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笑道：“太子妃吃不下飯，倒有時間來娘娘這裏賣弄。”

馬氏神微變，語氣冷了幾分：“煜王妃真是會裝傻。你把皇長孫藏在煜王府，敢對母後說明白嗎？”

“這事兒，煜王妃已經對本宮說了。”皇後開口，“早起陛下允接小謙出宮玩，本宮知道。”

馬氏微愣：“母後，兒媳說的不是這事。這天都黑了，我擔心皇長孫，派人去煜王府接人，誰知煜王府不但不放人，還縱刁奴打傷了去的太監。眼看著也是活不下去了。”

皇後朝薑寧看：“這事兒是真的嗎？”

“是真的。”

薑寧出手，卷起袖子，出一截白皙剔的小臂。

原本趨於完的，卻有幾道青紫痕跡，看起來像是被手指勒出來的。

皇後皺眉：“這怎麽回事？”

薑寧委屈的說：“這德善仗著是東宮的管事，不把我放眼裏，我這手就是他抓的。我邊的下人護主心切，就打了他幾下。我已經訓斥了他們。”

“你不該訓斥，護主子有什麽錯？”皇後看了眼太子妃，有些不滿，“東宮的奴才看來是高人一等了，連煜王妃也敢手腳。”

馬氏趕跪下：“德善絕不敢如此……”

“你是說，煜王妃冤枉一個下人？可不僅僅一個人瞧見了。”

“這……”馬氏語塞，頓了頓，垂頭說，“母後放心，我一定嚴懲那個狗奴才。”

皇後點點頭，又拍了拍薑寧的手：“疼不疼啊？竟傷了怎麽不早說，給本宮剝了半天荔枝，可憐見的。”

薑寧笑道：“給母後剝荔枝，反倒不疼了。隻是……我很擔心小謙。”

“小謙怎麽了？”

“小謙看見我被德善欺負，到驚嚇了，晚飯都吃不好。”薑寧歎氣，“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我想，就暫時別讓他回東宮，免得看見德善害怕。”

馬氏驚呆了。

這人信口雌黃的本事怎麽這麽強？

這是要置德善於死地啊。

皇後雖然年老弱，神不濟，但對唯一的親孫子還是關心的，聞言皺眉道：“太子妃也太不省心，連幾個奴才也管不好，讓皇長孫了驚嚇！”

馬氏隻得再跪下謝罪。

德善是別想活了。

隻要德善活一天，待在東宮一天，薑寧就有理由不把皇長孫送回來。

皇後說：“不如把小謙送到本宮這裏。”

“母後近來也是子不好，應該清清靜靜養著，小謙畢竟小呢，還是容易鬧騰。”薑寧笑道，“就讓他留在煜王府幾天，府裏地方多，夠他玩的。”

皇後心疼的說：“你也不容易，自己這樣，又要養兩個小的。偏老五也不在。”

“娘娘放心，我還年輕，應付得來。與別的相比，還是母後的子最重要。您好好養著才是真的，等您好了，就讓小謙留在您邊。給外人養著，總歸是不放心的。”

馬氏皺眉：“煜王妃你什麽意思？我怎麽就外人了？”

薑寧微笑：“我可沒說你，我說的是那些欺主的狗奴才。太子妃何必急著對號座？”馬氏大怒。

這分明就是罵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