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提其他過分的要求?”
“沒有。”
沈荔半信半疑,“他們真就這樣走了?”
“是。”傅煊不打算讓沈荔知道他和王娟談了什麼,又達了什麼協議,“你放心,到生產前他們不會再打擾你。”
沈荔緒突然上頭,眼底泛著氤氳的水汽,“你肯定是和他們說了什麼,不然他們不會同意的,謝謝你老公。”
傅煊指腹落在眼角,輕給拭眼淚,“我們是一家人,保護你和寶寶是我應該做的,不需要說謝。”
傅煊所謂的保護不單是講講,他是真的在好好保護,沈荔出院后,他更是沒離開半步。
公司里,他在哪,在哪。
家里,在哪,他在哪。
他們像是連嬰一樣,一個人出現另一個人也會出現,就連地上映出的影子,不知從何時起也了雙人影。
有,必有。
之后王娟沒再出現過。
懷孕月份越大,沈荔的口味也刁起來,那天凌晨醒來突然要吃草莓,傅煊想起冰箱里還有,說:“等著,我去給你拿。”
沈荔攔住他,“我不要吃冰箱里的,我要吃新摘的。”
傅家閑適在家的長輩們有自己的私人莊園,里面除了種花外,還種著水果,傅煊拿出手機給傅盈打了電話,“二伯在郊外的園子誰在看護?”
傅盈看看時間,“傅煊你知道幾點嗎?凌晨兩點。”
傅煊:“沒問你時間,我問你二伯的園子誰在看護?”
傅盈:“周伯。”
“嘟嘟嘟……”聽筒里傳來電話掛斷的聲音。
傅盈腰肢出現一個男人的胳膊,他輕攬著說:“誰?”
傅盈:“我堂弟。”
那人說:“阿煊,他要做什麼?”
傅盈:“不知道。”
男人再要問什麼的時候,傅盈轉堵住了他的,“既然不困,那做些別的吧。”
-
傅煊跑了大半個北城摘了一籃子草莓回來,洗凈后端到樓上,一顆一顆喂沈荔吃下。
沈荔呢,只吃草莓尖尖,至于其他的部分傅煊吃的。
沈荔還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好意思,“要不還是你吃草莓尖尖吧。”
傅煊攬著說:“你吃。”
后來沈荔把這事講給艾可和周嬡聽,兩個人發出嘆息聲,周嬡:“荔荔,你好幸福。”
艾可:“我怎麼就遇不到喂我吃草莓尖尖的男人呢。”
沈荔:“怎麼沒有,你把眼睛睜大就能遇到了。”
艾可把眼睛睜得很大很大,喂吃草眉尖尖的人沒出現,兇人的倒是出現了,王顯站在艾可面前,沒什麼表道:“你今晚要去相親?”
艾可中午接到了家里電話要晚上相親,拒絕了,可是沒功,后來這事就在公司里散開了。
“啊,是。”
“你那麼著急結婚?”
這話問的,跟多想嫁人似的,艾可梗著脖子說:“那是我的私事,我的私事不用告訴你吧,王特助。”
最近這段時間艾可一直都怪氣的,看到王顯要麼不理,要麼用眼睛瞪他,王顯已經忍很久了。
“好好說話。”王顯道。
“我說話就這個樣子,你管我。”艾可懟人說。
“我不能管你?”王顯抬腳近。
艾可不甘示弱,背脊直,頭抬高,瞪眼說:“當然,你憑什麼管我。”
“就憑我是你上級。”王顯扣上艾可手腕,拉著朝前走。
幸虧四周沒人,不然這幕給看到了,還指不定怎麼講呢。
“誒,王顯你拉我干嘛,你快松手,松手!”艾可去掰他的手,沒掰開。
王顯沒理,也沒停,扯著繼續朝前走,七繞八繞把人拉進了辦公室,門咚的一聲關上。
艾可蹙眉說:“你有病啊。”嚇死了。
王顯把推倒在座椅上,雙手撐著座椅扶手,用把困住,居高臨下說:“艾可,你到底要怎麼樣?”
是他把拉來的,也是他困住的,怎麼怎麼樣。
“我……”艾可站起一半,差點要上他的,隨后又坐回去,合椅背說,“是你要怎麼樣。”
王顯真是被氣到了,不如山的臉上終于有了不一樣的神,他輕扯了下領帶,直起,“咱們談談吧。”
“不想談。”艾可就喜歡跟人唱反調,憑什麼他要談就得談,“公司里拒絕談私事。”
“那就說公事。”王顯問,“我看你忘了,誰是你的直屬領導了。”
整個書室的人都歸王顯管,也可以說們就是輔助王顯工作的,只是王顯除了人冷些外,并沒有什麼架子,所以大家自忽略了這一點。
艾可抿抿,“是又怎麼樣。”
王顯:“這是你和領導說話的態度嗎,還是說你不想干了。”
艾可可是從一千人里殺出重圍進到傅氏工作的,怎麼可能不想干,“我當然想干。”
“想干就給我好好講話。”
“……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艾可這頭只能低了。
“你今晚要去相親?”王顯說,“回答。”
艾可:“是。”
王顯:“不許去。”
艾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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