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來校園文化節8號攤位看熱鬧的各位同學,不要堵在門口了!梔寶不來!不來!】
【今天中午給307教室送糖的那位男同學,能不能問一下這個糖上面都是德語要怎麼搜購買鏈接?吃了兩顆已經上了。】
【不是一人一顆嗎?】
【我坐梔寶旁邊,把那顆送我了,瑞。】
【?】
【隔壁機械系的學長們……團建可以,拿你們自己做的機械狗也可以,追求梔寶當然也非常可以……但是他媽的大清早控一大堆腦干缺失的機械狗像瘋了一樣沖進教室不可以!!媽的給我嚇yue了!滾啊!】
【笑吐了,我抬頭一看以為僵尸侵了。】
【取代了昨天那個長得像慕容云海的哥們鋪一地玫瑰花瓣問梔寶怎麼樣才能追到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一躍為我此生難忘的畫面。】
【謝謝,今年看過最勵志的暗文,是為了靠近一點,修雙學位讀了的專業,還當了站在旁邊和一起收當堂作業的課代表……】
……
再往下是最早的帖子,看時間,應該是剛校不久。
同校生被拍,染了一頭霧霾的綠發聲援,掀起了整個學校的浪。
他在陳年的帖子里翻到一張模糊的舊照片,是拍,捧著書,低飽和度的發在下過曝,暈出朦朦一圈淺金,掉落的碎發勾在頰邊,獨樹一幟地坐在漆黑一片的教室中,目卻很淡然,歪著腦袋在翻書。
這發極度挑人,染卻很漂亮,即使距離這張照片拍攝已經過去四年,也離開學校,但這張照片依然回帖不斷,在蘇大百年建校史中留下宛若白月的一筆,有人稱之一戰封神。
二十多分鐘的帖子翻下來,不用閉眼都能想到當年在學校該是何種盛況,怪不得說那個孔雀本不追求,因為遇過的早就超之千上萬倍。
合上筆記本,他偏頭,挑了句無關痛的問:“你以前還染過綠頭發?”
路梔早已放下手機昏昏睡,聞言把眼皮掀開一條,也沒問他怎麼知道的,順口閑聊道:“對呀,怎麼了,你要看嗎?”
想了想自己如果再染這個的況,斟酌道:“但是,我染這個對你是不是不太吉利?”
“你染這個,應該是對你不吉利。”
“哦,我頭上綠?”說,“那我不在乎,你想看嗎?”
“……”
*
次日五點,再次迎接沒升起的日起床。
這次他們輾轉到了一個小鎮,風景很好,但設施不怎麼發達,是爺爺來拜訪在這里的畫家老朋友。
路梔進去時正在畫魚拓,本還犯著困,一見新鮮畫法瞬間來了神,在一旁仔仔細細地看上,老先生這才發現他們來了,笑一聲說:“提前到了?”
傅誠也在后方大笑兩聲:“老蔣!”
蔣銘將畫紙按上魚,仔細拓下魚鰭上的彩,搖著頭笑:“你聲音還是這麼氣足,怎麼,今天舍得把你這寶貝孫子帶來了?不忙了?”
傅言商打過招呼,傅誠在一旁道:“也忙,被我拽出來的,這不得讓他們培養一下。”
傅誠背過手,欣賞滿墻的書畫,嘀咕著“我走的時候帶哪幾幅比較好呢”,路梔還在看畫,料抹上魚后再用紙拓印,揭開后就是一幅生畫面,正看得迷,忽然聽到面前的老人家低聲問:“你和老傅這寶貝孫子……在談?”
“不是不是,”擺擺手,這說法不嚴謹,但正要更正時,忽然被視線打斷,“小心杯子——”
好在下一秒杯子被扶穩,蔣銘笑呵呵:“我看你對著魚拓還興趣的樣子,怎麼樣,要不要驗一下?”
等驗完,也早忘記自己被打斷前是要說些什麼。
看完畫,傅言商陪兩位老人去釣魚,太太大,傅誠諒孩子怕曬黑,就讓回房間休息。
終于擁有了自己的時間,路梔抵達客房就栽倒在床上,打算先補個午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剛把門拉開條小,視線里竄進一只棕狐貍,接著是宗叔的聲音:“爺爺說讓我把狐貍接過來,到時候一起拍個照。”
睡得頭正昏,本沒怎麼思考,暈乎乎地說了聲好,關上門就又繼續睡著。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五點多。
恍惚中只覺有什麼絨絨的東西鉆進懷里,一睜眼,小狐貍正躺在口睡得香甜,難得沒有拆家。
抬手了兩把,才記起來自己中途確實開過一次門——還以為是在做夢。
路梔活了一下睡僵的肩頸,打開手機,發現李思怡在一個小時前發來消息,問合作的事,傅言商有沒有跟走完合同。
剛睡醒,有點犯懶,直接把李思怡的問題復制,改了幾個詞兒轉發給傅言商,等他回復后,又直接截圖給李思怡。
李思怡很快看出來,給彈了個視頻電話,道:“干嘛呢,累這樣?”
了眼睛,抱著狐貍坐起來:“剛醒。”
攝像頭剛一對準,李思怡馬上看到:“誒,你們把狐貍也帶過去了啊?好可。”
路梔把鏡頭下移了些,小狐貍耳朵了兩下,明顯能聽到他們說話,但還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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