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周六。
之前一直高強度加班,薑見月睡眠嚴重不足,休息日的早晨,直接睡到十一點。
邊的被窩是空的,枕頭上有很淡的雪鬆香餘韻,對薑見月來說,這味道已經聞得非常習慣了。
自從關明辰回桃花裏後,次臥就再沒有住人,謝星闌非常自然地留在了主臥。
不過也許是因為一直分被子睡的原因,這段時間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始終相安無事。
薑見月也從最初的不自在,漸漸的,從心底到,都適應了這種水到渠的親。
中午兩個人在家吃的午飯,飯後一起整理房間,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開車去了何明恒的餐廳。
路上薑見月拿出鏡子檢查了下妝,“你說何明恒認識我麽?”
謝星闌:“之前的結婚照,他不就說過你很眼。”
薑見月收了鏡子,笑:“以前歐熙跟我關係好的,沒想到現在前男友了我老公的兄弟。”
謝星闌側頭看,眸閃。
薑見月卻好似沒意識到自己剛才喊了什麽,從包包裏拿出手機,低頭劃起來。
微信裏有好幾條消息。
薑見月一一點開查看。
“孟佳跟我說,來我們警局錄節目的嘉賓名單放出來了。”給孟佳回複著,頭也不抬地和謝星闌閑聊。
“都是誰?”
“鍾可怡和池嶼。”
謝星闌一點也不關心,隻是隨意問了一:“認識嗎?”
“不認識,”薑見月頓了頓,“我搜搜。”
直接搜了兩人的微博,都是選秀出,隻是一個出道在國,一個國外。
薑見月將兩人的照片都看了一遍,尤其是池嶼的照片,被仔細盯了幾秒。
確實如孟佳所說,是個帥哥。
不過帥不帥的,看多了謝星闌,薑見月也沒太大覺了。
何明恒的餐廳之前來過,隻是今天他們訂的是包間。
包間裏早就有人了,一米八的大高個,手臂比薑見月小都,正是微微有些“中年發福”的何明恒。
或許是知道自己的材穿西裝會顯油膩,他穿了一黑的休閑裝,不像做生意的老板,反而像個運青年。
薑見月第一眼覺得陌生,但當他站起來和謝星闌打招呼,記憶裏一點模糊的印象便冒了頭。
何明恒:“謝星闌,終於把你約到了!”
相比何明恒的熱,謝星闌就表現得很淡定。
他牽著薑見月走過去,開口介紹:“薑見月,我太太,你應該有印象。”
何明恒過來,仔仔細細將薑見月打量了一遍,然後才道:“我說上次看你朋友圈怎麽這麽眼呢,一班的班花啊!這都多年了,還這麽漂亮。”
薑見月笑:“你好。”
何明恒:“你好你好,我是二班的何明恒,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薑見月:“有的,當初你和歐熙還請我吃過飯。”
這是昨晚絞盡腦回想起的一點小聯係。
何明恒驚喜:“真的嗎,咱們還一起吃過飯呢?”
他還想再寒暄幾句,謝星闌瞥他一眼,“認識了就上菜吧,了。”
桌子是圓桌,薑見月挨著謝星闌,何明恒在另一邊。
吃飯的時候,何明恒慨:“兄弟你行啊,兜兜轉轉去京市晃了一圈,回來居然和老同學結婚了。”
“有什麽訣嗎,傳授一下。”
謝星闌:“看臉的。”
何明恒:“……行啊,結了婚人都變燒包了。”
薑見月被嗆到,手向謝星闌要紙。
謝星闌了紙巾給,又去倒水,等完又把水杯給,將紙丟進垃圾桶。
對麵的何明恒都看呆了。
薑見月後知後覺注意到他的視線,謝星闌的胳膊肘,不太好意思地說:“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
謝星闌“嗯”了聲,卻依舊帶上手套給剝蟹。
何明恒嘖嘖稱奇:“這娶了老婆確實不一樣啊,服務堪比五星級了。”
謝星闌:“是不一樣,要陪我一輩子,當然要對好。”
何明恒誇張地做了個牙酸的表:“嘖嘖,齁死我。”
謝星闌:“齁吧,畢竟你單,會不到。”
何明恒:“……”
薑見月笑得止不住。
飯吃到尾聲,何明恒煙癮犯了。
包間裏有士,他不想在室。
謝星闌不煙,但薑見月正好有工作電話進來,何明恒便把他拉出去了。
到了外麵走廊的盡頭,兩個男人走到窗戶邊的煙缸麵前。
何明恒點了煙,青灰的煙霧被風卷出窗臺,他瞇眼看著外麵,忽然說:“我記得你是五月才回的江城對吧?”
謝星闌雙手兜著外麵車水馬龍,“嗯。”
何明恒:“那你回來沒多久就和薑見月結婚了?”
謝星闌:“你不是看過結婚證。”
何明恒吐出一口煙,邊掛著笑:“閃婚啊?”
謝星闌沒說話。
“寡了這麽多年,終於頂不住家裏的力了?”何明恒抖抖煙灰,歎息般的一聲,“我一直覺得你跟我們這些俗人不一樣,誰都不能打你,你也不會任何外界的影響,沒想到啊,最後你也會屈服於現實。”
謝星闌輕嗤:“你是不是被催婚催傻了。”
何明恒不服:“難道你沒被催?”
謝星闌垂眸,“不是因為力,是我自己想娶。”
何明恒作一頓,猛地轉過頭,聲音一下拔高了幾分:“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
“……”何明恒煙也不了,“不是,你想娶是幾個意思?難道你們高中時候就在談了?”
謝星闌:“沒有。”
何明恒有點搞不懂了:“我就說,你高中也不像在的樣子。”
然而謝星闌下一句直接把何明恒說懵了。
“我高中時,確實喜歡。”
何明恒手一抖,差點被煙灰燙到。
他著煙,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表,“你說什麽,你高中喜歡?”
謝星闌:“嗯。”
何明恒:“那呢?”
“不知道。”
何明恒像挖到了寶藏,頓時興了,“暗啊?”
謝星闌將視線從窗外收回來,有些不了的別過臉,“別一邊煙一邊對著我說話。”
何明恒立刻將煙在煙灰缸裏摁滅,抬手扇了扇氣味,直接問:“那……你當時怎麽不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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