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之後就是狂歡派對,甲板麵積足夠大,賓客們集中在一起也不覺得擁,大家平日裏都很忙,難得有機會放鬆,各個都玩的很嗨。
落溪換了天藍的禮服,今天的禮服設計都很重工,別說站在下了,就是站在黑暗裏,那都是一束耀眼的。
陸呦呦嘖嘖道:“怪道有知人說市麵上的藍鑽都被楚京西壟斷了,可不是得壟斷麽,不然哪夠給你做禮服的。”
“你喜歡啊。”落溪大方的提起擺:“來,別說我小氣,喜歡哪顆摳哪顆。”
陸呦呦趕後退:“我手又不是不想要了,你離我遠點,別等會掉鑽了瓷。”
蘇葉被逗笑,差點把香檳都噴出來了。
陸呦呦又趕後退:“你別噴啊,我就帶了這一件禮服。”
“哈哈,別怕,我帶的多,你這件髒了穿我的,隨便挑。”蘇葉笑道。
陸呦呦哭無淚:“這是什麽新型秀恩的方式嗎?”
蘇葉唔了聲:“顧澤也其他的不說,在吃穿用度上確實沒虧待我。這次專門請設計師給我做了好幾件禮服。”
“別說了。”陸呦呦一扭頭走了:“我就不該跟你們倆已婚婦玩。”
看著氣呼呼的背影落溪和蘇葉同時大笑。
甲板上很熱鬧,到都是歡聲笑語,落溪跟蘇葉單獨待了沒一會就各自被走,陪著自家老公應酬去了。
“我有份禮要送你,等傍晚的。”蘇葉給落溪發了條微信。
落溪秒回:“啥禮不能現在送?”
蘇葉:“不能,別問,問了也不說。”
落溪:……
一個個都跟誰學的賣關子病。
實在好奇,問楚京西:“你知道蘇蘇要送我什麽嗎?”
楚京西:“這麽說吧,一定是你最喜歡的。”
“不可能。”落溪道:“我最喜歡你。”
蘇葉還能再送一個楚京西?
“metoo.”楚京西側臉輕吻了下的臉頰。
落溪推開他的俊臉:“打馬虎眼,都是跟你學的壞病。”
楚京西挑眉:“不喜歡我的驚喜?”
“喜歡。”這沒法否認,可太喜歡了,未知的驚喜往往都能讓快樂翻倍。
“那蘇葉的驚喜你也會喜歡。”楚京西道。
落溪更期待了,看了眼時間,距離傍晚還有三個小時呢。
不過三個小時過的也很快,派對結束後先回房間睡了一覺,醒來又在四玩了一會,聽到廣播喊去甲板的時候,拉著楚京西就往樓上跑。
夫妻倆上來時,甲板上已經聚了不人,顧澤也幾人都在,落溪問顧澤也:“蘇蘇呢?”
顧澤也朝遊泳池抬了抬下:“看那兒。”
落溪看過去,甲板上的遊泳池是無邊際設計,藍的池水和天、海相齊,人要在裏麵遊泳,給人的視覺上就是在海泳。
嘩啦!
一道人影猝不及防的從水麵躍出,臉上化著誇張的鯨魚妝,上穿著黑白的鯨魚舞服,冷不丁的從水下跳出來,真的就像一條鯨魚一樣。
落溪瞪圓了眼睛,一眼就認出那是蘇葉。
其他人也驚訝不已,他們倒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是誰,還以為是楚京西請來的舞蹈表演。
蘇葉沒看眾人的反應,已經開始在水裏翩翩起舞,這是特意為落溪和楚京西編的舞,其他人喜不喜歡不在意,隻希落溪喜歡和開心。
落溪喜歡嗎,落溪當然喜歡。
落溪開心嗎,落溪當然開心。
可不是喜歡蘇葉為跳舞,是喜歡蘇葉跳舞,因為這是蘇葉熱的,知道跳舞的時候有多怡然自得,喜歡跳舞時的蘇葉,自由快樂,像飛在天空的鳥,像遊在海裏的魚,隻有跳舞的時候才會真正快樂。
落溪看的熱淚盈眶。
其他人看的目瞪口呆。
這舞,跳的絕了,簡直就是鯨魚本鯨,時而躍出水麵,時而沒水下,時而歡快,時而安靜,大家仿佛看到了一條真的鯨魚。
隻有顧澤也,心裏如同打翻了五味雜瓶,說不上是喜還是悲。
這幾年的蘇葉就像被折了羽翼的金雀,依然漂亮,卻再無法翱翔。
他知道在舞臺上有多耀眼奪目,他也知道有多熱跳舞,他更知道這場婚姻於而言就是束縛。
顧澤也想放離開,放去飛翔,放重新去尋找舞臺,重新為曾經那個芒萬丈的舞者,他甚至連離婚協議都準備過,可他又不舍,不舍與他再無瓜葛。
他明知道這是自私,卻自欺欺人的一天天拖下去,讓像缺了水的花一樣漸漸枯萎。
此時此刻他再次看見跳舞時的熠熠彩,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真的應該放手了。
遠傳來低沉醇厚的聲,像深海傳來的呼喚,婉轉悠揚,似天籟之聲。
“是鯨魚的聲!”有人發出驚喜的呼聲。
“看那,是鯨魚,鯨魚來了。”有人發出更驚喜的歡呼。
所有人的視線都從蘇葉上延長,在的後,一個龐然大以驚人的速度靠近,跟著嘩啦一聲躍出海麵,黑白軀在半空中劃出一條麗的弧度。
蘇葉眼中全是驚喜,馬上學著鯨魚的樣子從水裏一躍而出,同樣在半空劃出一條麗的弧度,裏也模仿著鯨。
已經重新沒海裏的鯨魚像是找到了同伴,再一次一躍而出,它和蘇葉就像兩個默契的舞者,你跳出來我沉下去,你沉下去我跳出來,連發出的聲音都是那麽的合拍,像在合奏。
夕漸落,從海上看夕總是那樣的近,近到似乎唾手可,近到鯨魚和蘇葉跳起來就能親吻那落日,近到餘暉籠罩在們上,他們像看見了神明。
眼淚模糊了落溪的視線,終於知道蘇葉為什麽要在傍晚跳舞,因為當落日沉到海麵時,一躍而起就是鯨落之吻。
太了,到讓人詞窮,到沒有任何一個詞能夠形容其十分之一。
楚京西低頭吻上的,近是京落之吻,遠是‘鯨’落之吻,更遠出是鯨落之吻,三幅唯的單曲共同譜寫出了一首人心弦的天籟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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