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們倆的事,我也不會手的。丈母娘的考驗,得讓時序自己去過,我才不會給他任何提示呢。”
“……”
雖然林姿所描述的和他們目前的狀況并不太相符,但好像的態度是符合目前的期許的。
“那就……謝謝林姨了。”
“你這孩子,怎麼現在還跟我這麼客氣了。”
“不過,因因你對婚禮有什麼要求啊?想要教堂,還是中式,或者海島、草地?”
“哎,現在的年輕人好像都不愿意辦婚禮。其實不辦也可以,你們旅行結婚也不錯,就是不知道時序有沒有時間。”
“你們的婚房是準備就住現在那套嗎?要不,我給你們重新買一套吧,也算是我給你們的新婚禮。”
“因因,不過你的婚紗該提前去定制了,不然真的要來不及了。”
“……”
梁夢因在沉默中忽然意識到,林姿的態度,好像和目前期許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完全跑偏。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一直震,宗澤言發了很多條消息過來,一開始梁夢因還有耐心回復,后來說得多了,也懶得回了。
結果既定,說再多也沒什麼用了。
倒也不是埋怨他,只是確實沒什麼心思和宗澤言在這件事上過度糾纏。
通訊錄從上到下,又到最頂端,略過陳時序的名字,梁夢因思忱許久,給在他下面的那個名片,撥過去了電話。
是程硯深。
得知來意,程硯深在沉默中只蹦出了一句話——
“你是想害死我嗎?”
梁夢因不服氣:“有沒有可能我在幫你呢。聽說你跟沈家大小姐鬧著要解除婚約,這事搞得這麼大,連我這種不問世事的人都知道了,你面上多沒啊。程硯深,你就不想鬧回去嗎?這個現的機會擺在眼前,是不是?”
聽筒那端冷笑一聲:“這個提案很好,建議你下次不要提案了。”
“畢竟,我真的妻管嚴。”
梁夢因放棄掙扎:“程硯深,要不你給我推薦幾個人選吧,我挑挑揀揀,總能挑出一個差不多的應付一下我媽媽吧。”
程硯深聲音冷冽:“夢因,畢竟我也曾經你一聲妹妹,那作為一同長大的哥哥,我給你真心地提一點意見。”
“你說。”梁夢因悻悻垂眸。
“你也不必舍近求遠,找什麼候選人。就眼前的人,最適合解決你的困境。”他輕笑了一聲,“畢竟只要你跟他撒撒,天上的月亮都能給你摘下來。”
梁夢因眼波流轉,神思已經不知飄到哪里。
摘月亮的人,現在忙得很。
百葉窗被拉,冷白的燈在黑白兩的現代風裝潢辦公室里,更添幾分冷清。
祁錚:“我這邊打聽了一下,魏總的意思是,暫時不考慮和我們嘉馳合作。”
魏氏時隔多年,再一次進軍國市場的項目,卻把最適合的合作伙伴嘉馳剔除在外。
除了私怨,祁錚想不到其他理由。
陳時序坐在辦公椅上,微微向后靠,英俊的面孔上眉心微微蹙起,骨節勻稱的手指間握了一只鋼筆。
筆帽被不斷打開,又闔上。
卡扣搭起間,輕微的脆響。
沉思片刻后,陳時序緩緩抬眼,開口的卻是另一件事:“國那位宗律師的事,怎麼樣了?”
祁錚很快反應過來:“陳總,您吩咐的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祁錚遞上另一份文件,“您通過國分公司委托給宗律師律所的業務,目前正在洽談中,合作細節仍需商議。待這次的合作意向書簽訂后,我會委派明瑞科技的法務部門,再次與宗律師商討長期合作。”
祁錚一開始并不理解,陳總那天突然要委托給這位遠在國初出茅廬的宗律師合作案,有什麼特殊含義。
并且是很急的,需要近期立刻確認的合作案,原本需要一兩個月才走完流程,被急至兩個周。
嘉馳在國是有專業的大型律所長期合作的,甚至陳總也時常來往紐約,據國的幾個重大合作案。
紐約?
為特助敏銳的嗅覺,祁錚陡然意識到了些特殊原因,更遑論陳總安排的對這位宗律師的全方位評估調查。
祁錚做事向來細心,他甚至還安排了幾個備選方案,可以保證宗澤言那間正在上升期的律所,今年明年的業務量翻番。倘若拿下這幾個合作案,宗澤言律所也會在紐約名氣大增。
對于宗澤言來說,穩賺不賠的一樁買賣。
“陳總,您看我這邊還需要再安排些什麼嗎?”
陳時序沒看那份初步合作意向書,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的眸緩緩轉向祁錚手中拿著的那份調查報告。
關于宗澤言生平簡歷所有細則的調查報告。
“文件放下,你先出去吧。”
祁錚放下文件,輕輕帶上門。他在門外愣了一會兒,方才離開。
雖然很不理解,但有一個借口是可以解釋一切的。
已婚男人的腦回路果然是和常人不太一樣的。
一份十幾頁的調查書,已經囊括了一個英人士,三十年所有的簡介。
前面幾頁他沒看,只是翻到最后的紐約工作生活,與梁夢因相關的幾頁。
有關那場室搶劫,最后印在紙上,也僅僅只有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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