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修和唐暖暖都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起來。
姮姮懷孕了?
他們要當外公外婆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晴天大霹靂!
“陸展修,我,我頭有點暈……”唐暖暖說道,“你快扶我一下。”
“暖暖,冷靜,別氣啊……”
唐暖暖隻覺得暈暈乎乎的,看陸依姮的臉,都出現了重影。
甩了甩頭,重新坐下,陸展修趕輕拍著的後背;“你看你,氣得都發白了。”
“媽,”陸依姮也擔心起來,“我就是……就是懷孕了而已,你不至於這麽氣吧。”
“你怎麽……怎麽能懷上阮寒燁的孩子呢?”
“我為什麽不能懷上他的孩子?”
“你還願意生下來!”
陸依姮撇撇:“我當然願意生下來啊。這也是我的孩子,流著我一半的。”
說著,轉頭看向阮寒燁。
卻發現……阮寒燁正看著門口。
陸依姮好奇的順著他的目看去,頓時一怔。
傅勝安站在客廳的口,穿著白襯衫,手腕上搭著服,靜靜的站在那裏,頭頂的燈打在他臉上,顯得有些蒼白。
他什麽時候來的啊……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
陸展修和唐暖暖也看到了他。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傅勝安說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聽到你們的談話。”
他的目平靜,但卻有一種奇異的淒涼。
尤其,陸依姮對上他的目,瞬間覺到了幾分冷意。
“勝安啊……”陸展修說道,“既然來了,就坐吧。”
“我,合適麽?”
“有什麽不合適的。”陸展修這個時候,拿出一家之主的長輩威嚴,“你聽到了,也就不瞞你了。趁著大家都在,就坐下來一起商談。”
傅勝安遲疑幾秒,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過來。
從今天知道關希晴做的那些事之後,他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陸依姮。
他有多麽的對不起。
他犯了多的錯誤。
這段婚姻裏,他錯得太過離譜,又了多的委屈。
傅勝安是想一想,心髒就痛得無法呼吸。
他把一個真正他的人,給弄丟了,然後,被阮寒燁撿到了。
在他覺得還有一線生機的時候,卻又聽到……陸依姮懷了阮寒燁孩子的消息。
多麽致命的打擊。
看見傅勝安,陸依姮的表有些不太自在,眼睛四瞟,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而阮寒燁像是瞬間被激發了鬥誌,後背得筆直,手還搭在了陸依姮的肩膀上。
他這是在宣告主權。
“……恭喜。”傅勝安坐下後,淡淡說道,“沒想到,這才幾天不見,你都懷上孩子了。”
陸依姮沉默了好久,才回答道:“謝謝。我總不能一直沉浸在離婚的悲痛裏,無法自拔吧?走出來,看到嶄新的世界,去接新的人,這才是我該做的事。”
“但,為什麽是阮寒燁?”
傅勝安接不了,懷的是阮寒燁的孩子。
這對他來說,太過諷刺。
“為什麽不能是他?”陸依姮反問,“我在知道你著關希晴的時候,我也希,你的是另外一個人,而不是。傅勝安,你現在會到的,不過是我曾經都會過的東西罷了。”
他抿。
無言以對。
是啊,這些,都是他曾經讓陸依姮過的。
如今,都一一的還給他。
“好,很好。”傅勝安點點頭,“這是你的選擇,我沒有權利說什麽。”
“明白就好,隻是我很奇怪,這麽晚了,你來我家幹什麽?”
這都淩晨了啊。
傅勝安怎麽會挑選這個時間點來陸家。
“我……從公司回去,正好路過……”傅勝安說著說著,停下了。
這個借口,他自己都編不下去。
還怎麽騙別人。
頓了頓,傅勝安還是選擇了坦誠:“我想來找你,說一些事。不過看來,今天不是一個好機會。”
“現在就好。你有什麽就說吧。”陸依姮看著他,“省得你白跑一趟。”
“沒事,明天到公司,我們再……”
陸依姮打斷他:“對了,忘記告訴你,我懷孕了,所以我要休產假。工作的事,我會接好。”
傅勝安的眉眼沉了沉,沒有回答。
“直說吧。這裏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沒有什麽是他們不能知道的。”陸依姮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我們也該趁早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都是親近的人?
傅勝安抬眼,看向阮寒燁。
阮寒燁氣定神閑又理直氣壯的看著他。
傅勝安隻是前夫。
現在擁有陸依姮的人,是他阮寒燁。
雖然這個孩子不是他的,但,傅勝安永遠不會知道孩子是自己的。
所以,阮寒燁看向傅勝安的目裏,帶了些挑釁和得意。
他覺得傅勝安是活該。
這麽好的陸依姮,竟然沒有珍惜,沒有牢牢抓住。
“看來,這裏隻有我是外人了。”傅勝安角微微勾起,“是我眼拙,剛才沒有看出來。其實……也沒什麽事,姮姮,我來,就是想跟你道歉。”
陸展修和唐暖暖異口同聲:“道歉?”
“嗯。關於……我們結婚的事,婚禮上的風波,還有,我誤會的許多事。”
傅勝安聲音一落,陸依姮忽然站了起來。
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麽了。
陸依姮有些張,都不清楚自己在張什麽,這明明是一直期待的事啊。
又沒有做錯什麽,也沒有對不起誰。
一直都是他傅勝安對不起。
“你……跟我出來一下。”陸依姮快步走過去,手指輕拉了一下傅勝安的襯衫,“我們單獨談。”
傅勝安沉默站起,準備跟在後。
“等等。”阮寒燁出聲,“姮姮,你就這麽走了嗎?”
陸依姮頭也不回:“十分鍾就好。”
“那我現在開始計時。”
陸依姮差點摔倒,這人……也太斤斤計較了吧!
阮寒燁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妥,是自己說的十分鍾啊,而且他還大度的同意了。
“伯父,伯母。”阮寒燁看向他們,“我尊重姮姮的一切意思,包括時間。我不吃醋,我也不計較,隻是去跟的前夫理好糾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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