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還能說什麼呢。
他什麼也不敢說,心里暗暗嘆氣,苦著臉跟著戰北寒往里走。
一個主子有主意,那是好事。
可兩個主子都有主意,而且還對沖,誰都不聽誰的……
那就未必是好事了!
夜一都不敢想,要是王爺堅持不肯讓姑娘同去,姑娘一氣之下,放倒龍鱗衛強行跟上去,這局面會什麼樣……
本來在敵國,要潛皇宮搶東西就夠難了,他們人力不足,報有限,齊心同力才能避免計劃失敗。
若是還沒手,自己部反而耗起來,那豈不是讓對手笑掉大牙嗎?
夜一暗自心想著,忍不住抬眼,看了眼王爺冷冰冰的側。
哎!
只希,王爺和姑娘能早點想通吧。
不求他們兩個人都想通,只要有其中一方肯服,這種事怎麼都好商量的。
私心里,夜一不太敢奢求自家王爺先服,畢竟他跟在戰北寒邊這麼多年,就沒見過幾次他對人服和退讓。
這種事,指王爺是不現實的,還不如想著怎麼說服姑娘呢……
蕭令月可不知道,事還沒開始,夜一就暗暗想著怎麼說服了。
但只可惜,這一次和戰北寒同樣堅定,甚至比他更堅定。
是非去不可!
蕭令月也不是賭氣,事的利弊都跟戰北寒說得很清楚了,他要是不肯聽,那也沒繼續浪費口舌的必要。
回到自己房間后,蕭令月一時間人準備了熱水和紗布,又翻出了跌打損傷的藥膏,把人全趕出去后,便自己坐在窗邊榻上,給自己上藥。
雖然跟戰北寒在意見上起了沖突,但也不是會拿自己命開玩笑的人。
該謹慎的一定會謹慎。
戰北寒執意不肯帶去,不過就是因為腳踝了傷。
傷勢無論輕重,都一定會有影響,尤其是在上的傷,非常影響人的行力,這不是個人意志能改變的事。
戰北寒的擔心也不全是過度張,而是因為他也曾過許多傷,清楚不同傷勢對的影響,所以才不愿意讓蕭令月帶傷行。
“所以說……他這個壞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蕭令月一邊埋怨地嘀咕著,一邊了靴子,低頭檢查腳踝上的傷,“明明是好意的擔心,說出來的話卻那麼不討喜,簡直像個暴君一樣,專橫獨行,誰的話都不肯聽……”
嘀咕著,蕭令月還輕聲哼笑了聲:“我算是知道,北秦為什麼皇權穩固,沒有奪儲之爭了。”
北秦一共就兩個嫡出皇子,還是同一個皇后親生的。
同父同母,脈關系親近,本就注定了北秦太子和戰北寒的兄弟非同一般,不是那些妃嬪所生的皇子可比的。
在沒有極大刺激的況下,好的親兄弟,本來就不太可能突然對立。
何況昭明帝絕不會希太子和戰北寒兄弟反目,出于對先皇后的,昭明帝也不會把帝王權衡那一套用在兩個兒子上,只會想辦法維系他們的兄弟,絕不允許唯一重視的兩個兒子產生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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