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時，還沒到午飯時間，這回潘茂學倒是沒有再做飯，隻是保姆在廚房忙活。

舒一一已經悉了哪兒有貓，哪兒有鴨鵝，正跟獻寶似的拉著哥哥看。

倆孩子滿院子跑，小臉凍得通紅，還是樂此不疲。

舒心一直陪著老爺子拉家常，喻承寅在一旁作陪，隻有時不時被點名時便笑著說兩句話。

現下已經安排了林特助去查當年舒心和潘家的關係況了。

他很敏銳地知到了，舒心提及被收養的經曆並不是那麽地願和愉快，要不是今天他人被帶到這兒來了，或許一輩子都不願意提及。

並且就算提了也總是遮遮掩掩，避重就輕，這讓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他以前從來不問不查的世，是怕到的傷心事。

但如今窺見一隅，且明顯有事被瞞著的況，那他就沒辦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阿寅！阿寅！”

喻承寅恍然被人回了神：“嗯？”

“你在想什麽呢？”舒心歪了歪頭，追著人眼睛看，又說：“爺爺要和你單獨說話。”

潘茂遠此刻已經起，手背在後走了幾步了。

“好。”喻承寅忙踏了兩步跟了上去。

舒心在後麵喊：“爺爺，我真的不能去嗎，我就在旁邊聽著，絕對不話。”

潘茂學一轉頭，嚇唬人：“不準跟上來，敢聽饒不了你！”

“……”

兩人拐了幾道路，來到了一間竹子搭的屋子，裏麵擺滿了茶，明顯是一間茶室。

拐角是一汪活泉水，專門取來烹茶用。

老爺子常年居在山裏，什麽都是原生態，是以看起來神矍鑠，不見八十歲的高齡。

潘茂學彎著腰朝沸水中加茶末，喻承寅原是想上前幫忙，都被人擺著手給推開了。

烹茶需要等待，這期間兩人未說一句話，喻承寅本就不是話之人，隻在一旁靜靜等待。

終於煮好，潘茂學將杯中倒滿茶水，推至喻承寅的麵前：“嚐嚐。”

喻承寅認出來了那茶，是母樹大紅袍，百克就能拍出百萬的價格。

他端起，在鼻尖輕輕嗅了嗅，而後淺飲了一口，讚譽道：“母樹大紅袍，確是好茶。”

潘茂學哼哼了兩聲，算這小子識貨。

他神中不免得意：“是心送給我的。”

喻承寅神微訝，輕聲道：“心心很敬重您。”

潘茂學不置可否。

而後輕呷了口茶，像是回憶起了許久的往事。

“你該是知道了，心小時候在潘家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來離家了很久。”

喻承寅點頭：“聽說了。”

“其實也是我教子無方，無論是兒子兒媳，還是孫子孫。”

“心從小吃了不苦，這麽好的一個孩子在孤兒院，無親無故，我原以為領養回來是為了好，但沒想到是，在潘家過得才是真不好，等到我知道後，已經走了。”

喻承寅端杯的手一晃，茶水灑了些在指尖，浸了甲蓋：“不好？”

“沒和你說？”潘茂學怔道。

“沒有。”