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從醫院出來,就和苗悅一起去了逛街。
直到走得累了,兩個人坐在茶店裏,人手一杯茶。
苗悅:“你看,我早說了吧?這個鍾琦琴不得不防,仗著自己是鍾家大小姐,都直接舞到你這個正牌麵前了。換了我,直接甩幾個大白眼,不用給任何麵子。”
“還是富家千金呢,居然上趕著做小三,賤不賤吶?”
薑笙喝了口茶:“我對謝醫生還是很放心的。”
隻要謝醫生嚴防死守,任何人都沒機會。
他表麵冷,但在床上的樣子,薑笙本沒眼看。
薑笙不是那種遇事就莽撞的人,但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如果鍾琦琴實在心裏沒點數的話,也別怪不客氣了。
“謝醫生真不愧是男德標桿,才會讓你安全十足。”苗悅話音一轉,顯得有些喪氣,“同樣是男人,怎麽裴洲那隻狗就差那麽多呢?”
薑笙聽出了點不對勁:“怎麽了?裴洲出什麽事了?”
苗悅有些沮喪:“他的初回來了,最近他好像總是心不在焉,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想多了,可憋在心裏麵,總是覺得很難。”
“都是前任了,他不應該吧?”
薑笙也很討厭和前任牽扯上,還好謝醫生也是第一次談,沒有前任。
裴洲和前任的事,薑笙也聽苗悅說過,好像是讓人難忘的,那是裴洲的青梅,從高中到大學,長達八年的,後來畢業就分手了。
也難怪現在回來了,苗悅會這麽介意。
“誰知道呢?”
苗悅覺得心煩,但又是大大咧咧的子。
“如果裴洲那隻狗還惦記著他的初,或者真敢出軌的話,我就直接一腳踹了他,我又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
聽到苗悅灑的話,薑笙也比較放心。
“放心吧,裴洲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裴洲是個程序員,是個不折不扣的理工直男,長得瘦削高大,沉默寡言的時候多,薑笙覺得,裴洲應該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
薑笙剛結完賬,一個陌生來電,想也不想就接了。
“喂?”
“笙笙。”
薑笙一聽到這個聲音,臉都直接黑了。
居然是白秦。
苗悅看薑笙的表,也知道是誰。
這個不要臉的,還敢找薑笙?還嫌把薑笙坑得不夠慘嗎?
“你怎麽找到我電話的?”
薑笙的語氣並不好,但白秦卻毫不在意,聲音清淺,還是那麽溫文爾雅。
“笙笙,我們好久沒有聯係過了。我就找人查了你的新電話,想要找你的新號碼,還真費了不功夫呢。”
薑笙恍惚了一下,他這麽說話,好像他們之間還像從前,沒有任何隔閡。
“白秦。”薑笙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再敢聯係我,我就敢打斷你的。我是在說真的。”
電話那端,陷了一陣沉默和安靜。
過了一會兒,白秦還是開口:“我們出來吃頓飯吧,有什麽事,見麵再說好嗎?”
薑笙太了解白秦了,知道他還是沒把的話放在心上,覺得是在說氣話。
漫不經心地回答:“見麵?行啊,也不是不可以。”
“好,你說個地方。”
薑笙怪氣地諷刺:“白總如今已經是權勢滔天的大人了,連我這個平頭小百姓的號碼都能查得到,不至於連個餐廳都找不到吧?”
說完,便掛了電話,完全不給他任何麵子。
開玩笑,給他臉了?
薑笙怎麽可能猜不到,白秦這次請吃飯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薑婉撤訴的事。
否則,他怎麽可能想得到要找呢?
從白秦幫助薑婉陷害盜竊香水方子的事發生,再到薑笙當天拉黑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時間距離現在已經有幾個月,但白秦從來沒有找過,更沒有任何解釋,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或許在白秦看來,連要一個解釋都不配吧。
自己倒是好的,對方表現出了一點善意,就可以掏心掏肺,陪了他四年,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白家私生子,到現在高高在上的白家掌權人。
最後的結果,並沒有等來白秦的承諾,卻是他幫薑婉誣陷盜竊香水方子的事實,薑笙隻能被迫退出香水比賽。
白秦是不是還以為,還是原來那個薑笙,可以任由他們作踐和欺負。
看像個小醜一樣,繼續為了得到所謂的認可,親,像個可憐蟲一樣,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現在想想,當初的行為也真是可笑至極。
苗悅擔憂道:“你真要去見白秦?”
那個白臉黑心肝的臭男人,為了薑婉可以偽裝四年,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這個人,還是往死裏人家的狗東西。
“是啊。”薑笙角微勾,“你不覺得,白秦那個人一直溫文爾雅的樣子,從來沒有失控過,好像所有事都掌控在手裏,你難道不想看到他被狠狠打臉,虛偽的麵被徹底打碎嗎?”
苗悅:“這個可以有。”
衝!
一個小時後,薑笙到了一家五星級餐廳,是白秦給的地址。
白秦果然已經不一樣了,當初那個連饅頭都吃不起的窮小子,現在已經是可以隨便出高檔餐廳的白總。
白秦遠遠就看到了薑笙,他沒有,而是等著薑笙自己過來。
他原本還以為,薑笙看到他,會委屈,會不甘,會打心裏控訴他一番,質問當初為什麽會在那麽關鍵的時刻,幫薑婉害,問他為什麽現在才來找。
哪怕在電話裏,還顯得那麽決絕。
他知道,薑笙就是那種倔強,又死要麵子的人,但凡像婉婉那樣,不那麽強勢,也不至於和薑家人,甚至和他,都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可是等薑笙走近了,他才發現,薑笙眼神清明,也沒有任何他想象的那種表。
這個發現,讓他心裏有點愕然。
他十分了解薑笙,覺得隻要他把薑笙請出來吃飯,好好安一番,並告訴薑婉不是薑家的親生兒,所以很需要借助香水大賽來證明自己。
這麽一來,薑笙便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可薑笙把包一扔,直接坐下了,聲音很冷淡。
“有什麽事,直接說吧,不要那麽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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