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遠訥訥：“你直勾勾盯著本王作甚。”

“我在想，你造反的幾率能有幾分。”

“……你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幸虧聽這話的是本王，否則……”

“否則如何？”

“換做淮王妃，淮王大耳刮子。”

“你我一個試試。”

“以前，本王也能你。不過現在不能。”

“為何？”

“因為本王喜歡你。”

“我問正經的。”

“不可能。”李泓遠道，“我會爭取，但不會去造反。做不皇帝，就做煜王。”

“那淮王剛上位，就的你離開常安城，等他真的當上皇帝，還能讓你活下去嗎？”

“就算他做皇帝，要殺本王，也得有個正大明的理由。”

“行吧，你能這麽想，也好的。畢竟知足常樂。”薑寧說。

李泓遠道：“倒是你，本王不在你邊，不許你勾三搭四。”

“不好說。”

“你……”李泓遠瞪，“有個聞人宗還不夠，你還要喜歡幾個男人？”

薑寧笑道：“看來你已經接我喜歡聞人宗這個事實了？”

李泓遠沒搭腔。

三栗過來說：“爺，時辰不早。”

“知道了。”

李泓遠回頭朝皇宮方向看了眼。

薑寧問：“你走之前，沒去見見你母妃嗎？”

“見了。但也沒說什麽。”

“母子之間若無仇的話，真能寡淡到這個地步？”薑寧覺得難以置信。

就算皇帝把當作林紫紫的替代，李泓遠又做錯了什麽？

真這麽討厭皇帝，就別生啊。

既生了兒子，了誕下皇子帶來的好，卻又並不關心這個兒子。

這個錦貴妃，也是蠻奇葩的。

“母妃說，等過幾年，太子登基，變太妃，也隻能搬到皇陵跟我一起過。所以不必著急，日子還長得很。”

薑寧道：“如果陛下活到一百歲，死在你們倆後頭呢？”

李泓遠：“……姑，你能不能說這種話？”

“說實話，以前跟你父皇在一起吃飯時，我還當著他的麵罵朝廷無能，罵皇帝昏庸，讓老百姓過喝粥的窮日子。”

“……父皇大概是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才沒跟你計較。”

薑寧笑笑。

李泓遠站起，說道：“本王該走了。”

“保重。”

“你就沒給本王準備點什麽？”

“準備什麽？”

“你給聞人宗那些。”

“殿下，您這大車小車，一幫隨從跟著，還有妾伺候，還需要我準備東西？”薑寧覺得好笑，“人家十三，那是帶著鎖鏈，步行去千裏之外。你怎麽跟他比？”

李泓遠低低的哼了聲。

他轉朝馬車走去。

這時黃鶯過來輕聲說：“王妃，小世子和小郡主哭個不停，母也哄不好。”

“是嗎，回去看看。”薑寧推椅轉。

李泓遠走到馬車旁，回頭，發現已經走了。

他不有些氣，三兩步返回，拉住椅，讓薑寧轉過來，“你這個人，送別人的時候眼著，怎麽送本王就這麽迫不及待回去？就算你對本王無意，就不能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