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惡意的世界變得溫馨而好。
喬每天白天去上課,下課回家就和蘇婉在一起商量寶寶的名字。
祁淵陪了兩天還是繼續回到公司上班,但下課後還是會準時過來站在走廊裏,看著一天天的進步,開朗,和其他人在一起談笑風生。
兩人似乎和好了,但誰也沒有把話說開,日子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流走,直到婚禮當天。
今天,祁家所有人都起了個大早。
蘇婉讓人拿著婚紗去房間裏尋找喬時,竟發現房裏空無一人,床單被罩都扯得很平整,就像是這個人從來沒有來過。
蘇婉一下就慌了。
撥通了祁淵的電話。
祁淵昨晚沒有睡在祁家,因為想著是婚禮,得今天早上才回家去把喬接到婚宴現場。
接到電話時,他正坐在車裏,滿心歡喜的準備去迎接自己的新娘。
“媽,你慢慢說,人去哪兒了?”
蘇婉慌得不行,在那頭聲音都在抖。
“人不見了啊,家裏周圍,我讓人都找遍了,沒有看到人啊。”
“你別急,我馬上就到了。”
祁淵的心已經跌到了穀底,但為了讓母親安心,他並沒有表出毫的緒來。
車隊停在老宅門口時,他穿著一西裝下了車,看向了急的跳腳的蘇婉。
他先是給喬打了個電話,電話卻提示那頭關機。
唰的一下,祁淵一向清明的大腦,也閃過了片刻的空白。
上一次險些失去喬的記憶,又一次呼嘯而至。
他看向蘇婉,眼尾猩紅。
“昨晚,你沒有跟說清楚今天的時間嗎?”
蘇婉有些木訥的看回來,“我沒跟說啊,昨晚不是你送回來的嗎?你沒跟說嗎?”
在這一刻,祁淵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一個很荒唐的想法從他腦子裏冒了出來。
他的聲音直直的砸向蘇婉,“婚禮的時間,你有沒有跟確認過?”
“……”
蘇婉焦急的臉上閃過一茫然。
“我以為,你跟確認過。”
剎那間,現場一片死寂。
穿著伴郎服的聞野看向了祁淵,忍不住問道:“什麽況?!沒有人告訴新娘子,今天是的大喜日子?!”
他問完話,現場更是安靜。
盡管荒唐,但這好像是真的。
祁淵以為蘇婉會說,蘇婉以為祁淵會說。
總之這兩人一個隻顧著籌備婚禮,一個隻顧著陪著喬,完全沒有想到對方也不說。
此刻梁霄忍不住開口:“但是家裏這麽喜氣洋洋的,太太不會察覺不到吧?”
他這麽一問,大家也有些納悶。
按道理來說,喬應該察覺到了,所以跑了?!
意識到這一點,祁淵臉都變了。
他轉上車,“去機場!”
所有人的臉也變了,難不,今天又要上演一出祁淵舍命追人的戲碼?!
但是看著祁淵已經上了車,其他人也不敢怠慢,紛紛坐上車。
等一行人到了機場,梁霄一查,卻發現喬並沒有購買過任何的機票。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祁淵徹底慌了神。
上億的項目擺在麵前時,他都沒有像這一刻這麽恐慌過。
如果喬真的不辭而別,他就算現在死在機場門口,又有什麽用?
難不,這些日子以來兩人相的種種,都隻是祁淵在一廂願嗎?
祁淵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他站在機場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整個人都仿佛化作了一座雕塑般。
聞野忍不住上前安他:“要不我讓人再去其他的車站找找,我還有兩個朋友在警隊工作,我讓他們幫忙看看城市監控,總之,你先別急。”
他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本就沒底。
別急?怎麽可能別急?
喬還懷著三個月的孕,現在就這麽不辭而別,什麽都沒帶,如果出了什麽事?或者是一輩子不回來?人海茫茫,祁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一定能把給找回來。
整個機場門口都站著人,可沒有人敢開口說話。
蘇婉急的直哭,祁青川拉著的手,小聲安:“不是你的錯,這本來就是祁淵自己該做的事。”
他這些日子,但凡張開口把話給說開,今天這一幕可能都不會發生。
聲音落到了祁淵的耳朵裏,他眼尾的猩紅更甚。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轉看向了眾人。
“先去酒店。”
一眾親朋好友還在現場等著,他總不好這個時候把人全都丟下。
聞野看向好友繃的角,忍不住說:“這個時候你還管酒店幹嘛啊?先找人啊。”
找不到人,去酒店幹什麽?!
可祁淵沒有回話,他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突然用雙手捂住了臉。
他不敢想,不敢想失去喬的那一刻。
人前的震驚自若都是假的,他的手都在抖。
他多希這是一場烏龍,喬現在馬上出現在他的眼前。
可梁霄上了車,回頭看向他時,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太太沒有回老宅,也沒有任何的下落。”
祁淵看向窗外稀稀拉拉散開的人群,全是在為了他這場婚禮盡心盡力的親朋好友。
他突然問:“梁霄,你說是不是從沒有原諒過我?隻是推不開我,又或者是因為孩子沒辦法推開我,才忍到今天。”
車廂裏很安靜,氣氛抑的讓人窒息。
梁霄說不出話,默了半天才說:“祁總,先別放棄,太太可能隻是出去有事,待會就回來了呢?”
他這話說得自己都不信。
一個之前就說要走的人,在婚禮當天突然失蹤,很難不讓人懷疑,對這一場逃離醞釀了多久。
車隊到達婚禮現場後,現場喜慶的氛圍讓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喬應該站在祁淵旁,和他一起步婚宴的禮堂。
可現在,卻隻有祁淵一個人。
他偏頭看了一眼門口寫著他和喬名字的牌子,大步朝裏麵走了進去。
所有人立刻跟上。
聞野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似乎做了什麽決定,而這個決定,會讓所有人到害怕。
他忍不住上前,問道:“祁淵,你要幹什麽?”
祁淵對著滿座的賓客點頭示意,無視了一些詫異的目,角微微繃。
他說:“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之找不到,我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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