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你是陸庭州的家屬

“矮子。”

跟著，迫不及待地將那套服下扔進了邊上的垃圾桶，但又怕葉笙會生氣，隻好不不願地撿起來扔進了一旁的洗機裏頭。

換上自己的服之後，陸庭州快速從洗間出來，葉笙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想起剛才廚房裏發生的事，陸庭州的下頜不由自主地繃了起來，垂在側的手也不經意地彎拳頭。

聽到腳步聲，葉笙緩過神，陸庭州已經穿戴整齊，此時，像個犯了大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朝走過來。

“笙笙，我好了。”

“哦，那你回去吧。”

葉笙冷淡地開口，坐在沙發上連都沒有一下。

陸庭州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站在原地停滯片刻，他提步走到葉笙麵前，厚著臉皮，開口道：

“你不是說陪我去醫院嗎？”

葉笙這會兒哪有什麽心思陪他去醫院，現在心裏的很，隻希陸庭州能趕走，在視線裏消失得越快越好。

甚至連借口都懶得找，幹脆地道：“現在不想去了。”

可聽到麵前斷斷續續傳來的竭力克製著的咳嗽聲，葉笙發現自己的心裏更了。

麵前，陸庭州又沉默了幾秒，忽地道：“你不是不想欠我嗎？今天就讓我這樣走了，你就欠我一個機會了。”

葉笙聽了，猛地抬眼看向他，見他此時的臉泛白，看上去並不好，可偏偏愣是賴在這不肯走，執拗地非要跟糾纏不清。

麵前的咳嗽聲依然斷斷續續地響起，葉笙看得出來，他是在努力克製，可越克製，咳嗽得就越厲害，臉也就變得越難看。

葉笙心裏有些惱火。

陸庭州就是這樣，十分擅長又準地抓住的弱點肆意拿，然後穩勝券般地跟做談判。

瞪著陸庭州好一會兒，終究還是妥協了下來，起拿起架子上的外套，往門口走去。

見改變了主意，陸庭州長長地輸了口氣，天知道他剛才有多張。

一向步步為營，勝券在握的他，剛才每走一步都覺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把事弄得更糟糕。

路上的積雪已經被路政部門全部清理幹淨了，昨晚的高架坍塌事故也已經理完畢，通也已經恢複正常。

醫院裏，葉笙坐在科門診外安靜地等著。

候診室牆上的大屏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昨晚的新聞。

高架橋麵坍塌，導致多輛汽車跌落，造了多人傷和死亡。

地麵上行駛的車輛也被陷在了雪地裏不能前行，整條路麵都因為突發的暴雪而封住了。

下一個畫麵，直接把葉笙給看呆了。

深夜的路上，路燈因為變被損壞早已經暗了一片，隻有路上停著的車子開著車燈，把那人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穿著一件黑的羊絨大，不顧警的阻攔，強行往西城區的方向跑來。

最後，可能是因為嫌外套太礙事，直接把外套給下扔了，就這樣，警怎麽都攔不住，他穿著單薄的白襯衫，像瘋了一樣地跑來。

葉笙算了一下那個位子，距離住的小區開車不算多遠，但快跑的話，正常路麵況下也得一個小時左右，更何況是這種積雪已經到了膝蓋的路麵。

葉笙不由得想起昨晚見到陸庭州時的樣子，整個人一直在，雖然不是很激烈，但能覺察到他跑了不遠的路。

一開始，隻以為他隻是因為爬了20多層樓的緣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段距離……

“抱歉，今天是我太太生日，我趕不回去就來不及了，請讓我過去……”

電視裏，陸庭州算是用僅有的那點耐跟警流，可警是沒讓他過去。

他幹脆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把攔著他的警撂倒了，然後……跑了。

聽著電視裏陸庭州的聲音，雖然因為晚上很暗，警的執法記錄儀沒有完全拍得清楚陸庭州的臉，但這聲音，這形，太悉了。

葉笙的心，一點一點地收，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沒想到陸庭州竟然隻為了跟說句生日快樂這樣大費周章，當時那個況，極有可能還有別的意外發生，他就真的一點都沒考慮過嗎？

“陸庭州家屬！”

突然間，有實習醫生在門口喊了一聲。

“陸庭州”三個字，讓葉笙陡然回過神來。

“陸庭州家屬在嗎？”

實習醫生在診室門口又喊了一聲。

葉笙擰起眉，對於這個稱呼有些別扭，沉片刻之後，還是走了過去。

“你好，請問有事嗎？”

葉笙站在實習醫生麵前，診室裏，陸庭州半睡半醒地靠著醫生麵前的椅子上，臉格外難看。

“你是陸庭州的家屬？”

實習醫生問了一句。

葉笙抿著，猶豫著點了點頭，“嗯，我是。”

“他的況不太好，醫生喊你進去要跟你細說。”

聽到這話，葉笙的指尖，驀地一，心髒也跟著沉了下去。

跟實習醫生進了診室，更加看清了陸庭州的臉。

他的臉，又是一片通紅，極可能燒得不輕，人都是糊糊塗塗的狀態。

“醫生，他怎麽樣了？”

“急重度肺炎，這癥狀應該明顯了，你們都是年人了，怎麽都沒注意到嗎？”

醫生的語氣帶著幾分指責，葉笙了，沒說話。

昨晚給陸庭州把過脈，確實有肺炎的癥狀，但當時家裏沒藥，給他喂了退燒藥下去後，撐到天亮是沒問題的。

早上的時候，他也沒發燒，沒料到來醫院的路上，病發展得會這麽快。

“我先安排他住院，你去辦理住院手續吧。”

葉笙這會兒腦子很，心也很，聽醫生這麽說，也就迷迷糊糊地照著安排下去。

等安排好一切的時候，葉笙才緩過勁來，陸庭州已經躺在病床上昏睡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名跟陸庭州差不多年紀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