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淡道:“當初你管家的時候,可是一文錢都沒給過我這裏,我倒也沒死。”
趙孺人臉一陣青白,垂首低聲說:“王妃相府千金,即便沒有這幾個錢,也不礙事的。可奴婢出寒微……”
“我有錢,就表示我欠你的嗎?你出低微,是我造的嗎?”
“不是,奴的意思……”
“如今管家的是李滕人,你跟我這哭沒用。畢竟我當不了這府裏的主。”薑寧打斷,“你心裏應該清楚誰能做主,不如去求他。”
“可王妃才是府裏的主母……”
“煜王才是你們心裏真正的主子。我知道你有心計,既如此,為什麽不去跟李氏鬥呢?把管家權搶回來,不就可以繼續耀武揚威了嗎?”
這番話說的趙氏啞口無言。
心裏也鬱悶。
原以為這瘸子煜王妃好拿,是個子的,被一個姑娘出的滕人爬到頭上,也不聲不響的。誰知竟這般無用。
趙氏磕了個頭,起出去了。
回到房裏,氣的發了一通火。
“清漪院那位也是廢!”罵道,“相府嫡小姐出,如今又懷著孕,竟還是被李氏那個賤人爬到頭上。”
方氏不不慢道:“姐姐何必說這些話,傳出去可沒你的好。”
“如果你不去說,誰知道?”
“我自然不會說,但難保沒有那碎的。”方氏放下茶杯,“姐姐就別去管清漪院那邊的,王爺又不待見,不過是看著娘家的勢力。沒看見休書都送去了?”
“休書送去了,到底不又接回來了?當眾道歉呢,好大的麵!”
“誰人家命好,托生在相府夫人的肚子裏?如今肚子裏又懷著咱家爺的種嗎。王爺即便不喜歡,也得看顧著。”
趙氏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說起來,倒也怪。”
“如何怪?”
“今兒我去清漪院,見到王妃,竟看著那肚子大的了。”
“畢竟懷孕了嘛……”
“我知道懷孕了,可是才過門多久?”趙氏皺眉,“論起來,也就大婚那天晚上,爺在房裏留了一夜。必定就是那個晚上懷上的。這不過才兩個月吧?”
“是啊。”
“兩個月,那裏就能看見肚子了?”趙氏說著就站起,把自己腰間的子拉了拉,“我今兒見著王妃,肚子這樣隆起來呢。我雖沒懷過,也看過不。起碼也得四五個月,才有那樣的肚子。”
“是嗎?”
“難怪當時隻覺得奇怪,竟沒想起來。”趙氏皺眉,“你還記得嗎?王妃剛嫁過來的時候,就總是犯惡心嗜睡的。剛懷上的時候哪有那樣的?”
方氏也神凝重起來,朝周圍看了看,低聲音說:“你是說,在過門之前,就已經懷上了?”
“這隻是我懷疑。”
“可若你這麽說,那肚子是不該那麽大的。”。
“不行,我都查查。”趙氏冷笑,“我聽說,是薑家走失了十幾年才找回來的,這麽一個金貴嫡,不該好好寵著?一回來就馬上嫁人,不奇怪嗎?誰知道找回來之前,都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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