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可不是文弱書生,那可是在槍林彈雨中練出來的絕好手,而且簫子赫在外人面前從不顯示自己的疲憊與痛苦,若真的顯現,那就真的是怎麼堅持都掩蓋不了的了。
扣扣扣,有人敲門了,“請進。”錦瑟站在窗邊沒有。
門吱呀的打開,然后再吱呀的關上,“媽媽。”
“小寶?你不是應該陪著小星的嗎?”一聽是小寶的聲音,錦瑟立馬就回過了頭,掩去了眼神中的那幾分嘆與心疼。
是的,錦瑟為簫子赫嘆,嘆他能做到這一步,心疼簫子赫,把自己傷了這樣,錦瑟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真的心疼簫子赫。
“小星撐不住就在歆姨的床上睡下了。”
“這樣啊,小星習慣了午睡,現在確實有些難撐過去,小星既然睡下了,你也去睡會兒吧。”說著錦瑟半蹲著給在小寶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好。”小寶笑了一下,然后就轉離開,可是走了一段,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樣,他又轉了回來,“媽媽,你知道嗎,我們在中國的那段時間我其實是很想念爸爸的。”
錦瑟臉一僵,然后恢復如常,“嗯,我知道啊,現在我們不是和爸爸和好了嗎?你要是想爸爸了,直接給他打電話就好了,也可以和他視頻啊。”
小寶想念凱爾,錦瑟怎麼會不知道,因為偶爾加班回來到小寶的房間看他的時候,雖然小寶已經睡了,但是說夢話說得最多的就是爸爸兩個字,而且即使是睡著了,潛意識里都還是死死的著那個凱爾送給他的吊墜不放手。
更加讓錦瑟明白的是,每當帶小寶出去玩,但凡有一家三口經過,小寶都會不自覺的多看兩眼,就為了這些,當時凱爾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逃跑,而是凱爾來了小寶會開心。
“我知道,可是媽媽,那小星怎麼辦呢?”小寶深思了好才問的,說這些話就相當于在撕錦瑟的傷疤,雖然這些年來他們一家過得很開心,但是那段時,三人都很有默契的能不提就不提。
“小星?你歆姨不是不反對小星和簫子赫聯系嗎?”
“可是以小星的脾氣,要是簫子赫沒有和歆姨在一起,肯定不會聯系的,而且還會討厭簫子赫,然后不理簫子赫。”
小寶和小星天天在一起,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小星的了,而且他們還有共同的經歷,大星都會悄悄的發郵件給簫子赫,小星喜歡爸爸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那我們要怎麼做?小寶有什麼想法嗎?”錦瑟拉過一張辦公椅坐下,然后再給小寶推了一張,覺得他們的談話短時間里不會結束。
“剛剛黎朵回來說,簫子赫想要給歆姨做三餐,媽媽可以答應他嗎?”小寶沒有坐,他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對面坐的是他的媽媽,他不必拐彎抹角,有什麼事直接說就好了。
這樣的要求,讓錦瑟一時間不能答應,簫子赫和葉歆婷這兩個人,離得越遠,越安全,都不會傷。
“媽媽,我們可以讓簫子赫一個人住進來,監控他,要是他再對歆姨不好,我們就把他永遠的趕出去好不好。”這是小寶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主意,要是簫子赫真的歆姨,他會答應的。
錦瑟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沒有立刻答應小寶,“小寶,你先回去,我再考慮一下。”這件事關系到葉歆婷是否能調理好,不能輕易做決定。
“好,媽媽,你一會兒要是有時間就去看看歆姨吧,雖然還沒醒,但是在夢里,人都會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吧。”
說完小寶就起離開了,他不是沒有事做的,他要學習很多東西,沒有那個人的功是不用努力的,他要努力,然后才能更好的保護小星。
錦瑟在小寶離去后沉思了一會兒,小寶說的,好像知道了點什麼,不過,的小寶本來就聰明,知道什麼,不足為奇。
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今天錦瑟總算是把積的文件都理完了,這個時候才有時間給凱爾打個電話,先是罵凱爾把所有的事都給一個人做,再抱怨自己理文件已經累狗,然后說說簫子赫和葉歆婷兩個互相折磨的冤家,再問問凱爾的意見。
和心的人做什麼都覺得時間太,就像現在聊天的兩個人,煲著電話粥,然后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個小時彈指一揮間,等錦瑟掛了電話覺好多了,原本因為簫子赫和葉歆婷而焦躁的心好多了。
凱爾雖然沒有過度關注這兩個人,但是他還是知道勸一下錦瑟的,給簫子赫一個機會,畢竟他當時,也像簫子赫兩人一樣,沒有傷得傷痕累累,就不知道怎麼去。
掛了電話,錦瑟才想起來小寶剛剛的話,“這孩子,多半是聽到了什麼,也不說,只讓我去。”笑著搖了搖頭,然后錦瑟就去了葉歆婷的房間。
葉歆婷還是那樣淡白淡白的臉,原本紅的也有些發白,像是被影響了一樣,這個樣子,錦瑟很是心疼,但是心疼有什麼用,現在葉歆婷已經這樣了,要的是好好調理。
“歆兒,我早就該把你接走的,不然事也不可能現在這樣。”
看著葉歆婷這樣的臉,錦瑟輕輕的嘆,忍不住還拍了一下葉歆婷在被子外面的手。
葉歆婷旁邊是小星,蜷在睡,像是在母親里的睡法,一看就是個沒有安全的孩子,可能是怕到葉歆婷吧,兩人中間的距離有點遠,大人的戰爭,傷的多半是小孩子。
“小星,你也是個傻的啊。”
錦瑟慨了一會兒,又坐了好一會兒,然后就打算離開,可是葉歆婷了,眉頭慢慢的皺,像是在忍巨大的痛苦一樣。
“歆兒,歆兒,醒醒。”錦瑟立馬就小聲的著葉歆婷,還用輕輕的拍打的手臂,想把從噩夢中拉出來,可是拍了一會兒就停下了,到葉歆婷的手臂冷得像是冰塊一樣,立馬就將那纖細得已經只有骨頭的手臂放進被子里。
可是掀開被子才發現,被子里也不是溫暖的地方,葉歆婷睡了這麼久,被子里都沒有溫度,全上下都沒有一暖意。就在錦瑟想要去醫生的時候,葉歆婷說話了,“簫子赫,你個混蛋。”
“歆兒,你醒了?”錦瑟欣喜若狂,可是卻看到葉歆婷仍舊是閉著的眼,只有還在,“簫子赫你個變態。”
知道了,葉歆婷睡得不好,在說夢話,“是,簫子赫就是個混蛋,就是個變態,我們不要想他了啊。”
可是葉歆婷怎麼可能聽得到錦瑟的話,仍舊是自己說著些沒有前因后果的話,“簫子赫你個神經病。”
錦瑟幾番勸說無效之后,也就不勸了,要看看,葉歆婷最后會說什麼。
于是葉歆婷隔了或長或短的時間,不時的喃喃,開始是罵簫子赫的,可是罵到最后,說得最多的卻是簫子赫不要離開之類的話。
當年,葉歆婷是自己離開的,可是導致離開的原因是簫子赫和離婚,在潛意識里,認為是簫子赫不要的,而現在,都已經過了五年了,還是心心念念著那個人,想必是真的放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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