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是下午,剛好夕西下,泛著微黃的從外面照進來,特別像是那種青春校園偶像劇里男主在放學后的教室談說的溫氛圍,格外浪漫。
但現在這事兒就不太偶像劇了。
阮安安整個人都是懵狀態。
他說什麼?什麼玩意兒??手汗???
我、。
我現在拿的東西!這麼!竟然是別人的手汗?!!!
阮安安大腦掠過這一行字,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立刻把這張紙給扔了出去。
那“被手汗浸泡的紙”重新飛回了顧訣的桌子上,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啪”聲。
“……我的媽呀,”阮安安忍不住慨出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位同學是怎麼回事兒啊?手汗能把紙弄得這麼?”
顧訣面不改心不跳,解釋說:“汗腺比較發達,理論上是可以的。”
“......”
阮安安現在已經一點兒不好奇這人給紙條到底是想要說什麼了,也沒懷疑顧訣說的話真不真,滿心滿眼都在想著手汗兩個字。
看了眼自己的手,“我剛洗完......”
“那就再洗一次,”顧訣拿著的書包,站起來道,“反正去電梯也要經過衛生間。”
阮安安點點頭,跟他一起出教室。
阮安安沒往別的地方想,慨了一路人的汗腺真是太神奇了。顧訣聽著叭叭里帶著吐槽,剛才的心都變好了不。
到了洗手間,阮安安的包在顧訣手上,洗完出來就看見顧訣把包遞給,話說得像模像樣:“我也去洗洗。”
阮安安這才想起來,立刻接過來:“哦對,你也了,快去快去。”
于是顧訣毫無心理負擔地進去洗了個手,還用了香噴噴的洗手。
——就好像手汗一事是真的一樣。
已經沒課了,出了教學樓之后,阮安安被顧訣送到了宿舍門口。
——殷媛在c大讀研,并且為了節省路途時間申請了獨立宿舍。阮安安一直對班里人的說辭都是跟研究生朋友住,所以才沒被分到班級宿舍。
而且有時候也會遇到一天兩節課剛好中間有個午休,這種況就會去找殷媛一睡一覺。
研究生宿舍在東三門附近,阮安安從學校出來沒直接回家,因為晚飯說好要去林家吃。
說是來吃飯,其實是來挨訓的。
“……回國之后干了點兒啥?啊?我聽說公司你也很去,這麼些天就我讓你去簽了個合同你給我整完了,哈佛畢業有啥用?三年讀出來六年的有啥用我問問你?那個杯是有用的,但你為了那個杯還能不管公司了?!”
阮安安:“那我去了又不能正式上任……”
“把閉上!”林松柏吼道:“挨訓的時候不要!你這小孩兒懂不懂事?這要是上學的時候,老師訓你你個,那肯定是要被訓得更狠!”
阮安安毫無自覺地:“我長這麼大就沒被老師訓過,老師們都可喜歡我了。”
林松柏:“………”你還跟我杠上了是吧。
于是阮安安挨訓時間從二十分鐘又延長了二十分鐘,一直到最后快吃飯了,林松柏才勉強閉麥。
晚飯過后阮安安跟外婆聊了好久的天,旁邊老爺子一言不發,擺著冷臉。
阮安安看著掛鐘,都快走了的時候,老爺子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跟老朋友聊著天,臉總算好了不。
人到了這個年紀,聊天容基本就是回憶往昔,偶爾牽扯到家庭能聊聊小輩。
阮安安聽到林松柏中氣十足的聲音:“啊,我家也有出國讀書的……不是劍橋,不是不是,是哈佛。”
等等,這是在說?
阮安安豎起耳朵——
“嗯,哈佛也好,嗯……哎呀就一個小輩,這麼多年沒見了,說出來你也不知道,”
接著,剛才滿口“讀出來有什麼用”的林松柏此時用那種漫不經心卻又炫耀十足的語氣道:“害,吧,哈佛六年的課程三年就讀完了,我雖然沒想到這麼快,但其實也就一般般……”
那個“一般般”用的絕對是“超級□□”的語氣。
外婆笑得無聲打,阮安安:“.........”
小老頭還有兩幅面孔呢。
那天最后雖然算是其樂融融結束的,但畢竟被訓了,總得付出點兒實際行——就像是被老師抓住玩手機給班花告白就要寫檢討說“我不該胡思想我的心里只有學習”一樣。
于是趕在籃球大賽前,阮安安又奉命去了一趟“繁林”工作室,并且肩負著要給林董上千字報告書的艱巨任務。
c大的那個合作項目已經投建設,但建還需一段時間,而“繁林”并不是一項新的業務,并且已經持續了很多年。
青城作為公認的經濟中心,全國不的名企都扎于此,比如顧林兩家,網友們都開玩笑說這就很像是兩國鼎立的局面。
誰也不誰,和平共,實力相當,可能今年你贏了點兒,明年就是我。
林氏跟顧氏之爭,近幾年略顯頹勢的方面是it。因為顧氏在it方面有了新造詣,網游與手游越做越火,游戲的國民度極高能夠給企業帶來最直觀的收益。
聽殷媛得來的小道消息說,那個游戲其實最大的功臣就是顧家二公子。大部分制作是找的團隊沒錯,但從頭到尾都是顧二公子構想的,殷媛和姜怡也玩那個,為此唏噓不已,慨了好久這男人好絕。
阮安安沒接過網游,對這個興趣不大,倒是對林氏這麼多年來研究的“繁林”更有探究。
這是阮安安第一次來“繁林”研究基地,或者也可以做工作室,是在林氏一棟大廈的最頂層,場地寬闊,各個區域模塊劃分整齊,大部分房間都是采用明玻璃隔開。
今天接待的是幾位工程師其中一個,前名牌上寫著徐錫。戴著金邊兒眼鏡,穿著白大褂,是個長相儒雅隨和的中年人。
許錫問:“您是阮小姐?”
