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琰的校服外套敞著,站著沒個正行,語氣更是散漫。
教導主任聽了氣不打一出來。這個從來不把老師放在眼里的附中閻王難道還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對,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給老師一個代,也給陳同學一個代。”
陳安腦子呈短路狀態,無措地微仰頭著江琰,黑溜溜的眼里寫滿疑。
江琰吊兒郎當:“因為我看上了。”
???!!!
陳安像是被一道雷劈中。
他瘋了?
“但是陳安同學整天一副好學生樣子,看不起我們差生,對我答不理的所以我就想了個法子整。”
......
教導主任極速飆升,食指指著他不停地抖:“你你你…你一個學生,說的這是什麼二流子混賬話!”
旁邊幾個老師也到劇烈沖擊,臉一陣青一陣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周中華臉都丟完了,震驚到牙齒都在:“江琰,你這是...這是什麼七八糟的理由,別為了幫就扯謊。”
江琰一扯角,不以為然。
“周老師,班上的同學都知道我喜歡整,前幾天才搶了那個破本子。諾,那張小抄就是從上面撕下來的。”他還抬了抬下,態度極其散漫,“當時化學課代表也看見了,老師不信可以去問問。”
“你...”周中華被他氣得差點當場吐。
辦公室一時氣氛僵直,幾個老師都不自覺地嘆氣搖頭,一臉的“無可救藥”。
“陳同學,有這回事嗎?”教導主任怒聲問。
陳安口憋悶。
知道江琰在撒謊,也知道有什麼地方不對,哪里又說不上來。
整件事像是被撕碎片的紙。腦子里有好多塊紙片,拼湊起來卻并不完整。
聲回應:“有,但是...”
“太過分了!”教導主任吼了一聲。
又轉而問江琰:“你到底怎麼回事,這邊栽贓完同學,那邊又來幫人家澄清?閑的沒事做,把老師和同學當猴兒耍?”
江琰顯然不為所,淡聲:“老師,我知錯就改不行嗎,怎麼還問啊。都說了是我干的,還磨嘰什麼啊?”
他倒還不耐煩起來。
教導主任臉徹底黑了,指著面前的年憤怒說:“江琰!你這樣的學生我管不了。周老師,給胡校長打個電話,讓他親自管教!”
說完之后往門口走,皮鞋“咔噠咔噠”的,然后“嘭”地一聲摔上門。
周中華的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歪了,他著手扶了一下。
學生作弊是常有的事,理起來也好辦。但是栽贓陷害和蓄意誣告就不一樣了,這上升到人的品行問題,是大錯。
他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吐出。
“陳安同學,看來這件事你是無辜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教育江琰同學,給你一個代。”周中華對陳安說,“你先去吃飯,下午還有一堂英語,好好考,別被影響了。”
說完之后,轉頭怒瞪著旁邊一臉無所謂的年::
“江琰,你跟我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
午間,蔡小琴站在教學樓下等陳安。賀明洲跟洪志謙也等在一旁。
見出來,三人慌忙湊了過去。
“安安,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他們都說是江琰陷害你作弊。”蔡小琴焦急問。
賀明洲跟洪志謙也關心地看著,但臉白的嚇人,抿著不做聲。
陳安此刻的心復雜又糟糕,默了半晌才開口。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江琰...”
其余三人也覺得不可能。
江琰多麼孤高桀驁的人。
就算他要整誰,手指頭就多的是人為他鞍前馬后,怎麼可能使這種缺德損的招對付一個生。
但現在江琰自己主承認,如果不是他做的,那他是...
賀明洲比另外兩人淡定許多:“你先說說,老師為什麼會突然來抓你?”
一句話問到點子上。
“有人翻了我的書包。”聲音干,眼眸有些沉,“把我的筆記本撕下來一塊,放在了我的考桌屜里。然后發匿名短信給教務老師...”
陳安說得緩慢,臉上沒什麼緒起伏,卻讓人看得擔心。
洪志謙氣得直接:“我草!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這麼惡心!”
蔡小琴咬牙:“還專挑你最弱的理,好啊。能找老師調查嗎,這擺明就是栽贓陷害!”
先是拿人家東西,還這麼惡毒地栽贓陷害,這跟犯罪有什麼區別。
陳安渾無力:“估計查不到,既然是匿名短信,那人肯定是故意藏份。”
“我靠!真他媽惡心,那江琰為什麼要這樣做?”洪志謙沒轉過彎來問。
蔡小琴手肘用力拐了他一下。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啊,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陳安沒接話,轉而看向賀明洲。
“班長,你還記得之前有人匿名舉報我們早的事嗎。”
現在一臉嚴肅,也不再避忌。
賀明洲當然記得。那之后陳安就不太搭理他了。
“記得。”賀明洲疑,“你懷疑…”
“嗯,我懷疑是同一個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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