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池慕程的手傷之後,餘夏就每天下了班之後都會來雍和園跟他一起解決吃飯問題。
餘夏是想著給他做點清淡的飯菜,有利於傷口恢複。
但每次來的時候,池慕程都已經點好了外賣在等了。
“你是不是嫌棄我做的飯菜?”餘夏不敢說自己的廚藝好,但至也是過得去的。小時候母親和陳爸每天都很忙,和弟弟的一日三餐都是搞定的。隻不過後來上了大學,下廚的機會就了。
“你說呢?我當初說讓你當我的公主、王,公主和王怎麽能下廚做飯呢,油煙對皮不好,切菜洗菜對手不好,你隻要漂漂亮亮地生活就好。我不需要你為我洗手作羹湯,也不需要你囿於廚房,這些可以讓保姆和阿姨去做。當然,如果你特別喜歡做飯的話,那我明天買了菜等你回來做。”池慕程抬起眉梢凝睇著,幽深的眸子裏暗藏著溫,很認真地說道。
餘夏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一時有些無措,呆呆地看著他忘了反應。
池慕程心頭一,不自地了的臉,“而且我怕你做得太好吃了,那我喜歡你的理由就又多了一個。”
餘夏覺得他想得有點多了,尷尬地了鼻子,“也沒那麽好吃。”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的確沒他點的那些外賣好吃。
“那你是圖什麽?”池慕程看不懂了。
餘夏抿了抿,若有所思地道:“一般男生聽到朋友要做飯什麽的,不應該表現出很期待很驚豔的模樣嗎?”池慕程的反應有點超綱作答了。
“你給別的男生做過飯?”池慕程瞇了瞇眸子,有點吃味地問道。
“嗯啊。”餘夏點頭。
“哪個?不會是姓江的那個渣男吧?”池慕程麵上還維持著一片雲淡風輕,心裏已經在謀劃怎麽給江逸文切胃了。
“我弟好麽?”餘夏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池慕程腦子裏和心裏的戾氣一秒收起,眉眼如斯,純良清雋地“哦”了一聲。
餘夏一本正經地跟他說:“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所以不要不提起亡故的人,晦氣。”
池慕程淡笑著“嗯”了一聲,有被取悅到。
餘夏一抬眼就看到他眉尾上揚,墨的眸子亮堂堂的,燦若星辰地對著笑得無比溫寵溺,心髒倏地狠狠跳了兩下。
而後意料之中的吻便落了下來,四麵八方都是他人的味道,逆流,心髒滾燙,腦子裏的神經變得沒有章法。
夜融融,如煙如夢,天際繁星點點,人間花事迢迢。
池慕程吻了許久,久到餘夏都覺到幾分不舍的愫,靠在他懷裏,溫聲細語地開口,“怎麽了?”
池慕程攬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的一小撮頭發,“我要去寧城幾天,工作上有點事要去理。”
“噢,什麽時候去?去幾天?”餘夏沒覺得這算什麽事,工作需要,正常出差,表示非常理解。
過於清醒的態度讓池慕程皺了皺眉,本來還以為餘夏會舍不得他呢,結果……他是自作多了。
果然是個完就想跑,親完不認賬的渣。
“後天一大早,大概要一周時間。”最近因為手傷了,很多事都積著沒理。也怕傷的事被那邊的人知道,到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的。現在手可以活活了,他得趕回去理一下,還有一大堆的文件等著他簽字。否則一天幾百個電話,手機都快不了了。
“那你要千萬當心你的手,記得把醫生開的藥都帶上。藥膏要及時的抹,還有不能喝酒,別人煙的話你也避開著點。”餘夏事無巨細地叮囑著。
池慕程覺很窩心,忍不住偏頭在額頭上親了親,“這麽關心我呢?”低沉磁的嗓音裏夾雜著明顯的笑意。
餘夏拉著他的右手,現在上麵已經結了痂,但看著還是有點目驚心,就有點心疼,噘了噘,微微惋惜地道:“如果留疤的話,就不完了。”
聽到這麽說,他心裏咯噔了一下。
作為男人,他倒是並不在意手上留疤。但他心裏清楚,餘夏是個十足的控,曆任的男朋友,都是校草級別的。而且餘夏現在對他的喜歡,目前大概還於“始於值”的階段,還未到達“陷於才華、合於格、久於善良、終於人品”的階段,本就經不起大風大浪的考驗。如果自己的手不能恢複如初的話,那絕對是個減分項。
“如果留疤了呢?”池慕程悶悶地看著。
餘夏看著他的右手,又看看他的左手,以為他也在為這個煩惱,地安道:“不會的,就算真的留疤了,現在的醫學容那麽發達,一定可以解決的。你先不要灰心。”
池慕程目幽深地掃了一眼,果然經不起考驗。
不過一想到要跟分開那麽多天,心裏又有點舍不得,突然坐起來麵對麵地看著,哄地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去寧城?”餘夏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我跟著去幹嘛呀?而且我還要上班呢!”
在拍賣會上給朱雲慧挖了個坑,一定氣得快要流產了,指不定要怎麽對付自己呢!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池慕程無可奈何,拿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他一言難盡的表,餘夏似乎有點回過味兒來了,手捧著他帥氣人的臉,使勁了一下,“池先生這是舍不得我呀?”
有點洋洋得意的樣子,那種驕傲的小表讓特別靈,生趣盎然,看得池慕程有點移不開眼,滿心滿眼翻湧著愉悅,心裏像是被炒出了來,齁甜齁甜的。
唉,被拿得死死的。
當初要是知道的後勁這麽大,他一定不會跟著母親去清河。
可是如果不認識的話,這麽長的青春歲月就顯得寡淡無趣了。
希往後餘生,再也不會為他的意難平。
目裏帶著複雜又濃烈的緒,他勾了勾,笑得妖孽四起,“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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