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遠心裏鬱悶。
送別聞人宗的時候,那麽關心,那麽殷切叮嚀。
又是給準備書,又是給點心,還通過相府的關係,大費周章的打點了兩個差役,不讓聞人宗在路上吃苦頭。
可是到他這裏,卻遠遠的在人群之外,一如既往的笑著。
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他要離開而覺得不高興。
確實如自己承認的那樣,喜歡聞人宗,對他隻有厭惡和如今的一點點激。
李泓遠對李圓圓說:“你去自己馬車坐。”
李圓圓立即溫順的收回手,屈膝行禮,轉去了自己的馬車。
方氏還跪在地上,手去拉他的擺:“爺,您帶奴一起走吧,哪怕隻是做個洗腳婢,奴也心甘願啊!奴之前說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
李泓遠朝三栗看了眼,言語神沒有毫:“讓消失,不要再出現在本王麵前。”
三栗立即帶家丁過來,把方氏拉走。
方氏哭著喊著,掙紮道:“為什麽那個瘸子可以留下,我就不能?是正妃,都不肯跟著殿下去吃苦,憑什麽著我們下人去?”
李泓遠眸微寒:“把雙打斷。”
遠遠的,傳來兩聲淒厲慘。
李圓圓待在馬車裏,聽著慘聲,打了個哆嗦。
喃喃自語:“這就是背叛殿下的下場。”
婢輕聲說:“滕人別怕,這種事永遠不會到咱們上。您對殿下的心,殿下是知道的。何況殿下對您也是有的。那方氏算個什麽東西,如何能與咱們比。”
李圓圓沒說話。
輕輕挑開布簾一角,朝薑寧的方向看。
無論什麽時候,從什麽角度看,都的令人自慚形穢。
雖瘸了條,坐在椅上,可那樣坐著,卻並不難看,反而增添了幾分高高在上的自在閑適。
為什麽就能那樣淡淡定,篤定,好像什麽都不在乎,也不必去爭取,卻可以輕鬆的擁有一切呢?
人和人的差距,實在是大的令人絕。
李圓圓看見,煜王走到薑寧麵前,彎下了腰,蹲在椅邊,與說話。
看著這一幕,李圓圓心酸的不行。
什麽時候,殿下對那個人的態度,已經轉變這樣了?
以前他不是很討厭王妃的嗎?
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如今,他卻特意蹲下子,與說話。這是生怕仰頭說話不舒服嗎?
一個男人,尤其是煜王這樣的男人,能夠對一個人到這種程度,他必定是喜歡的。
以前別人都說煜王府裏,煜王最寵李圓圓,可到底哪裏寵了呢?
給好吃的,好穿的?
讓管理王府中饋?
這些就算是寵了嗎。
那為什麽不給個孩子?
寵不寵,不是給外頭看的,自己心裏最清楚。
……
李泓遠蹲在椅前,左手放在椅上,看向薑寧,低聲說:“我會讓人把方氏送回娘家去,不會留在府裏。”
“殿下因為一句話,就打斷雙?”
“你知道是因為哪一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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