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梅也不想給兄弟換媳婦,就道。
“妞妞,馮一定會再把我們找回來嗎?”
“肯定會,頂多一個月。
我不著急,你娘都能急的跳腳兒。”怡安點頭給他們吃定心丸。
“你娘有些太貪心了,如果不嚇唬一次,以后你們在這里干活兒肯定事兒多。
不但你們留不下一文錢,我們家里也不落好兒。”
二丫和臘梅有些愧,為了老娘的貪心。
西廂房里,二丫娘和臘梅娘說過不停。
但怎麼說,也沒讓馮老太改變主意。
最后只能帶了兩個閨出了簡家。
兩個閨除了一衫,還有本月的二百文工錢,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晚上,簡大從城里回來,帶了一包杏仁兒。
一家三口圍著桌子喝羊的時候,聽說這件事,簡大也點頭。
“咱們家里雖然同蘑菇崖緣分深,也多得了村人幫助,但同村里也是互利互惠。
沒有道理讓他們習慣從咱們家里占便宜,有來有往,才能相更長久。”
馮老太嘆氣,“兩個閨還好,勤快本分。
就是家里人不把閨當人看,太偏心了。”
簡大給閨續了一杯,應道。
“娘,這兩個閨也好,還有以后再招閨也好,您多加一些條件。
比如們的親事,咱們家也有資格決定。
借口都是現的,比如以后給妞妞做陪嫁。
或者說,們學了咱們家的包子配方。
若是出嫁到婆家,萬一出去,損失的是我們家。”
“這個好,”馮老太拍手。
“我還想加一條,就是工錢給們家里。
但額外的,比如過年紅封之類,都給姑娘們攢著。
否則,就是到好婆家,們家怕是都要們空著手出門兒。”
怡安窩在爹爹邊,無比慶幸在簡家。
不但不重男輕,還把當個寶兒。
更愿意因為的同,就這般費心為二丫們考慮打算…
不說簡家這邊,只說二丫和臘梅回了蘑菇崖。
小小村子,不到片刻就家家戶戶都知道了。
男人們心沒理會,婦人們卻好奇啊。
吃過晚飯,拿著針線活兒都湊到了二丫家里。
不一會兒,臘梅娘也帶了臘梅過來了。
刀大嬸惦記妞妞,問了幾句。
放心之后,再看二丫和臘梅小臉兒紅潤,胖乎乎,就笑道。
“這倆孩子可是福了,吃的胖了不。
這次回來住幾日啊,包子鋪不忙嗎?”
二丫娘心里有氣,酸溜溜應道。
“包子鋪當然不忙了,要是忙,能讓二丫回來嗎?
誰愿意白養兩個丫頭片子啊,浪費糧食。”
眾人聽得話音兒不對,刀大嬸更是皺眉,呵斥道。
“怎麼說話呢,簡家可不是小氣人。
咱們村里隔三差五的去人,都在簡家吃飯,人家哪次不是好吃好喝?”
眾人點頭,都說道。
“是啊,我們家孩子爹說,每次菜里都有,還有酒喝呢。
馮嬸子不是小氣的人!”
臘梅娘低頭,不肯幫腔,二丫娘就更氣了。
“忙的時候使喚孩子,閑下來就心疼糧食和工錢。
這不,干脆把孩子攆回來了,這怎麼就不是小氣了!”
臘梅扯扯二丫,二丫就說開了。
“才不是我娘說的這樣!
我娘今日過去,把我的工錢都拿走了,生怕馮不給工錢一樣。
我說妞妞總給我們好吃的,我也想留幾文錢,給妞妞買點兒什麼。
馮也要過生辰了,我和臘梅想買雙鞋底,做一雙鞋謝謝馮。
我娘一文錢都不給,還要把馮給我做的衫都拿回來。
還說家里揭不開鍋了,過兩年把我嫁人換銀子,讓我弟弟去跟著賣包子!
人家馮都在外邊聽見了,這才說給我們放假。”
臘梅也趕點頭,“我娘也是,還說馮再做衫,就給我弟弟做。
后來又一句話不說,馮一定是生氣了。”
不等二丫娘兒辯解,刀大嬸兒直接摔了手里的針線。
“我說你們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原來是干了這樣沒臉的事!
你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眼見村里日子好過,就想上天了是不是?”
“不是,嬸子,我也是說順口了。”
二丫娘心虛,小聲辯解。
“我想著二丫都兩套衫了,多了也穿不完…”
“你給我閉吧!”
刀嬸子真是氣急了,手指頭差點兒懟到二丫娘的臉上。
“打量誰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眼呢!
你一個五大三的婆子進城去尋個差事,怕是都賺不到二百文。
二丫才幾歲啊,人家簡家愿意收留,幫忙賣個包子。
就是想給妞妞找個玩伴兒,也是可憐丫頭在家吃不飽。
一個月不但給二百文,還供吃供住,給做衫鞋子。
這不是丫頭干的活兒好,是簡家念舊,簡家心善。
你倒好,把人家的分當應該的了。
你是多大的臉啊!
簡家對二丫好,二丫這麼小都知道回報人家。
你卻不知道,還反而要多占人家簡家的便宜,替你再養一個兒子!
你那臉皮是不是比狗熊都皮厚啊!
簡家怕是以為村里家家都像你一樣。
以后誰家閨還想下山見見世面,給家里賺點兒零用,簡家怕是都不想管了!”
刀大嬸是半點兒沒客氣,眾人也都是臉不好。
畢竟們家里都有閨,也都羨慕二丫和臘梅給家里賺錢,吃得好喝的好呢。
如今,二丫娘這麼貪心,占便宜,把路堵死了。
“是啊,二丫娘,人家簡家養二丫就真是不錯了。
你居然還要人家養你兒子!
今日給你兒子做衫,明日你是不是就要人家給你兒子娶媳婦了啊。”
“丟人丟到家了,以后去簡家落腳兒都沒臉了。
人家可不欠咱們!
沒有簡家,咱們如今墳頭草都二尺高了。”
二丫娘被數落的臉通紅,再也不敢回。
臘梅娘更是在閨后裝鵪鶉。
刀大嬸狠狠瞪了們兩眼,然后出門回了家。
很快,刀大叔黑著臉,帶了村里其余人都聚了過來。
屋里坐不下,就在院里生了篝火,眾人為了一圈兒。
刀大叔磕打了煙袋鍋兒,咳嗽兩聲說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平日太結簡先生了?
或者說簡先生說什麼,我從來不反對?”
眾人沒說話,但心里都有幾分這個意思。
他們是獵戶,多年在山里打獵,靠手藝吃飯。
更相信手里的了弓箭,也都有幾分傲氣和戾氣。
刀大叔事事對簡大言聽計從,他們自然有幾分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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