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鹿之綾抱著靈baby又開始刷程桐小時候看的畫片。

有些陳舊的畫質毫不耽誤看得津津有味。

靈baby太可了，還能連接活人和死人的靈魂通話，也好想有這樣的能力。

要是能用魔法連接江南和江北的空中大橋就好了，這樣就可一下子刷地跑到薄棲老公麵前……

“砰。”

門被人一把推開。

鹿景凡一頭冒進來，“小七，走，跟六哥去玩！”

“我不想玩槍。”

鹿之綾抱著靈baby搖頭，一點都不喜歡拿著槍在那裏掃掃掃，打架不好玩。

尤其鹿景凡更不一樣，他喜歡把槍拆了裝，裝了拆，還總是一起拆，還要給上課。

“……”

鹿景凡有些鬱悶地一屁在邊坐下來，小手搭著不開心的腦袋。

氣死了氣死了！

一個個都嫌他年紀小不跟他玩，老五跟他年紀倒是差不多，可那家夥就知道穿漂亮服去勾搭小孩玩，像個傻叉。

他也嫌小七年紀小，要不是實在沒人，他都不來，結果還吃個閉門羹。

“不行，你得陪我玩！”

鹿景凡把臉湊到麵前。

這日子過得，一點樂子都沒了。

“不玩哦，六哥。”鹿之綾抬起手拍拍他腦袋，像著大人說道，“景凡乖，自己去玩吧。”

“……”

鹿景凡要氣炸了，眼珠子一轉，壞心眼上來，“小七，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是什麽糖？”

他必須要找點樂子。

鹿之綾實在不想理他，但又覺得他可憐兮兮的，隻好搭理他，“牛糖。”

薄棲老公每次都寄好多牛糖給吃。

鹿之綾不吝嗇地從自己的百寶袋裏取出兩顆牛糖遞給他。

“這算什麽最好吃啊。”

鹿景凡做著嫌棄的誇張表，“跟我來，六哥帶你吃世界上最好吃的糖。”

鹿之綾眨眨眼睛。

……

正堂裏邊，風穿門窗而過，樹影搖晃過，門一片清涼。

鹿老爺子鹿振風坐在圈椅裏看著新送來的文件，時不時端起邊的茶杯品上一口，悠閑自在得很。

他的幾個兒子如今都已獨當一麵，又團結，很多事本不用他再過度心，偶爾看看文件也就行了。

這茶……

真不錯。

鹿振風嘖嘖兩聲，抬頭看一眼不遠戴著老花鏡正研究線織法的妻子，不道，“行了，上哪買不到，織壞眼睛。”

“買的哪有自己織的穿著舒服，天快冷了，我給七個孩子都織一件。”

老太太姚心容坐在那裏笑著說道。

“那我的呢？”鹿振風立刻問道。

“自己上外麵買去吧，我怕織壞眼睛。”姚心容笑。

“……”

鹿振風手裏的茶當場就不香了。

門口，兩雙小手在門框上，出小腦袋，一個單純，一個算計。

鹿之綾睜大眼睛看著鹿振風腕上的手串，上麵一顆顆佛珠渾圓漂亮。

被鹿景凡拉回去，鹿景凡衝挑眉，“看到了吧，那就是世界上最好吃最甜的的糖！是送給爺爺的，爺爺都舍不得吃。”

“我覺著不好吃。”

鹿之綾是個值黨，那比牛糖差遠了。

鹿景凡腦子轉得很快，立刻道，“因為那不是普通的糖，是巧克力和糖的融合！”

“巧克力糖？”

一說巧克力，鹿之綾能想象到一點味道了。

“錯，它不是單純的糖，也不是單純的巧克力，更不是什麽巧克力味的糖，融合懂嗎？你肯定不懂，因為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比巧克力好吃一百倍，比糖好吃一萬倍！”

鹿景凡在牆上著聲音說道。

鹿之綾被糊弄得不輕，隻覺得很高大上，便真的饞了，“那我們去問爺爺要兩顆吃。”

“要是別的東西，爺爺肯定會給你吃，但那可是送的超級無敵巧克力糖融合！你覺得爺爺會給你吃嗎？”鹿景凡說道。

“……”

鹿之綾被徹底勾出饞蟲，聽到這裏很是難過，“那怎麽辦？”

“我有個辦法。”鹿景凡湊到小耳朵邊，攏起手說了條詭計，“你咬一顆就走，吃都吃了，爺爺疼你，肯定不會罵你。”

“不太好。”

鹿之綾猶豫。

“六哥也想吃，可六哥不敢。”鹿景凡可憐。

“那好吧。”

鹿之綾決定咬一顆出來和鹿景凡分，於是抱懷裏的靈baby像陣風似的，雄糾糾氣昂昂地刮進正堂。

鹿景凡背靠在牆上，捂著賊樂。

哈哈哈，小七好笨，太好騙了！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

正堂裏靜了幾秒。

風到即停。

整個鹿宅仿佛被人按下暫停鍵，靜得讓人發怔，鹿景凡愣了愣，就聽鹿振風一聲急呼，“小七！你做什麽呢？”

“嗚——”

稚而嘹亮的哭聲瞬間響徹門外。

鹿景凡被嚇一跳，衝到門口一看，就見鹿振風和姚心容都滿臉張地圍在鹿之綾邊，鹿之綾正張著大哭，哭得一臉淚水，滿鮮。

“……”

鹿景凡嚇得臉都白了，著進門，“小七你沒事吧？”

“六哥，嗚嗚……”

鹿之綾站在那裏哭著指向地麵，淋淋的一顆小牙。

“鹿景凡！”

鹿振風瞪過去，一眼看，“是你小子搞的吧？你讓妹妹咬佛珠？”

“……”

看著滿鮮的小七，鹿景凡哪裏還敢說話，白著小臉直接撲通一跪，豆大的眼淚掉下來，“對、對不起……”

沒牙了……

小七沒牙了。

止住了，鹿之綾抱著鏡子看自己的臉，一張，隻剩下一顆門牙，空的。

嗚嗚嗚，醜死了。

程桐推門進來，笑著說道，“小七，看四伯母給你買的蛋糕，吃不吃？”

“小七沒牙了，不吃。”

說完，鹿之綾發現自己說話風，更難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七還會長出牙齒的，沒事。”

程桐安。

那長不出來怎麽辦？

鹿之綾難得不行，朝出小手，“媽媽，手機，我要找老公。”

“……”

程桐無奈地拿出手機，給戚雪那邊發了信息，然後才撥通電話。

鹿之綾兩隻小手抓著大大的手機到耳邊，眼淚婆娑地聽著裏邊的鈴聲。

不一會兒，小年清冽的聲音鑽進的耳朵，“之之？”

頓時，鹿之綾的委屈更洶湧了，對手機放聲大哭，“老公，之之沒牙了——”

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