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凡看著眼前小小的背影，眼淚掉得更兇。

看著鹿之綾這麽護自己兒子，四伯母心複雜，手的小腦袋。

鹿之綾急切地看向，“四伯母，你四伯別打了。”

“小七，他得知錯，他得改才行。”

四伯母說道。

“六哥會改的。”鹿之綾回頭看向鹿景凡，眼睛紅得不像話，“你快說，景凡會改的。”

這樣就不挨打了。

鹿景凡跪在那裏，近距離地看著鹿之綾缺了顆小門牙的一一，愧疚得不要不要的，“小七你疼不疼？”

“不疼，小七一點都不疼。”

鹿之綾拚命搖頭，又去甩他的胳膊，“你快說改。”

鹿景凡再也忍不住，“哇”了一聲，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

鹿之綾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六哥哭出一個好大的鼻涕泡。

老大老大。

忍不住慨，“六哥好膩害，泡泡介麽大……”

鹿景凡一愣，哭更慘了。

“……”

四伯和四伯母沒繃住，背過去笑。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鹿之綾轉過頭，就見五個高矮不一的哥哥朝這邊走過來，鹿景承為首，個個都用手捂著。

“你們做什麽？”

鹿之綾不解，鹿景凡跪在地上哭著看過去。

五個哥哥捂著走到鹿之綾麵前，彎下腰來，鹿景承捂著笑道，“小七，睜大眼睛……”

“……”

鹿之綾聽話地把眼睛睜得圓圓的。

五個哥哥同時把手放下，張開，隻見每個人了顆門牙，出黑，跟一模一樣。

整個畫麵看起來尤為稽。

鹿之綾驚呆住了，然後急起來，“你們牙呢？”

怎麽跟一樣都掉了啊。

鹿景澤笑著道，“小七別急，我們是把牙塗黑了，這樣，我們就和小七一樣了。”

“現在我們走出去，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兄妹了。”

“小七還是我們中間最漂亮的那個，對不對？”

鹿景瀾的小腦袋。

大家不是掉牙，真好。

漂亮的四哥塗黑了門牙，就……也醜。

鹿之綾看看四哥，又看看大哥他們，盯著他們一張張，盯著那一顆顆塗黑的牙，忽然笑起來，通紅的眼睛彎得像小月牙一樣。

“小七笑咯。”

鹿景煥的小臉。

“小七開心！”

鹿之綾覺自己一點都不難過了。

“那三哥讓你更開心好不好？”鹿景曄看著道。

鹿之綾迷茫地看向他。

鹿景曄卷起袖子，“老四，老五，把老六摁了，給他牙齒全塗了！”

“行啊！”

鹿景瀾和鹿景煥扭頭就把鹿景凡摁倒在地上。

換作平時，鹿景凡早就嚷了，這會，他服得厲害，一不地趴在地上，乖乖出牙齒。

“小七來畫！”

鹿景澤把畫筆塞進鹿之綾手裏，鹿景承推往前。

一群大人走過來看著這群孩子們胡鬧。

程桐靠著鹿信衡說道，“所以，孩子的事還是給孩子解決，以後你們不要為小七一點小事就趕回家來。”

“小七的事怎麽能算小事。”

大伯說道，又有點欣，“看他們幾個這樣，我們鹿家的下一代也不用愁了。”

“嗯。”

大家深以為然。

別的不重要，兄妹團結很重要。

……

家裏人把事停了全留下來陪鹿之綾，鹿之綾的緒過去得很快。

大人們聊著天，鹿之綾跟一群塗黑牙齒的哥哥們玩捉人遊戲。

到捉的時候，大家都寵著，故意靠到麵前讓捉住。

鹿之綾蒙著可的卡通眼罩，一手抓著靈baby，一手在空氣中掃來掃去，輕易就抓住一個人的胳膊，手了，麵前的人清咳一聲。

“大哥！”

立刻道。

“大哥被小七抓到了，哎。”鹿景承故作惋惜地說道，退到一旁。

鹿之綾開心地又去抓人，不到一分鍾，就又抓到一個人。

站在那裏，小手攥著對方的胳膊了，隻到的袖子，又了，不出來。

“你出個聲音。”

鹿之綾仰著脖子道。

“之之。”

清冽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鹿之綾連忙摘下眼罩，突來的刺進的眼裏，也逆了麵前小年的臉。

眼睛，過了片刻才看清楚眼前人致帥氣的五，開心地跳起來，“薄棲老公！你怎麽來了？”

顯然，五歲的孩已經將自己的哭訴忘得一幹二淨。

薄棲站在麵前，笑容微淡，道，“不是你讓我來接你的嗎？”

“昂？”

鹿之綾一臉茫然。

一群哥哥站在旁邊，默默地看向薄棲。

得，又來搶妹妹了。

他們妹妹也是，一口一個老公，以後家裏黑曆史屬最強，五歲老公。

程桐和鹿信衡聞訊趕來，就見薄棲站著正和鹿之綾說話，他顯然是匆匆趕著來的，上還是一套白校服，後跟著的都不是戚雪，而是管家。

“鹿五爺，鹿五太太。”

薄家的管家聞達朝兩人低了低頭。

“你怎麽還真來了？”程桐震驚地走到薄棲麵前，“今天不是有課嗎？”

“上半天課沒事。”

薄棲溫和地說道，又低頭看向鹿之綾的，“現在還疼嗎？”

“不疼啦。”

鹿之綾笑瞇瞇地搖頭。

“那還跟我走麽？”

薄棲又問。

鹿之綾轉頭看看自己的哥哥們，有點舍不得，大家還說好晚上一起搞篝火晚會呢，搖搖頭。

“好。”

薄棲沒什麽生氣，語氣一直很平緩，緒表現有著超越同齡人的穩定。

他看向程桐和鹿信衡，“叔叔，阿姨，那我先回去了。”

說得從江北到江南，再從江南回江北跟回隔壁那麽簡單。

程桐都過意不去，“來都來了，住兩天吧。”

“對呀對呀，住兩天吧。”

鹿之綾上前抓住他的手，還想跟他玩呢。

“不了，我晚上還要補課，那我就先走了。”

薄棲朝程桐低頭，然後讓聞達將禮送過去，便轉就走。

鹿之綾有些舍不得地看過去，一轉頭，就被程桐狠狠瞪一眼，“你看你，就知道折騰人。”

江北到江南，也不是說有航線就有航線的，都不知道下了多功夫，才能趕著這個點到江南。

“……”

鹿之綾委屈，著薄棲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覺他好像有點點難過。

想想還是改主意，“媽媽，我想跟老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