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執地問道。

他想知道，到底有多關注他。

鹿之綾抿。

“姐姐？”

薄棠把臉靠近。

“我沒認出你的手，是香水。”鹿之綾淡淡地說道，沒把話說完整。

但薄棠聽懂了，麵一下子冷下來，“這款香水是你買給大哥的，你哪怕什麽都看不見，也不相信是大哥綁的你，所以……能噴這款香水的，隻有想和他爭的我。”

原來如此。

沒有關注他的手是什麽，隻是在這香水味中，迅速排除薄妄，鎖定到他。

還真是聰明。

鹿之綾聽著他聲音裏的冷意，溫和地道，“薄棠，上次在四叔公的壽宴上，我也是沒有辦法，你要是把我和薄妄的照片公開，我就沒辦法再在薄家留下來，我家裏已經沒了，我要是不依附著薄妄，我無可去……”

“……”

“我向你道歉，我去薄先生麵前替你澄清，說一切都是我的錯。”

薄棠看著把話又換了一種方向說，說得好像是四叔公壽宴上的那一場，隻是為了自己才那麽做的。

可他清楚，不是。

就是為了薄妄。

“姐姐，你對我好久沒有這樣的好臉了。”

薄棠忽地笑起來，“原來，要把你關起來，你才會對我這麽溫。”

“……”

鹿之綾僵。

“那件事早就過了，澄清有什麽意義，還特地把我找過去，告訴我你們已經領證，暗示我別再想，別想你，也別想長子長孫才有的繼承權。”

薄棠看著道，“姐姐好厲害呀，家世沒了，卻還能讓爺爺這麽看重你，能讓我大哥頂撞父親，能讓我念念不忘……”

說著，他的手又上的脖子，溫。

鹿之綾繃直了，脖子上的寒意一陣陣往外冒。

薄棠又靠過來，幾乎吻上，鹿之綾往後退被他一把握住脖子拉回來，他盯著的長睫，深款款，“姐姐，對我笑下吧，好久沒看到你笑了。”

“……”

鹿之綾掙紮了下，脖子被握得更。

垂下眼，道，“薄棠，收手好不好，你這樣綁著我對你有什麽好？我們有過過節，你都不可能在警方排除的名單上，你以後還怎麽好好生活？”

都不敢用薄妄刺激薄棠，隻敢說警方。

“好？”薄棠著的脖子，眼神發深，“好就是我終於能到姐姐的溫了。”

“……”

“姐姐，你知道我喜歡你有多久了嗎？”

薄棠的目落在此刻沒什麽的上，眼中的念越來越深，他一點點靠近，一字一字道，“比你和大哥認識還久，我早就認定，你是我的人。”

說完，薄棠的便落下來。

鹿之綾再顧不得要懷應對，拚命地掙紮起來，薄棠的眼一冷，更加用力地握住的脖子，抓著往自己懷裏按，低頭要去吻。

手機忽然震起來。

薄棠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拿起手機，看一眼上麵的名字後對道，“姐姐，不要說話好不好？”

“……”

鹿之綾僵。

“賣了我，我就隻能和姐姐一起淪落地獄了。”

薄棠說著又在的脖子挲兩下，指尖曖昧地往領口裏探。

幸好手機一直在震，薄棠沒有親上來，鹿之綾的臉徹底白了，懂薄棠的意思，淪落地獄，不止要和一起死，還要在死前對……

他是不是瘋了。

以前怎麽完全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薄棠站起來，直接當著的麵接起電話，笑得溫和，“……”

是丁玉君打來的電話？

鹿之綾幾乎就要喊出口，但薄棠敢在這裏打電話，顯然就已經做足了被拆穿的瘋狂準備。

很奇怪，這一瞬間，鹿之綾害怕不是死亡，而是薄妄割腕後躺在病床上的記憶。

那記憶一直在最深的恐懼裏。

得活著，必須活著。

抿，沒有出聲。

薄棠站在那裏一直盯著，見狀，他笑著了的頭。

隨後，鹿之綾聽到電話那頭響起薑浮生慌的聲音，“二爺，老太太出事了！”

“怎麽了？”

薄棠問道，語氣有種輕描淡寫的寡淡。

“之綾失蹤了，怎麽找都找不到，老太太一急吐了，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秦醫生說看著不大好，你快回來吧……”

薑浮生帶著腔說道，那邊傳來一陣兵荒馬的腳步聲，顯然梧桐院已經作一團。

聞言，鹿之綾急得從沙發上站起來，雙腳被錯綁著，本站不穩，人直直地栽下來，重重地摔到地上。

“……”

薄棠低頭看著，眼神發冷，沒有扶。

“什麽聲音？”

薑浮生問道。

“沒什麽，隻是東西倒了，我馬上就回去。”薄棠道。

“那二爺你現在在哪啊，要不要派司機去接你？”薑浮生又問。

“不用。”

薄棠掛掉電話，這才彎下腰抱起鹿之綾。

鹿之綾在他懷裏掙紮著，薄棠將抱到沙發上，道，“你放了我吧，我要去看。”

怎麽會從樓梯上滾下來……

“什麽時候病不好，怎麽這個時候病？”薄棠道。

“……”

鹿之綾怔住。

薄棠拿起手機又打了幾個電話，確定梧桐院那邊隻主樓的人回去，沒通知親戚，他心裏便有數了。

他坐在那裏，看著眼前這張他心心念念多年的臉，忽地嘲弄地笑了一聲。

下一秒，他猛地手一把拎住的領，咬著牙吼出來，“我才是那個在老太太邊長大的長子，為什麽？為什麽薄妄一回來就變了，老太太居然想幫他把我們全按了！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孫子？”

“……”

鹿之綾被勒痛脖子，也明白過來整樁事的套路。

然後，更覺得薄棠無藥可救，“那你呢？出事了，你第一時間不是著急，而是四打聽，你對究竟有幾分孝心？”

“我有孝心又怎樣，還不是要為了薄妄把我弄回去拷問！”

薄棠有些歇斯底裏，恨恨地瞪著，“還有你！你的眼裏本該隻有我的！為什麽薄妄一出現，你就隻看得到他？”

為什麽他的一切都要被薄妄奪走！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