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過東街時,鄧硯塵掀開車簾看了看,隨即轉頭看向:“你要不要花?”
許明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有商販拎著水桶再賣各式各樣的鮮花。
許明舒用力的點了點頭。
“米糕想吃嗎?”
這次他低頭看向邊的正正,笑著問。
許明舒一把摟過正正,道:“我替他答,他想吃的!”
鄧硯塵笑了笑,抬手在臉上飛速地了一下。
“你先上樓我已經訂過房間了,一會兒我就回來。”
馬車悠悠在重月樓門口停下,鄧硯塵不在,被挾持而來的正正倒是當起了護花使者,扶著緩緩下了馬車。
重月樓的小廝引著上樓,途徑一個房間大門時,許明舒剛好聽到了談話聲,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隔著窄窄地一條門,同一雙銳利的眸子對視。
第73章
那雙眼敏銳地捕捉到的存在, 像是一只蓄謀已久,等待獵進自己領地的狼。
許明舒隔著門對上他的眼睛,這一次沒有毫猶豫牽著正正, 徑直朝自己鄧硯塵早已經訂好的房間趕過去。
剛一邁步, 一只手臂橫在許明舒面前。
來人腰間藏著刀,擋住了的去路, 隨即后的雕花木門被人悠悠推開了。
蕭珩站在門前, 向神滿是疲憊。
他想靠近許明舒,可牽著的那個男孩子察覺到了危險, 迅速站到許明舒面前,牢牢地將護在后。
蕭珩邁出的腳猶豫良久,又收了回去, 他朝疲憊地微微扯了扯角, 嘆息道:“如今想見你一面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許明舒想起當初在慧濟寺的那一次, 突然意識到,蕭珩應當一早就在靖安侯府設下眼線,能第一時間掌握的向。
“七殿下這是何意?”
“我一直想見你,可很難尋見機會, 后來宮里又發生了許多事......”
蕭珩看向,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哀求, “小舒, 我們坐下來說說話好嗎, 我這段時間真的很累,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也好。”
話雖說的客氣, 擋在前的親衛卻沒有半分允許離開的意思。
蕭珩側開, 做出了請的作。
現在同他起爭執不是一個好選擇,今日出門沒裴譽跟著, 只能拖到鄧硯塵回來,許明舒無奈只好牽著正正進房間。
選了個離蕭珩座位最遠的位置落座。
蕭珩察覺到對他的警惕,他怕嚇到,也沒有貿然接近。
許明舒眸淡然,“七殿下不是有話同我說嗎,說吧。”
“小舒,皇兄不在了。”
許明舒一頓,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
太子的死也一直是心里過不去的坎兒,抿猶豫半晌說:“太子哥哥他...”
蕭珩打斷道:“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最后一個真心待我的人也不在了。”
聞言,許明舒在袖里的手攥拳。
蕭瑯為人和善,素有賢名,這幾年來也的確是對蕭珩照顧地無微不至。
若不是蕭瑯一手拉扯,又怎會有蕭珩今日。
前世,同姑母又何嘗不是真心待他?
也曾捧著自己的一顆真心過來,卻被他視若塵土,踐踏辱。
他那樣待,后來卻口口聲聲說,從前的許明舒沒辦法理解,如今的也一樣。
心中的怒火一點點升起,許明舒突然很想說曾對你好的人都因你遭遇不幸,家破人亡,為你口中的咎由自取,何曾見過你替們到惋惜。
蕭珩的目落到許明舒的手上,面沉沉。
許明舒心中一驚,保持著鎮定忙松開了自己攥的手。
他講這些話分明是在試探,差點忘了,蕭珩最擅長的便是察人心。
許明舒穩住心神,只道:“太子殿下是再好不過的人,這些年為了國事辛苦勞,從未有能好生休息的機會。他去了另一個世界一定能過上他想要的生活,七殿下節哀。”
“興許是對我的報應吧,”蕭珩的聲音突然很輕,但目還是半分不錯的落在臉上。
“因為我當年辜負了真心待我的人,如今我人生中最珍貴的人也一個接著一個的離我而去......”
許明舒生怕出什麼馬腳,面淡然道:“七殿下多慮了,殿下行事明磊落談何報應一說。”
蕭珩沒再說話,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
正正似乎早已經知曉他們二人言語間的針鋒相對,他扯了扯許明舒的擺,一本正經道:“姐姐,我了。”
明明剛用過飯不久,許明舒知道他是在給自己找借口離開。
立馬起道:“七殿下,我弟弟今日尚未用飯,我就不打擾殿下在此賞景的雅興了。”
蕭珩沒,他揮了揮手道:“重月樓好吃的點心無非就那些,去哪吃都是一樣的。”
門外候著的小廝得了示意開始置辦席面,不一會兒各式各樣的致點心果子被送上來,在許明舒面前擺放的整整齊齊。
許明舒同正正對視了一眼,著腔里的怒火再次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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