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看他這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笑道：“黃鶯說，兩個孩子一直哭鬧不休，我去看看。”

李泓遠微怔。

他保持著子前傾，俯視的姿勢，低聲說：“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什麽？”

“我想抱你。”

他說完這話，似乎是知道會拒絕，不等回答，就直接手抱住了，把整個圈在懷中。

薑寧：“……”

他手臂收，用力抱了下的，用極低的聲音，輕聲說：“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好嗎？”

雖然是問句，但他似乎並沒有想要回答，或者說，他害怕聽見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他很快鬆開手，站直，最後深深看一眼，轉大步離開。

這次，他沒有再回頭，命車夫立即啟程。

薑寧看著他的背影，看他跳上馬車，看著馬車快速走遠。

一直到車隊走的很遠，再也看不見。

黃鶯輕聲說：“王妃，殿下走遠了，咱們回吧。”

薑寧點點頭。

們要先回薑家收拾東西，然後搬到煜王府。

回去的路上，黃鶯陪坐在馬車裏，安：“王妃別難過，如今殿下雖離開，也不是說就真的沒機會回來了。”

薑寧笑道：“聽你這話，我怎麽覺得反而希渺茫了呢。”

“王妃，奴婢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別多心。”薑寧笑道，“以後的事我不知道，但短期，他是回不來的。不回來也沒什麽，咱們還不是照舊過日子。”

黃鶯鬆了口氣：“奴婢還擔心王妃難，想不開呢。”

“我有什麽想不開的。”

“王妃是難得的通人，之前聞人公子流放，您都沒有掉眼淚。”

薑寧笑道：“怎麽，連你也以為我喜歡聞人宗嗎？”

“這……不僅奴婢，很多人都這麽以為。”

薑寧點頭：“是了，李泓遠也這麽以為。”

“王妃難道並不喜歡聞人公子？”

“不是不喜歡，但不是男之間的喜歡，隻是朋友間的欣賞。”

“王妃能這麽想，自然是最好的。不過，奴婢瞧著，聞人公子對王妃是不一樣的。”

“他如何，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薑寧往後靠，半躺著，手敲了敲，“看樣子要下雨，也不知十三到哪裏了，路好不好走。”

黃鶯忙過去給，笑道：“王妃關心聞人公子，可比關心煜王殿下多得多。”

“你們的煜王殿下雖然也是變相流放，但坐著馬車，奴婢侍妾一大堆，要我關心什麽。”

說是沒過李圓圓，這次還不是把帶去了？

雖然不知皇陵那邊什麽況，但這麽個溫妾跟在邊，日夜相的，還能真的一直不？

說不定，過個一年半載，府裏就有庶子庶了。

薑寧想著李泓遠臨走說的那句話，覺得他還是不甘心的，大概率還是要想法子回來，跟太子繼續鬥。

這些就管不了了。

李泓遠不在，方氏被攆走，李圓圓跟著去了。

偌大的煜王府，就是一個人的了。

想想還有點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