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聽了此言,微微皺眉。
“爺,這煜王妃哪裏是打德善,分明是在打咱們東宮的臉。”
“我知道。”李繼賢帶著幾分玩味的神,“這麽多年,我還沒見過膽子這麽大的人。”
“爺,您打算怎麽辦?若就這麽算了,傳出去豈不遭人恥笑。堂堂東宮,被煜王妃一個人打在臉上。”
李繼賢淡道:“如果你能收斂些,不把人急了,人家也不會手。”
“爺,我做那些事,您也是知道的……我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打算……”
“閉。”李繼賢眸微寒,“蠢貨。”
馬氏垂下頭。
李繼賢道:“你打死了皇長孫邊的宮,煜王妃就打你邊的太監。無非就是以牙還牙。你便讓出了這口氣又如何?還能顯得出你太子妃的氣度,不與一般見識。”
“爺大度,妾咽不下這口氣。眼下要的也不是德善,煜王妃分明是不肯把皇長孫送回來。這讓我有點擔心,那孩子會不會說了什麽?”
“說也正常。”
“那怎麽辦?”馬氏皺眉,“他應該不敢的吧,這半年,還沒把他膽子嚇破麽。”
李繼賢不不慢道:“小謙是皇長孫,豈是想留就能留的。”
馬氏眼睛一亮:“妾這就去求見父皇母後!”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
趕去換服,扶著宮婢的手去見皇後。
讓沒想到的是,薑寧竟然也在。
怎麽來的這麽快?
馬氏心暗暗吃驚,跪下給皇後行禮。
皇後正歪在榻上,吃著薑寧剝的荔枝。
荔枝擱在一個裝著冰塊的盤子裏。
冰鎮過的荔枝清甜可口。
皇後吃的愜意,帶著微微笑意。
“難為你心,這兩天熱,本宮正想著冰冰涼涼的東西吃呢。”皇後用溫慈祥的笑意看著薑寧,“你自己也是三病五災的,子弱,又一個人帶兩個孩子,想著都人覺得心疼。”
薑寧遞過去一個雪白荔枝,笑道:“我才不是一個人呢,不還有父皇母後嗎?況且我喜歡跟娘娘在一塊說說話,並不覺得累。”
這話說的,越發讓皇後心裏熨帖,出手,親自剝了個荔枝,送到薑寧裏:“別隻本宮一個人吃,你也嚐嚐。”
馬氏看見這一幕,心都涼了半截。
同樣都是做兒媳的,嫁到皇室這麽多年,還沒過這種待遇呢。
皇後朝掃了眼,淡道:“這麽晚了,太子妃怎麽來了?起來吧。”
馬氏站起,笑道:“兒媳來給母後請安,沒想到煜王妃也在。”
“煜王妃隔三差五就進宮孝敬本宮,真是難為了,腳不方便,還這麽來回跑。”
皇後語氣淡淡的。
這話就有點意思了。
人家腳不好,還能經常來請安孝順,一個住在宮裏的太子妃,子健康的,竟沒怎麽在這裏見過煜王妃,可見是極來的。
明著是誇煜王妃,實則是譏諷太子妃,表達對的不滿。
馬氏心裏暗恨,麵上含笑:“煜王妃孝順,兒媳這終日忙碌,還要教養幾個孩子。實在是忙的疏忽了。這不,皇長孫早起出宮,到現在還沒回來,把我急的飯也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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