“我是,”阮安安對他笑了一下,“徐工您好。”
“我聽林董說過了,今天帶你了解一下工程全貌……”兩人打過招呼,徐錫帶著往里面走,經過層層需要用名牌解鎖的大門,回頭道,“有些理論可能稍微有些枯燥,我們可以直接跳過,我盡量展示會讓你喜歡的果。”
阮安安一直喜計算機專業相關,之前在哈佛雖然有課有條件,但從未選過相關課程。因為要想早畢業,就需要算計著時間和每一科的學分,一點兒都不能浪費。
有這樣的機會怎麼能跳過!
當即拒絕了:“不用不用,徐工您不需要跳過,我很喜歡這塊的。”
徐錫笑了笑,“那你跟我來。”
于是接下來的兩小時,阮安安算是仔仔細細參觀過了一遍整個基地。
畢竟也當過一年的計算機大學生,加之最近還在學c大這方面的選課,專業語阮安安都懂,哪一塊兒講起來都十分順暢。
越看越興,越看越想要親手嘗試。
徐工給戴上第一代繁林vr眼鏡切驗的時候,阮安安簡直覺渾的孔都好像打開了,眼前的一切都格外不可思議。
像個第一次見到賽車模型的小孩子,問題多到數不清,到最后基本模式已經不是徐工在講,而是他解答的問題。
“徐工,”阮安安摘下來眼鏡,“那我們將來開發的產品會應用于哪些行業?”
“目前主要停在展示層面,行業還是很多的,比如設計方面的——尤其是立設計。醫療,比如遠程手,以及驗景區,教育,觀影啊等等。”
似乎是無意的,徐工又說了一句:“不過話是這麼說,vr由于資金、條件設備限制等等方面的因素,目前也就只限于特定專業領域,娛樂這塊兒就很了。”
阮安安一愣。
娛樂這塊就很了?但娛樂是大頭啊。
不是每個人的職業都跟設計醫療相關,娛樂才是大眾每天每時都在做的。
阮安安腦海里閃過一個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或者說,在小時候的確很不切實際,但現在看來倒也沒有那麼遠……
最后徐工把送到電梯口,阮安安還是沒憋住:“……徐工,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徐錫算是了解到這個好奇寶寶的質了,笑得很無奈,“你問吧。”
“您之前說,以前這項技不夠,剛才您給我展示的那些都是我們所獨家擁有、還未對外開放的”
阮安安很認真地看著他:“那之前有沒有人提議過,把這項技和網游結合呢?”
那天離開工作室之前,徐錫說會好好考慮一下可行再跟聯系。
而阮安安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回到家花了一小時寫出了三千字的報告書,不僅條理清晰還超額完了任務。
概述了參觀后的想,以及驗時的。缺點沒怎麼講,主要的筆墨用在了后面的建議上。
最后把文件給林董的郵箱發過去,突然信心滿滿地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等到那一天。
……
兩天后,籃球賽正式拉開帷幕。
委神神叨叨的,還去找人算了風水,說什麼隊服必須重新定,最后換了白底紅數字的。
畢竟是班里的坐鎮大神,背負著所有希的顧神,當初做服的時候委第一個跑來問顧訣的尺碼,以及他想要幾號數字,并說隊一致表示隨他挑。
顧訣也沒客氣,直接道:“7號。”
委屁顛屁顛地吆喝著“顧神選的7號!”“算命的跟我說7是我們的幸運數字!”“兄弟們穩了穩了!”跑走了。
阮安安有些好奇:“打籃球的……號碼很重要麼?”回憶了一下,“我看nba球員什麼的都是固定的號碼,你也是一直用7?”
顧訣說:“倒不是重要的問題,7也只是我第一次打球的時候隨便選的數字。”
“那是為什麼?”
“畢竟這個數字跟我跟久了,如果同隊隊員背后背著這個數字……”顧訣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那我就會覺得他很牛。”
“......?”
“就很可能下意識把球傳給他,從而造不必要的丟分。”
“............”
這語氣,配上他現在的表,好看是好看,但說實話著實欠揍。
阮安安心里第一想法是這牛吹得是真牛,第二想法是……按照顧訣的實力,這他媽好像不算吹牛啊。
總結:不過。
聽秋妍的科普,c大歷年最嗨的就是運會這幾天。以論壇為例,在團籃球賽開始的第一天流量能直達頂峰,后面則緩慢下。
籃球賽一年一次,參加的班級很多。
委本的計劃是:前面打會計和市場工商管理這些沒啥戰斗力的小菜的時候,顧訣不上場,節省力,作為金融1班的底牌,在最后跟國貿3班決一死戰的時候再上場,殺他個片甲不留,讓他們永遠無法翻。
顧訣聽完,似乎是覺得沒什麼必要,語氣很平淡的隨口一問,“我沒打過別的班級,不了解,你們幾個有把握堅持到決賽嗎?”
委:“......”
委突然覺得有被冒犯到:“我們雖然沒贏過國貿,但好歹也是咱們系萬年老二!顧神你可不能這麼看不起人奧!”
阮安安在旁邊喝水,聽到這委屈的控訴,差點兒嗆到。
把水咽下去,忍不住笑著問:“委,你是不是怕咱們戰泄呀?”
委遇到明白人,忙點頭:“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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