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郅珩進門的時候,莫書南和厲婷婷正看過來,衝他招手,一旁的慕宸熠也笑著在喝咖啡。
“嗨,我就知道,某個人會飛過來的。”厲婷婷憋著笑,自顧的往裏送咖啡。
向知晚拿過厲郅珩的箱子隨手遞給了一旁的韓思睿,挽著他朝餐廳走了過去,“吃東西了嗎?我幫你倒杯咖啡。”
厲郅珩狠狠瞪了一眼厲婷婷,朝莫書南喝了一聲,“你能不能管管,越來越過分。”
“你們厲家的寶貝疙瘩,我可不敢啊。”莫書南笑了笑,朝一旁的慕宸熠看了看,臉上的笑意,不收了收,朝厲郅珩靠近了些,“慕宸熠過來,是我的主意,他今天晚上就飛F國,所以我才來聚一聚。”
“沒有別的意思。”
慕宸熠在一旁也憋著笑,“是啊,沒有別的意思,你太太連我是誰都想不起來,你可真行……厲九爺的風範可不減當年呢。”
“來,咖啡。”向知晚將咖啡放下,坐在了厲郅珩旁邊,“你怎麽過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本來打算明天就回國的。”
“國沒什麽事吧。”
厲郅珩微微搖了搖頭,“沒事,一切都好。”
雖然厲郅珩這麽說,可向知晚心裏卻還是約覺察出了什麽,隻是,當著厲婷婷他們,什麽也沒說。
送走了慕宸熠,又送走了厲婷婷和莫書南,厲郅珩站在房子前,心裏沉甸甸的。
“是我太想你了,我實在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一天也不行……”
“你是太小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到了厲婷婷的朋友圈。”向知晚眉眼一彎,看穿了厲郅珩的心思。
厲郅珩微微一笑,剛剛才將向知晚拉進懷裏,韓思睿便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先生,要不要準備回國的飛機。”
向知晚忽的一怔,朝韓思睿看了過去,也似乎明白了什麽。
韓思睿急著回國,知道,他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我……我先生,他剛來歐洲,我準備帶他逛逛,過幾天……”
“為什麽要過幾天啊,我是來接你的,咱們得回去了,國隻有厲郅川和黎海川,我不太放心。”厲郅珩一把拉住向知晚,低聲解釋著。
向知晚張了張,朝厲郅珩笑著道,“可是,我還沒有帶你四轉轉,也不差這幾天……”
“我們回頭再來,住多久都可以,剛才當著厲婷婷他們,我沒說,其實國……”
“先生,我這就去安排專機,傭人幫您收拾行李。”韓思睿說完,沒等向知晚同意,便轉而去。
這擅自做主的模樣,不向知晚,就連厲郅珩也愣住了,“他誰啊,他怎麽敢替你做主……”
“哦,海文卿那老頭派來的保鏢,脾氣怪了點……”向知晚喃喃著,見厲郅珩盯著韓思睿看,不湊近了些到,“你還記得我當初去臨海的事嗎?”
“記得,你想起來了?”厲郅珩轉過神來,朝向知晚問道。
“想起一點點,你當時沒去對吧。”
“是,我沒去,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沒有,沒什麽事,好著呢,我就是……就是確定一下。”
向知晚的記憶都是片段式的,確實得確定一下,確定厲郅珩沒見過韓思睿。
否則這家夥再多看兩眼,恐怕就把人看穿了。
厲郅珩上樓洗澡換服的時候,向知晚遣人送了幾套新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韓思睿正從那些人手裏接過了服。
“我正準備送上去。”
“等會吧,我們聊聊。”向知晚說著,自顧的朝花園裏走了去,韓思睿見狀,不放下服,朝其跟了過去。
“你剛才是瘋了嗎?你比我更清楚厲郅珩有多敏銳,你一邊讓我幫你瞞著,一邊又安耐不住,你倒不怕他發現你的份。”
韓思睿也有些心虛,默默的埋了埋頭,一聲歎息到,“你已經故意拖延時間了,我不明白,你既然答應把我留在邊,就是同意帶我回國,為什麽不趕快回去。”
“我們都在努力,都在努力撥反正,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但不是向你這樣魯莽衝,你有沒有想過,我帶你回去,你一刀殺了他,結果會是怎樣的。”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值得嗎?不值得,他那條命不值得我們任何人為之犧牲,現在就算搭進去一滴我都覺得冤枉,更何況,你是厲郅珩的親表哥,韓家唯一子嗣了,你難道不想重振韓家嗎?”
“這麽多年,你難道隻想著報仇了嗎?”
韓思睿怔怔的看著向知晚,突然間沉默下來,可是片刻之後,又微微搖了搖頭,“有厲郅珩就夠了,他會替韓家討回公道的,總要有一個人犧牲。”
“厲國一定會付出代價的,你相信我,我肯把你留在邊,你就聽我的安排吧。”
“我們明天可以回國,我知道,厲郅珩心裏也不踏實,國一定有很多麻煩,不過,你要答應我,回國之後,一切行聽我的指揮。”
“隻要我一麵,厲郅川馬上就能認出我。”
“他也可以不說的,我隻是不希你回國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韓思睿默默了片刻,朝向知晚輕輕點了點頭。
“你去收拾一些行李吧,明天我們就回國。”向知晚說著,轉回了房子。
而兩個人的影也被樓上的厲郅珩全盤盡收眼底,雖然他聽不到兩個人說了什麽,可是從眼神,神態,他能看出來,韓思睿絕不是一般的保鏢,而他們之間也不隻是普通的老板和員工。
“我讓人選了兩套家居服,你看看喜不喜歡。”向知晚拿著服進門,才發現厲郅珩從臺過來,心裏不微微一。
“你剛洗了澡,跑那吹風,也不怕凍著。”
厲郅珩眼神裏著疑,朝他走過來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質問著什麽。
到跟前,向知晚還在心虛中恍惚,便被他一把攬住了腰拉到了跟前,“你不會在這三年裏,悄悄談了個男朋友吧。”
就是知道,厲郅珩這小肚腸的吃醋品格,到什麽時候都能跟這事扯上關係。
“你又胡說八道,哪有什麽男朋友。”向知晚分辨著,想要拉開他的手,卻被他抱得更了。
但這家夥,居然還委屈起來了,“那你跟那個保鏢怎麽不對勁呢,我看他本就不像是一個保鏢。”
向知晚輕輕歎了口氣,輕聲細語的解釋著,“那個保鏢啊,真不是一般的保鏢,他是老頭子專門派來保護我的,時時刻刻盯著我的安危,所以凡事張一些,我剛才已經訓斥過他了。”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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