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心冷笑。

這胖皇帝真是個裝犯。

“我覺得，好的。”說。

“哦？”

哦什麽哦啊。

薑寧心裏不耐煩，麵上維持著笑容：“這說明煜王殿下，重重義。不是陳王那樣的白眼狼，不忠不義之人。”

“陳王……就不說了。”皇帝顯然不想多說陳王這麽個謀逆不孝子，語氣也淡了些，“你說煜王不錯，重重義。但他明知朕有危險，卻舍棄朕去救你，這就是他為人臣，為人子的忠義嗎？”

“陛下自然是他最崇敬，最親近的人。正因為如此，方能顯示出他的忠義無私啊。我相信，當時他心中一定也經曆過痛苦掙紮。他最終還是選擇救薑家，因為他心裏清楚，陛下福澤無雙，況且當時淮王也已經趕往皇宮。即便知道這份功勞會被淮王搶走，他也義無反顧。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煜王殿下是淡泊名利，一心為民的好皇子嗎！”

皇帝聽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這小丫頭還能忽悠。

但義正言辭的樣子，竟有點被說服？

“不管怎麽說，他視國家社稷為無，總歸是事實。即便朕知道他是孝順的，也沒法一味的偏袒他。”

“所以，陛下還是要立淮王為皇儲嗎？”

皇帝朝看了眼：“這種事，也是你能妄議的嗎？”

“為何不能？”薑寧神天真，“陛下是萬民之主，我們都是陛下的子民。儲君是未來的主，我們做子民的難道問一句都不行嗎？這是什麽諱莫如深，不可告人的事嗎？”

“……”

這丫頭分明是強詞奪理，可聽起來為什麽這麽有道理？

為了防止自己被帶坑裏，皇帝趕說：“皇儲之事，你就別多問了。很快就知道。”

薑寧沒說話。

皇帝又道：“這次傳你們進宮，一來是為了看看你和小皇孫們好不好，有沒有到驚嚇。再一個，也要問一句，你覺得，朕要怎麽置煜王才好？”

薑寧愕然：“置煜王？為什麽？”

“之前他當街毆打朝廷命，罰他關閉三個月，結果麟德殿出事，這事兒還沒完。如今他不顧國，私自率兵去薑府解圍，這是其二。若不罰他，朕還怎麽治國。”

“這種事陛下做主，就不用問我了吧。”

“畢竟煜王是為了救你才被罰，朕還是要問問你的意思。”

“陛下，小子不敢多言。”薑寧堅決不開口。

這皇帝想讓產生負罪？

做夢。

絕不會為別人的錯懲罰自己，哪怕是神懲罰也不行。

煜王來救，又不是求的，更不是的。

皇帝來問，幾個意思。

老巨猾。

皇帝對著這麽張悉的漂亮臉蛋，也說不了氣話。

誰跟他夢中人白月最貌的時候長的一模一樣。

“既然如此，朕就讓煜王去肅北守陵吧。”

“也行。”薑寧神輕鬆。

皇帝忍不住說：“你可知道，肅北苦寒孤寂之地，他去哪裏，過的隻有苦日子，也遠離了常安城的權利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