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陳彥京一直攙扶著程問，臨近宿舍程問在一旁的草叢裏吐了起來。

等他直起子的時候，眼前多了一瓶水，陳彥京說，“先漱漱口，再喝。”

程問接過，說了聲，“謝謝。”

陳彥京說，“你到底怎麽了？這段時間你一直都不對勁，對我好像也疏遠了很多。”

程問眼眶紅的厲害，不知是因為嘔吐的原因還是別的，他說，“彥京，對不起。”

“嗯？你不用跟我道歉。”陳彥京以為程問是在為他疏遠他而道歉，“咱們兄弟之間說什麽對不起啊，走吧，再不進去就隻能睡大街上了。”

進到寢室，程問先去洗了把臉，等他出來的時候，陳彥京已經在打電話了，他戴著藍牙耳機，聽不到對方說什麽，但從他的笑容和語氣中就可以看出來是在跟誰打電話了。

陳彥京把所有的事都事無巨細的待著，而聶錦這邊隻是懶懶的答應著，這兩天很忙，現在還在給徐老師整理資料。

突然，程問的手機響了一下，是聶錦發過來的消息，「你喝酒了？」

程問猶豫了半天才發送出一個，「嗯。」

「從陳彥京那裏知道我今天不回去的？」

「嗯。」程問視線看向陳彥京，不知何時他已經取下了耳機，顯然通話已經結束了。

「我明天回去，你明天晚上來找我，把今天的補上！」

「好。」程問回完這個字，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一邊，他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頭上。

腦袋裏卻莫名冒出方才那個話題，他們睡了嗎？陳彥京說沒有，他說他跟談不是奔著睡去的，而是奔著真心去的。

陳彥京一片真心，聶錦有心嗎？

程問很想起來告訴陳彥京，聶錦不是一個好孩，他對這樣深本不值得。

但是他不能，他現在已經深陷囹圄了，如果說出去，這件事的糟糕程度將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聶錦從師大回來，直接回了瀾灣，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當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黑了。

出手機，上麵有楚回的兩通未接電話。

聶錦順手回了過去，“我剛才睡著了，沒聽見你的電話。”

楚回說，“我本來是想約你一起去做頭發的，聽你這個聲音是剛睡醒？”

“嗯，剛睡醒。”

“那你一會兒吃什麽？”

“不知道，等了再說吧。”

楚回又問，“那你明天去學校嗎？”

“去，快期末考試了，怎麽能不去！”聶錦聽見了門鈴聲，“我們明天圖書館見吧，先掛了。”

開了門，見程問頭發有些，聶錦問，“外麵下雨了？”

“嗯，小雨。”

“你今天不用去酒吧兼職了？”

“請假了。”

“哦，你先自己坐吧。”

聶錦轉進了廚房，點開一個做菜的件，翻找了半天不是缺食材就是缺調料，最後幹脆放棄了。

程問看著人進了廚房，半天沒出來，他放下手裏的書，走了過去。

在廚房外麵他看見聶錦正對著煮沸的水發呆，最終他還是問了一句，“你燒水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