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抬起手,了眉心。
“你很希我們分房睡?”
這是親媽?
蘇婉笑道:“那不是因為懷孕了嗎?這才一個多月,胎都還沒坐穩呢,你這個年紀又正是氣方剛的時候,我不是擔心嗎?”
“……”
祁淵沒有和母親討論自己私生活的習慣,臉有些發青。
“那照你的意思,我應該和分床睡到孩子出生?”
蘇婉急忙說:“那也不用,但是你得等把胎坐穩嘛。”
祁淵深吸了一口氣,二話不說把電話給掛了。
他正準備忘掉這回事,聞野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祁淵一看到屏幕上的那行字,額角的青筋立刻暴起。
聞野:【祁淵,還沒睡吧?我想來想去,還是得手這件事,免得你這頭婚頭胎都被你給親手毀了。】
祁淵差點把手機給。
這是什麽髒東西?
他直接無視這條消息,正要回房,手機又一陣連續震。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睡。】
【這事兒你不能之過急知道嗎?】
【開門,警察查房】
看著一條接一條的消息,祁淵太突突直跳。
而且聞野那邊還顯示著正在輸中,不知道又在編輯什麽鬼話。
他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你到底想幹什麽?”
聞野笑嘻嘻的說:“我知道你是新婚燕爾,但你千萬忍住啊,別說是孩子經不起,就喬那小板,也經不起你折——”
祁淵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機關機。
他過臥室的門,看著那一點瀉出來的燈,頭疼無比。
怎麽這些人在他家裏裝了監控不?
他就算真有那個心思,現在也沒那個勁頭了。
他回到房間裏時,喬還睡著,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
總之那意思就是,其實也很不想跟他睡一起。
祁淵心裏跟針紮一樣,彎腰去拿了自己的枕頭就往外走。
喬聽著靜,也沒睜眼,等房門關上才發現邊的枕頭沒了?
祁淵出去了。
有些錯愕,剛剛那通電話到底是誰打的,把祁淵惹得這麽生氣,氣到要一個人獨自靜靜的地步。
第二天早上喬起了個大早。
祁淵是從隔壁的次臥走出來的,臉不太好看。
喬看了他一眼,他就說:“這段時間,你睡主臥,我睡次臥。”
喬愣住了,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一開始說要睡一起的人不是他嗎?
可也不好意思問,顯得多想跟他睡一起似的。
“好。”
看向廚房,錢霞一早就來了,正在做早餐,於是快步走了過去。
祁淵原本還以為會問一句為什麽,結果等了個寂寞。
他不陷了一種沉思,冷酷無的人設到底是誰的?
但看著那張生生的小臉,怎麽都氣不起來。
隻好把事全怪到聞野和蘇婉的頭上。
吃過早飯喬要去學校,想到每次祁淵去學校都是繞路的,於是主說:“今天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坐車去就行了。”
祁淵眼神沉沉的,拒絕的很是幹脆,“車就是用來送人的,不然買車做什麽?”
喬啞口無言。
司機開車繞了一大截,還是把喬先送到學校。
一路上喬和祁淵都沒有講話,一到了學校,喬就像解放了一樣,背影都著一點愉悅。
祁淵盯著的背影,想叮囑兩句,又怕小朋友嫌自己囉嗦,最終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喬還等著他開口,結果也等了個寂寞。
猜想祁淵昨晚那個電話肯定是很嚴重的事。
但這不是該去管的範圍。
上午上了一節課之後,喬去小超市買了一包小餅幹,坐在場邊上的看臺上吃。
結果一個最讓意外的人卻出現在了麵前。
“柳嘉慕,你怎麽來了?”
柳嘉慕是舅舅柳向明的獨子,也就比小了半歲。
兩個人在不同的學校就讀,平時也沒有什麽來往。
猜想柳嘉慕是因為母親錢霞的事而來的。
柳嘉慕高一米八,長相清雋,眉目卻有些許的鬱。
他一屁在喬邊坐下,雙手往後一撐,懶散道:“聽說我媽現在在給你當保姆?”
保姆本來不是什麽貶義詞,但因為份的關係,喬覺得這詞有些嚴重。
怕柳嘉慕多想,小聲說:“我看舅媽在那個餐館裏比較辛苦,我正好需要人照顧,來照顧我的話,會比較方便。”
柳嘉慕看向。
其實他一直很羨慕這個表姐。
從小就是家裏的掌上千金,父親上進顧家,母親溫有涵養,就算後來喬家落寞,也遇到蘇婉這樣的貴人把帶回祁家那樣的豪門。
上從沒有沾染過窮人的酸臭味,一直都是,幹幹淨淨的。
“你以為我會來找你算賬嗎?罵你把我媽當傭人使喚?”他鬱的眉眼直勾勾的盯著喬。
喬被他看的脊背發寒,低下頭,“不是。”
柳嘉慕突然就笑了。
他一笑,那鬱之氣就散去,年的氣息撲麵而來。
“喬,這麽多年你一點都沒變,膽子還是這麽小。”
喬看他笑了,才知道他是在拿自己尋開心。
也不生氣,問道:“那你找我想說什麽?”
柳嘉慕隨即正道:“我就是好奇,你不是天天追著祁煜初跑得嗎,怎麽突然和祁淵結婚了?”
他看喬變了臉,又說:“當然,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我隻是——”
“我以前,確實喜歡過祁煜初。”喬也不想遮掩。
知道以後這件事公開後,還會有很多人來問。
柳嘉慕說:“以前?那你現在不喜歡他了?”
喬認真的看著他,“不喜歡了,也許我喜歡的那個人,本來就隻存在在我的幻想裏。我現在唯一憾的是,沒有早點弄清楚這件事。”
喜歡的那個白飄飄笑的溫的年,可能就隻存在過那一天。
是的喜歡,給他踱上了一層金邊。
柳嘉慕問:“所以你就嫁給他小叔,惡心他?”
兩人都沒有注意,後的臺階上出現了一個影,正緩緩朝他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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