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人品以及他干過的這些足以載史冊的事。
阮安安還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看到他的臉,就瞬間忘了曾經藏著的校霸背影。
然而兜兜轉轉,沒想到他就是校霸本人。
“你這張臉……”阮安安手,指尖劃過他的眼角,鼻梁,薄,最后忍不住真心實意地慨一句:“真好看。”
不管在一起多久,不管看多次,都不會膩的那種好看。
到這種夸獎,顧訣表沒有太大的波,只是扯了扯角。
“這麼好看卻不能,”他笑著說,“是不是很憾?”
“………………”
可能是這段時間做的事學到的知識多了,現在在這樣的一晚之后,白天睜眼看到顧訣的那瞬間
新婚第一天的生活過得忒膩歪。
新婚第二天清晨,顧訣去買早飯的時候,阮安安接到了林松柏的電話。
老爺子上了年紀之后天天凌晨五點鐘起床,這會兒的聲音已經中氣十足,上來就直奔主題:“我看了c大課表,你放寒假了吧?”
“……”
這開頭,大概下一句就是“那你現在在哪兒浪呢還不給我去公司”。
阮安安大腦飛速運轉,想要找個合適的理由再開口,林松柏卻并不等。
“都放假了,還不給我去公司?!”他聲音驟然變大,“一天天的瞎忙什麼呢???”
“……”
我也沒忙什麼,就是結了個婚。
——這麼說的話,大概要被打死。
阮安安昨天和顧訣聊天的時候,他們決定要離開的時間差不多。他說他是明天,而因為本不用走,所以就比他晚說了一天。
那也就剩下今明兩天的時間了。
“之前博弈杯比賽我就準備了很久,后來又期末考,還得做那個游戲報告——您看我每次都上去的report都有四五千字!我前段時間實在是有點兒太累了……”阮安安昧著良心說,“外公,我再緩兩天?”
在林松柏發飆之前,立刻打補丁:“寒假我一定給您做牛做馬,毫無怨言!”
“……”
可能是的話里沒什麼破綻,林松柏沉默良久,沒有再大嗓門吆喝了。
“今天不管怎麼說,你得騰出上午來。”林松柏頓了頓,“我知道你這丫頭估計是和你那男朋友舍不得分開,要不是你外婆一直拉著我說什麼別打擾小年輕談,早幾天我就想給你打電話了……”
阮安安緘默,心瘋狂贊自己善解人意的外婆。
將來和顧訣結婚了這事兒必須第一個告訴外婆,讓外婆站到這邊來一起說服林松柏才行。
“我打電話是有別的事兒,公司今天有個會要開,你必須去。”林松柏說,“十點開始,大概兩個多小時結束,其他的你到了鄒書會安排。”
他用這樣公事公辦的語氣,那多半就是不可違抗了。
不過一上午不算什麼,阮安安答應下來,協定就此。
阮安安跟顧訣說,住在宿舍的姐妹讓去c大幫忙收拾東西,依照曾經去林家吃飯的路子功在開會前抵達公司。
阮安安現在份尷尬,又沒公開,而參與這個會議的都是各相關部門的高層,沒什麼合適的理由進去,所以阮安安在辦公室隔間,坐在沙發上,看的是和林松柏一樣的錄像轉播。
這個會議開的的確有點東西。
林氏的“繁林”工程已經實行數年,但卻是在今年才有了一項技上的突破。
vr相關產品一直以來都屬于高端消費的階層,而“繁林”今年這項技能大大降低本,從而能夠實現讓vr向大眾化產品的價格方向發展。
現在的市場上,最歡迎的往往是兩類東西。
一類是將某件東西做好做大做到極致,在某個領域如雷貫耳。
比如《六界》之于網游。
一類是從未面市過的、全新的東西。
比如今天會議重點討論的主題。
這個會議召開,是因為申請了技專利終于在一年后的今天有了結果,既然獲得了專利權,那麼之前所設想的一系列方案都能夠依次開展。
像是當年《六界》橫空出世,一下子來開了和林氏并駕齊驅的勢頭,這麼多年以來一直穩穩了林氏一頭一樣……如果繁林功進行下去,很可能就是另外一種結果。
會議重點討論和報告的是公司研究了很久的一套方案。從設計,產品,到上市之前的造勢,宣傳,以及合作對象等等,每一步都進行了講述。
計劃一擺,ppt一放,看起來前途明無限。
雖然也專門提了riskassessment(風險預估)的部分,但畢竟還沒開始正式實施,真正會面對的問題也只有在做的過程中才能了解。
阮安安旁聽過很多會議,盡管這半年來沒怎麼參與工作,但過往的經歷都不是白費的。每個人發言的時候都能迅速找到重點,臨到會議結束,已經用手機備忘錄做了很長一段筆記。
大概看了看,沒什麼疑問,阮安安和鄒書告別,用林松柏專用電梯下樓,離開公司。
阮安安回家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屋也是香氣充盈。
原本以為顧訣做飯了,走過去探頭一看,“啊……你了外賣?”
顧訣坐在沙發上瞅一眼,并沒彈,“嗯,怎麼?”
阮安安一愣。
他這態度有點兒不對勁啊。
了外套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你干嘛啊?”猜測,“笨笨又拉屎了?”
顧訣無語:“……不是。”
“你實話實說,”他坐直了一點,瞇了瞇眼睛,“是不是今天后悔了,不想跟我去超市?”
“…………”
阮安安太無辜了,舉起雙手以示清白:“我發四,真的是我朋友讓我去幫忙收拾行李。”
顧訣:“那吃完飯就去超市?”
阮安安放下手:“……嗯。”
顧訣是真的以為阮安安反悔了,而且也做好了承認的準備,但不會在這樣的事上撒謊。
他那點兒不滿瞬間消失了,起摟著走向餐桌。
……
顧訣本以為兩人逛超市買這玩意,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撐死五分鐘。
沒想到,一進去——
“你別一上來就買那個,”阮安安拉著他去酸區,“家里沒有酸了,我這兩晚還要喝。”
好,買酸。
“你別想著買那個……我們買點兒白菜吧?”
白菜……?
顧訣停下腳步,直截了當:“我不會做白菜。”
所以就算是想吃他做的飯,也不必買白菜啊。
“不是……”阮安安紅著臉,“主要是我們籃筐里也不能只有安全套吧……得找點兒東西把它埋起來啊。”
要不去付款的時候多尷尬。
顧訣在這樣的小事上從來都是慣著,于是兩人又去買了幾包阮安安吃的大包零食薯片,最后總算到了某樣東西專賣區。
阮安安掃了一排價格下來,嘀咕著:“這價格差距也太大了吧……一百五,七十,還有……二十?”
顧訣在旁邊,眼皮猛的一跳。
可千萬別說出來要買二十的。
“我們買個中間價位吧,七十九的?”阮安安把小盒子扔到籃筐里,“你覺得呢?”
顧訣不太樂意了。
怎麼,給你兒子花299買一條破魚,現在關鍵時刻反倒開始省錢?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小妻。
“寶貝……”顧訣把挑的從購籃里拿出來,放回去,拿了最貴的那款,而后認真地盯著,“你要知道,有些錢,是不能省的。”
比如床,比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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