除了程玉菡,程姣并沒有把和裴京松的往外說,一是解釋起來太麻煩,二是本沒這個必要,多一事不如一事,沒人問就什麼都不說。
某人確實說準了,能樹的對象只有,但程姣想了想,還是覺得這麼恥的事,就別往外面瞎傳,大佬的協議友的快樂和心酸,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咱們宿舍也拍個畢業寫真吧,快去群里投票,我和靜靜battle到底是選旗袍還是水手服!中國人絕不輸給小八嘎!”
程姣挑眉,反問:“你們就不能各穿各的嗎?實在不行都穿好了。”
嚴柯:“那不行,這錢沒必要多花,中國人為什麼要穿小八嘎的服!”
關于中國人和小八嘎之爭,戰火從電話一直延續到秦王群里,程姣默默看他們打架,并沒有要摻和的意思,眼看馬上就要到約定的七點半,噌地從椅子上站起,跑到客廳把窗簾拉,然后摁下遙控把幕布放下來。
因為上次鬧出的烏龍,程姣初次提出的意見就是,裴京松回家前要提前一個小時報備。
這種小請求,裴京松自然是答應了,他甚至還揶揄地問,需不需要在到家門前,再撥打一通電話告知。
程姣以不想多花電話費的理由拒絕,誰想第二天醒來時,就看見裴京松往的電話費里充了一千元。
這電話費放在程姣看過的總裁文里,其實不炸裂,可是以正常人的眼來看,請問誰充電話費充這麼多?錢多燒的嗎?想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請直接打款。
直接打款這件事,其實明里暗里,好像都以別的方式替代了。
工作日在外吃的幾餐,便利店買的小零食,裴京松都讓拿著發票來報銷,事無巨細到程姣后知后覺發現,好像已經開始花裴京松的錢了。
這種發票報銷被人承包的覺,老實說,真的很爽。
做好準備工作,程姣擺弄好桌臺的電腦,抬頭看向幕布,又想起上次的社死場景。
程姣:“……”
對裴路燈的,真是越來越復雜了。
七點半還沒到,程姣撈起一旁的手機,發現裴京松給發了條消息:【人聚餐,會晚些時間回去,今晚阿姨做的晚飯好不好吃?^ ^】
“來一局嗎?”
桌球臺前,池霈手握球桿拭巧,揚眉要把桿子遞給他,裴京松拎著西裝外套,看眼手機,語氣淡淡:“不了,我先回去,你們繼續。”
池霈若有所思地著他的手機,笑了下:“怎麼,你那個小人找你了?”
“是小,但人這詞兒不合適。”裴京松糾正。
池霈笑得更歡了,放下球桿也不接著打,活活脖頸手腕,跟著裴京松下樓,實在好奇:“什麼時候帶嫂子見見咱哥幾個啊,不會歲數還沒教授那位大吧。”
裴京松穿上外套,垂眼微整袖口:“快畢業了,過段時間。”
池霈愣了下,還沒來得及說出找打的話,裴京松濃黑的雙眼抬起,像是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不不慢地說:“這屆新大畢業的。”
“哦嗨。”池霈松口氣,樂了:“還是小學妹啊。”
裴京松漠然,對他的反應之大,帶了幾分似笑非笑的譏誚。
池霈臉皮厚,視而不見地繼續追著問:“哪個專業的?長什麼樣啊,才剛大學畢業……嘶,畢業典禮快到了,先前校慶的時候老頭子請我回去演講,請柬我還留著呢,這次畢業典禮應該還能用吧?這不得給嫂子留個好印象。”
“嘖,嫂子比我還小,怎麼覺被占便宜的。”他又嘀咕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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