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娜的聲音不大,但是早晨的茶館還沒有開業,來的員工寥寥無幾,更室十分安靜,這一句發自心的歎清楚地傳到了尤聽容的耳邊。
尤聽容的腳步不由得一頓,“什麽?”
尤聽容雖然不是個土生土長的互聯網原住民,但畢竟生活在學校裏,也沒有到離互聯網的程度,對詹娜所說的“渣”字是什麽意思,還是知道的。
尤聽容前後幾輩子,與人為善,哪裏得到過這樣的評價,有些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渣?”
詹娜見認真了,你別說,尤聽容素來萬事不過心、沉穩淡然,乍一冷下臉來,還真蠻唬人的。但是兩個人是朋友,詹娜微微了下,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道:“嗯。”
“我哪裏渣了?”尤聽容見也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急著去練琵琶了,儼然心態有些崩了,刨問底道。
“你還不渣啊?”尤聽容問起這個,詹娜就有話說了,“你想想呀,人家單允辛,單家的獨子,妥妥的豪門貴公子、集團繼承人,這麽多年邊連隻母蚊子都沒有,眼裏就隻有那個破籃球,現在對你鞍前馬後。”
詹娜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提醒尤聽容剛剛才看過的照片,“又是換撐傘又是打飯的,你們兩個人還一起吃飯,同進同出的,人宣的真都沒你們親近,就差捅破窗戶紙了吧?”
詹娜一邊說,手中的手機正好亮屏,新消息傳來,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啊!!!單允辛買了個的水晶花花發卡,我的男神再也不高潔了,他被攀折了!!!”
歎號之多,可見發消息的人心中有多震撼。
而詹娜剛剛才看完單允辛在食堂幫尤聽容頭發的照片,這個發夾給誰的不言而喻。
詹娜把手機舉到了尤聽容麵前,另一隻手一攤,“你看,現在人家也單方麵宣了。”
尤聽容也看清了消息,愣了片刻,立刻反駁,“這又不是我讓他做的……”誰稀得呀?推都推不開。
可惜不等尤聽容為了自己的清白據理力爭完,詹娜就著急地打斷,“我的好姐姐,你快別說了,這可得虧你是個生。”
“你換個角度想想,要是個男生做了這些事,接了追求者的種種好、跟人家同進同出,還堅稱隻是普通同學,都是別人一廂願……肯定要被罵上熱搜的!”
尤聽容順著詹娜的話那麽一想,臉上的理直氣壯也弱了些,“你要這麽說,還真有點道理……”
詹娜點頭,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尤聽容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事實證明,的這顆心放的太早了,尤聽容幡然醒悟的下一句話就是,“那我要跟他說清楚,我沒想跟他談,這些事以後再也別做了。”
“什麽?!”詹娜猛地回過頭來,忍不住驚聲打斷,“你認真的?”
尤聽容點頭,還覺得奇怪,“不然呢,不是你說的麽,既然這樣的行為越界了,我當然要跟他劃清界限,不然……”
“不然……”詹娜隨口的評價顯然對尤聽容造了很大的殺傷力,現在提起這個還有些耿耿於懷,“不然人家還覺得我是渣。”
“哎呦!”詹娜看著尤聽容認真的樣子,簡直想撬開尤聽容的腦子看看究竟在想些什麽,“你到底為什麽呀?你很討厭他麽?”
尤聽容毫不猶豫的搖頭,就是不論那些前塵過往的舊事,十七歲的單允辛絕對不是個討厭的人。
“那你和待在一起很煩?不樂意和他相?”詹娜繼續追問。
尤聽容想了想,再度搖頭,“也沒有。”
正相反,單允辛想討好一個人是很難拒絕的,他生的賞心悅目,雖然家境好卻並不聲張跋扈,為人雖然張揚卻很有分寸。
更何況,單允辛在理科的學習上是真有點天分在的,那些枯燥的公式的原理在他那裏總能融會貫通。每次尤聽容問完他問題,不僅能立刻領會,而且還會有點後悔沒早點問。
“那你為什麽呀?”詹娜更想不通了,“拜托欸,單允辛,大帥比,有錢有權,還對你專,這樣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傻呀?”
“而且,你和他相的也很愉快呀。”詹娜微微皺眉,“為什麽要跟人劃清界限?”
尤聽容聽了的話才覺得傻呢,也肅容道:“可他再好,也不代表我要跟他談呀,我才認識他多久呀?”
“再說了,我才高二呢,我是學生,在學校裏的任務是學習,怎麽能談,這是早……”
尤聽容說起這些是真意切,詹娜忍不住噓出了聲,笑了,“我的姐姐,你也知道你是學生呢?你聽聽你說的什麽?不知道的,以為你已經到了清心寡的年紀呢,跟我媽一個腔調了。”
詹娜掰掰手指頭算了算,“再說了,你忘了,你讀書比別人晚,你今年十九了,都年了,別人是早,你不是,放心吧。”
“你就放心的甜又青的果實吧~”詹娜想想照片中尤聽容和單允辛二人那絕頂的氛圍,忍不住雙手握,麵姨母笑。
“不是……”尤聽容活到這個份上,絕對是見多識廣了,聽到詹娜的話還是有點慌,忍不住眼皮子發,“那更不行了。”
之前對單允辛的主親近也好、疏離也好,不可避免到了前塵往事的影響,可現在詹娜提醒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年人了,單允辛可還是未年,這……這不是引人誤歧途嗎?
這麽一分析,這責任就全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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