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鳶家裏沒人,平時簡士也顧不上聯係,所以除了以外,其餘人都老實地跟家長報備了今晚會晚點回家。
淩晨十二點半,清湖居。
伏鳶推開出租車的門下車,看了眼自家悉的建築,鬆口氣似的眨了眨眼睛,對著手機說:“我到家了。”
屏幕畫麵被分隔四個小方塊,宿舍裏四個姑娘各占一個。
們在打群視頻。
隻有伏鳶這邊是黑漆漆模糊的室外背景,其他三人的畫麵倒是出奇的一致——
床頭加臉。
因為們很早就到家躺下了。
江綰綰拿過床頭櫃上的茶吸了兩口,“進小區還有一段路呢,先別掛,我們得看著你平安進家門。”
“是、是啊,鳶鳶你別怕,路上雖然黑了點,但有我們跟你聊天呢。”
思渝把臉往大白鵝玩偶上蹭,半睜著眼嘟嘟囔囔開口。
容茜慢吞吞讚同地點了一下頭,對伏鳶說:“還好你今晚沒喝酒,不然我們肯定放心不下你一個回去。”
視頻裏容茜和思渝兩人都頂著一張大紅臉。
倆人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明明困到不行,還在努力堅持睜著眼睛打視頻。
伏鳶心裏一陣,有們在,心裏的恐懼也消散了不。
溫聲叮囑:“茜茜思渝,你們家裏有蜂嗎?等下起來衝點蜂水喝了,不然明早會頭痛。”
.....
幾個孩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時間過得很快,沒兩分鍾伏鳶就到家了。
掛斷視頻。
伏鳶推開門進去,將玄關的燈打開,彎腰在鞋櫃裏拿出一雙棉拖鞋換上。
直起子,正要邁步朝樓上走去,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開門聲,一縷明亮的線忽然從二樓樓梯口傾瀉下來。
伏鳶驀地停下腳步,抬起頭。
簡蔓穿著一玫金幹練的睡從書房出來,眉眼之間還染著淡淡的疲憊。
端著水杯準備下樓。
連軸轉了近一個星期,回到家也不能消停,一大堆工作都在等著理,甚至忙到現在才出點空出來倒杯水喝。
見到伏鳶,簡蔓愣了下,意外會在這個時候見到,“你怎麽回來了,現在不應該在學校嗎?”
“媽媽,”伏鳶輕抿角,垂下頭,了指尖解釋道:“我放寒假了。”
“放寒假?”
簡蔓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一眼,臉倏地沉了下來,厲聲質問:“所以放寒假就可以在外麵鬼混到大半夜才回家,對嗎?”
“伏鳶,你仗著媽媽工作忙,經常回不了家就肆意地為所為,是不是?”
“沒有,我是和室友....”
伏鳶想開口解釋,下一秒就被簡蔓怒氣衝天的聲音給打斷:“夠了!”
快步下樓,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眼睛裏的怒火快要製不住噴發出來。
“開學前怎麽跟你說的,不要跟那些七八糟的人來往,不要淨想著出去玩。”
“你怎麽就是不聽?!”
“上還有酒味,你晚上去酒吧了?”
“你什麽時候學會喝酒的?!!”
簡蔓渾氣的哆嗦,覺得工作上有那麽多事不讓省心就算了,為什麽自己的兒也不讓省心。
好像全世界都在和作對!
所有負麵的緒傾數發,簡蔓煩躁抓了一下頭發,“我已經夠累了,你就不能不氣我?”
伏鳶頭疼地閉了閉眼,試圖安:“媽媽,我沒有喝酒,也沒有去酒吧。”
“我的室友都是正經姑娘,不是什麽七八糟的人。”
“我們也沒有出去鬼混,今天是宿舍團建,我們隻是一起吃了頓飯,然後唱了兩個小時的歌而已。”
然而這些話在簡蔓眼裏就隻是借口。
冷笑一聲:“正經姑娘會在外麵玩到淩晨?”
“......”
伏鳶見與說不通,沉默閉上,不說話了。
兩人無聲僵持了一會兒。
最後簡蔓開口:“為了避免那些人把你帶壞,假期你就不要出門了,給我老實待在家裏練舞。”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居家辦公。”
言外之意就是會盯,警告不要一些七八糟的心思出去跑。
伏鳶自知再說什麽都沒用,沒什麽緒地點點頭。
.....
後麵幾天,江綰綰們又約了伏鳶好幾次,但無一例外都被婉拒了。
江綰綰不樂意了,打了群視頻過來。
“什麽況啊鳶鳶,怎麽覺你二十四小時都在練舞,在學校都不至於那麽辛苦的吧?”
“哪有那麽誇張。”
伏鳶悄悄把舞室的門反鎖,拿著手機坐在角落裏。
容茜說:“但每次一聯係你,你除了在舞室,還是在舞室,你就沒有在其它地方出現過哎。”
這話說的倒沒錯。
伏鳶歎了口氣,雖然不至於一整日都在不停歇練舞,但一整日都需要待在舞室卻是事實。
簡士這次出奇的信守承諾,說居家辦公,還真就在家裏安頓下來了。
有盯著,自己除了吃飯睡覺,哪也別想去。
隻能待在舞室裏跳舞。
這樣才不算不務正業。
思渝啃著薯片勸:“寶貝,雖然自律勤是好的,但也需要適當放鬆呀,偶爾出來玩玩沒什麽的。”
“就是就是,等再過一個多星期過年了,到時候想出來玩都難,一想到要走一大堆親戚我就頭大。”
“加一,我也不喜歡走親戚,都不認識們。”
“還要被起哄表演節目,尷尬死了。”
伏鳶聽著們吐槽,臉上閃過一猶豫。
糾結了半晌,決定實話告訴們:“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出去....”
“我媽媽在家,不讓我出門。”
這是伏鳶第一次在舍友麵前提起自己的母親,怕們多想,沒有提起那晚團建的事,而是簡略講述了一下其他事。
江綰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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