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瑾言,寧惜戒備地后退一步。
“這里可是監控區,你最好別來!”
“小惜,你不用這麼怕我!”楚瑾言垂著睫,一副懊惱的表,“你別誤會,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
寧惜冷笑。
“因為唐家不再認你這個婿了,對嗎?”
“小惜,你誤會,我原本也不喜歡唐染,那些都是我爸媽的意思。”楚瑾言過提著紙袋的右手,“這些都是我給寧忱準備的,全是他吃的,還有幾套保暖,你能不能幫我給他?”
是他一手將寧忱送進監獄,現在又來裝好人?
注視著眼前眼前的楚瑾言,寧惜如同看到吃的蛋糕上,站著一只廁所的蒼蠅,一陣反胃惡心。
“我哥需要什麼,我會幫他買,用不著你來裝好心!”
繞過楚瑾言,大步就走。
“小惜!”楚瑾言沖過來,撲通一聲跪到面前,“我知道,是我錯了,我該死……”
抓過寧惜手掌,楚瑾言使勁將的手,甩在自己臉上。
“小惜,你打我,你罵我……只要你開心,你想怎麼樣都行!那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喝多了一時糊涂……”
“滾開!”
寧惜不為所,用力回被他握著的手掌,快步走向自己的車。
“小惜!”楚瑾言站起,“難道,你不想幫寧忱翻案嗎?”
聽到哥哥的名字,寧惜停下腳步。
楚瑾言看心,大步追過來,主示好。
“小惜,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要和你和好如初。”
事關哥哥寧忱,寧惜強下心頭的惡心。
“你手里有證據?”
“當然了,那個項目可是我和寧忱一起經手的,所有的設計圖和材料進貨單,我都有備份。昨天晚上,我特意整理了一下。我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是施工的原因,與寧忱沒有半點關系。”楚瑾言抬起手掌,扶住的肩膀,“小惜,只要你重新回到我邊,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
寧惜抬手,甩開他的手掌。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
楚瑾言過右手,從大口袋里出一張資料表。
“這是天寧公寓項目進貨商名錄,你看看就知道。”
寧惜一把奪過來,掃一眼資料表。
果然看到上面,羅列著幾家進貨商的信息。
觀察著寧惜的表,楚瑾言笑著向湊近一步。
“小惜,現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這麼一張薄薄的紙,你就想讓我相信你?”寧惜冷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這只是其中一張,代表的是我的誠意。”楚瑾言看有點心,忙著表態,“只要你答應我,和江律離婚,把天寧的權給我,我可以把我查到的所有資料都給你。”
“說來說去,你為的還不是天寧的份,本不是我!”
“不是的,小惜。”楚瑾言兩手抓住的胳膊,一臉深,“我真的是為了幫你,以前都是我糊涂,現在我才明白,只有你才是真的對我好。”
“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
抓著那張資料表,寧惜快步回到車邊,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小惜!”楚瑾言一路追到車側,“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和江律不一樣,他只是利用了,我才是真的你的!”
寧惜沒理他,啟車子要走。
楚瑾言手抓住門把頭,拉了拉,沒拉開車門。
寧惜輕踩油門,汽車直接駛出停車位。
看真的要走,楚瑾言沖過來,展開手臂,攔在的車頭前面。
寧惜急急踩下剎車,才沒有撞到他上。
“讓開!”
“你以為江律是真的
在乎你嗎?他只是利用你而已……”楚瑾言放開聲調,“你知道,唐副市長為什麼站到他那邊嗎?”
寧惜隔著車窗,看著他。
“為什麼?”
“因為他威脅夏輕韻,錄下我的視頻給唐副市長。”楚瑾言冷笑,“你沒想到,你現在的老公這麼卑鄙吧?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他就應該把證據給警方,給你討回一個公道。可是……他沒有,因為他真正不在乎你的,他想要的只是天寧集團!”
寧惜坐在駕駛座上,沒出聲。
難怪,那天晚上之后,夏輕韻沒有參加演出。
難怪,從那天之后,夏輕韻再也沒有在樂團出現過。
原來……
是江律!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幫報仇。
楚瑾言并不知道寧惜的想法,還以為是自己的挑撥離間產生效果。
走到駕駛座一側,他繼續表忠心。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夏輕韻那個賤貨付出代價,以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了。小惜,現在你明白,誰是真正在乎你的人了吧?”
寧惜放下車窗,冷冷地注視著窗外的楚瑾言。
“你知道,江律為什麼沒報警嗎?”
“當然。”楚瑾言冷笑,“那是因為他本不在乎你,他只是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像你這樣的人,本就不會明白。”寧惜怒極反笑,“江律沒有報警,那是因為他知道,怎麼做才是真正的保護我!”
楚瑾言怔住。
不想再看到那張讓倒胃口的臉,寧惜猛地將車子加速,駛出停車場。
遠遠將車子駛離監獄,確定楚瑾言不會再追出來糾纏。
寧惜將車停在路邊,從大口袋里,取出那張資料,認真看了看。
大樓倒塌后,寧忱被警方帶走調查的當天晚上。
“天寧公寓”項目部失火,電腦和所有的紙質資料,全部燒得干干
凈凈。
警方最后只找寧忱的設計圖,再加上楚瑾言等人證詞,證明寧忱的設計有問題。
寧忱百口莫辯,被迫承擔下所有的罪責。
后來,寧惜想到各種方法,去幫哥哥尋找證據,卻一無所獲。
這些資料如果是真的,如果能夠找到全部的資料……
那就可以證明,大樓倒塌是施工方的問題,而不是寧忱設計的原因,那麼寧忱的案子就能夠翻案。
想到這種可能,寧惜忙著抓過手機撥通江律的電話。
眼下,江律是最信任的人。
電話很快接通,江律的語氣里幾分笑意調侃。
“怎麼,才分開幾個小時,老婆就想我了?”
寧惜顧不得和他斗,“你在哪兒,是在公司還是在天寧,我有點事想要和你當面談。”
“這……”江律猶豫了一會兒,“我現在在外面,不太方便,晚上吧,我們回家再談,行嗎?”
知道他事多人忙,寧惜也沒有多問。
“好,那就晚下回家再說。”
寧惜剛剛掛斷電話,找出傅錦年的電話打過去。
“我剛從監獄出來,我哥已經把合同簽好,您什麼時候方便,我給您送過去?”
“你這個電話來的剛好,我正和妹妹聊起你呢!”傅錦年語氣含笑,“我們現在在外面,要不然這樣吧……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我介紹你們認識?”
“剛好,我也有點事想和您談談。那咱們中午見!”
寧惜掛斷電話,開車回到樂團上班。
中午時分,按照傅錦年給的地址,準時來到二環邊的一家老字號烤鴨店。
上樓來到包間外,寧惜敲敲門。
包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出一張孩子的笑臉。
看清對方的一瞬,寧惜錯愕地一怔。
眼前的孩子,和……
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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