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舒角的笑容一僵,抬手了下正正的臉,道:“怎麼會呢,你阿娘只是暫時出門了而已,怎麼會不要你了呢。”
“那就是爹爹不要阿娘了。”
正正拉住許明舒的手,認真地看向問道:“姐姐,們和我說我阿娘犯了錯事,爹爹不要阿娘了,我現在是沒有阿娘的孩子了。”
聞言,許明舒手將正正攬自己懷中,心中泛起一陣酸。
保護了自己的阿娘,卻也使得年的正正遠離了娘親懷抱。
想起母親徐氏日益漸大的肚子,許明舒輕嘆了一口氣,重活一世,于而言,自然是要拼盡全力守護好自己邊最親近的人才是。
安著正正道:“你阿娘沒有不要你,爹爹也沒有不要阿娘,只是要暫時離開你邊一段時間。
聽這樣將,小孩仰起頭一臉真誠地看著他道:“那姐姐,阿娘還會再回家的對嗎?”
許明舒了他圓滾滾的臉,沒接他這個話茬,只道:“你乖乖聽祖母的話,好好練字溫書,日后祖母會尋機會帶你去見你阿娘的。”
好不容易將懷里撒的團子哄睡著,許明舒只覺得腰酸背痛,站起舒展了下四肢,打算去偏院看看鄧硯塵。
一腳踏進院子里時,許明舒聞見空氣中濃郁的草藥味。
鄧硯塵所在的房間門是半敞開的,約間能看見里面人影晃,想是同樣有人過來探他,許明舒快步朝房走去。
推開房門,同里面坐著的人四目相對時,二人皆是一怔。
床榻邊兩位婢正在給鄧硯塵小心翼翼地喂水,許明舒最先緩過神來行禮道:“沈姑姑也來啦!”
沈凜面一陣紅一陣白,看著許明舒半晌后輕咳一聲道:“哦,我那...我那有上好的山參可用來補氣,便割了些參須就著湯人喂給他。”
許明舒笑得明,甜甜道:“還是姑姑思慮周全!”
房間鄧硯塵邊的碗勺撞聲有規律的響起,他這些日子被人掰著喂藥喂的習慣了,這會兒喝下去一碗湯也不是難事。
沈凜眉頭微皺,反復盯著看了好幾次,揮了揮手示意邊的婢們退下去后,方才猶猶豫豫道:“這件事你就不要在他面前提了。”
“嗯?沈姑姑說得是鄧硯塵嗎?”許明舒側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又問道:“還是黎叔叔?”
見沈凜神復雜沒接的話,許明舒自顧自地說道:“沈姑姑是一片好心,不管是鄧硯塵還是黎叔叔他們都會激您的這份心意的。”
“誰需要他們激。”沈凜咬牙道。
許明舒知道這人生倔強不愿服,但其實卻是刀子豆腐心,一兩句話便能哄得開心。
可偏偏與黎瑄夫妻之間聚離多,多年積怨下來夫妻之間了當初的濃意,彼此強繃著誰也拉不下面子去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許明舒上前握住沈凜的手,道:“我聽說京城重月樓上的點心果子做的一流,過兩天就是上元佳節了,想來是要舉辦燈會的。我已經人訂了頂層的幾間包房,到時候姑姑同黎叔叔一并過去坐坐,看燈賞月,豈不是暢快。”
聞言,沈凜眸流轉。
本就是個兒家,原本尚在閨閣時在父兄庇護下還能肆意地撒,耍些小子。
可如今父兄不在了,母親年邁不好,沒有了能為們遮風擋雨的人,只能努力讓自己堅強,學著把自己包裝的無堅不摧,好來做這個家的頂梁柱。
許明舒的話讓回憶起自己年時,每每到了上元佳節提著花燈騎在父親肩頭上一起逛燈會的畫面。
已經很多年沒有出去看過上元節的燈會了,除卻整日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沒人敢邀請以外,小持久的疼痛也在不斷地提醒著,這樣的人出門在外只會被人指點笑話,為邊人的累贅。
沈凜別開眼,執拗道:“不去。”
許明舒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上元節吶,一年就這麼一次。且今年黎叔叔還在家中過節,多好的機會呢。姑姑,其實黎叔叔心里也是一直關心你激你......”
“我說了,誰要他激!”
沈凜揮開被許明舒握住的手,冷笑道:“激我什麼,激我替他照顧了故人之子?我不過是怕這小子病死在我眼皮底下,鬧出個我苛待孩子的名聲而已,用不著他激。”
許明舒正要開口勸阻,余看見床榻邊晃了下,扭過頭剛好看見鄧硯塵捂著手臂的傷緩緩坐起。
他面蒼白,垂著頭沈默不語。許明舒心道不妙,想來他已經將沈凜沖說出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順著許明舒的目,沈凜也察覺到鄧硯塵醒過來了。
沈凜神復雜地看了鄧硯塵一眼,隨即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在邊婢的攙扶下徑直走了出去。
見走遠后,許明舒朝鄧硯塵走了幾步,俯看著他道:“你醒啦,有沒有覺得?”
鄧硯塵抬頭看向,蒼白干燥的薄微,開口道:“你怎麼來這兒了?”
接連的高熱燒得他嗓音沙啞沉悶,聽著竟有些許的磁。
許明舒笑笑道:“我見沈姑姑過來看你,就跟著一起來了。”
聞言,鄧硯塵面上一怔,“沈夫人...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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