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信。”

程桐一臉認真，隻要能生出這麽好看的孩子，什麽都信。

“你信我是不是靠譜點？”

被忽略的鹿信衡忍不住湊過去找存在點，他們鹿家的基因不錯，生出來的小孩未必比這孩子差。

聽到這話，程桐回頭看向鹿信衡，打量幾眼後朝戚雪道，“報告不低於五千字。”

“……”

鹿信衡不想說話了。

“阿姨，這個送給您。”

薄棲遞給懷裏的蛋糕，他看一眼程桐平坦的肚子，又一本正經地聲氣道，“放冰箱保質期可以長一點。”

也不知道寶寶什麽時候生出來。

程桐要被這可致的小鬼融化了，“阿棲好心啊，怕阿姨吃不完是嗎？阿姨今天就把蛋糕全吃完。”

“……”

薄棲張了張小，又把聲音咽回去。

戚雪站在一旁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想什麽，差點笑出聲來，他還真當這蛋糕能留到他老婆出生吃呢？

“走吧，進去坐。”

鹿信衡說道。

母子兩人就這麽踏進鹿家的大門，繞過影壁，一石一水皆景，一靜一皆畫。

樹上的花飄落下來，揚揚灑灑像是下一場小雨。

薄棲仰頭看著，出小手去接。

一朵漂亮的五瓣小花落進他稚的掌心。

……

滿池綠的荷塘落在夜中，水聲潺潺，分外悅耳。

裝荷塘裝進大門的樓裏，程桐臉特別難看，“他還有臉給小棲改名字？要不是他吃醋，用得著你從江北跑到江南來求助，還差點被那周勁害死？”

“崢嶸這人是偏執了點，這幾年變好很多，沒想到周勁一出現，他就又那個樣子。”

戚雪垂眼，淡淡的語氣中還是帶了一悲傷。

“是他本格就有問題，正常人有他這麽吃飛醋的？”

程桐對薄崢嶸滿滿的都是不滿，說著說著就上升了高度，“這世界上就沒幾個正常男人嗎？”

“……”

勤勤懇懇在削蘋果的鹿信衡立刻看向程桐，一臉求表揚的期待。

程桐看他，“你也覺得沒有是不是？”

“……”

鹿信衡把蘋果皮收進垃圾桶裏，起，“我派人去查下周勁的行蹤，你們先聊。”

等人走後，戚雪輕輕地推了一下程桐，“你幹嘛氣他？他對你很好。”

“是好，好到查出懷孕後他就沒讓我出過鹿家的門。”

程桐有些鬱悶，隨即拉著的手道，“我不管，你這次來了就別輕易回去，薄崢嶸三天之不來和你認錯，你就同他離婚，這種垃圾不要也罷。”

比這個局中人還氣。

“我離了你養我和阿棲呀？”戚雪輕笑。

“養。”

程桐不帶半點猶豫。

戚雪看著，再次紅了眼睛，反握住的手，握住。

薄棲一個人蹲在荷塘邊有些的臺階上，偶爾能聽到裏邊傳來的對話，被水麵映著的小臉沒什麽表。

他知道們在聊他的爸爸。

最近爸爸和媽媽之間不太開心，他能覺出來。

離婚。

可以不離婚嗎？

可是，不離婚的話，媽媽會不會更不開心？

“你是誰？”

一個稚的聲音傳來。

薄棲回頭，就見最上方的一級臺階上，一個穿著藍襯衫配黃馬甲的小男孩站在路燈燈下，十分好奇地盯著他。

薄棲被他五六的打扮刺了下眼睛，而後禮貌地點頭，“我是薄棲。”

“哦，你好啊。”

小男孩倨傲地抬了抬下，一步步走下來，“我是鹿家老五鹿景煥，你就我五哥吧。”

“你幾歲？”薄棲真誠發問。

“四歲。”小男孩很是驕傲。

“我五歲。”

“……”

荷塘邊有一陣冗長的寂靜。

鹿景煥努努小，指指後麵門裏坐著的程桐，“比我大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後麵還有老六，還有沒生的小七。”

反正他是哥。

說完，他又警覺地看向薄棲，“你不準來搶我們的排名。”

薄棲一搶，他可就排老六了。

薄棲被他說得莫名其妙，但還是笑了笑道，“我不搶。”

“不搶你就是我好兄弟！”鹿景煥自來地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走，好兄弟，跟我去我房間，我帶你看我的漂亮服！送你一件！”

“……”

薄棲並不想要，但還是被他拉起來往上走。

“我和你講，他們都說我五嬸肚子裏是個孩子，我們鹿家要有第一個生了，我要有妹妹了，你說厲不厲害？”年紀小的時候，什麽都能秀。

鹿景煥驕傲到不行。

“厲……害。”薄棲淡淡捧場。

“你有沒有妹妹？”鹿景煥問他。

“沒有。”

薄家的關係沒有鹿家這麽和諧，幾兄弟家了還住一起，在薄棲的認知裏，親戚家的孩子是堂妹是表妹，不是妹妹。

“你好可憐哦。”鹿景煥搭著他的肩膀，一臉的同。

“……”

薄棲不作聲。

鹿景煥邊走邊繼續紮心，“太慘了，一個連妹妹都沒有的人，你說你以後出門多丟人。”

“算了，以後別人要罵你沒有妹妹，我就把我家小七先借你用用。”

“誒，真是太可憐了，怎麽會有人連妹妹都沒有。”

“……”

鹿景煥一路碎碎念。

在他的碎中，一直沉默的薄棲忽然開口，“不用借。”

“啊？什麽？”

鹿景煥小臉茫然地看向他。

薄棲停下來，漆黑的眼看著他，一本正經地道，“你妹妹是要給我做老婆的。”

媽媽是這麽告訴他的。

所以，程阿姨肚子裏的寶寶本來就是他的。

“……”

鹿景煥呆在站那裏，小張得大大的。

三十秒後，他稚的拳頭了。

……

五年後。

春暖花開的好時節，花落窗臺，一個的小團子踩著高椅著窗戶往裏瞅，一雙眼睛靈似兔。

“小七，怎麽還學會爬窗臺了？”

程桐坐在電腦前，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兒掛在窗臺上，連忙起將抱進來。

“嘻嘻，我看看你在做什麽。”

鹿之綾依賴地抱住的脖子，小音萌得不行。

“我在和戚雪阿姨視頻，過來問好。”

程桐把寶貝兒抱到電腦前，鹿之綾趴到電腦前，一張嘟嘟的小臉直懟鏡頭，眼睛水濛濛的，“漂亮的雪阿姨你好，小七的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